今天周宣央起的格外的早,玉瓶还没有来晃醒她,自己便起来了。因为有大事,她一贯就是这样,只要是有心事就睡不着。
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以前考试都是临时抱佛脚,背背课文默写,背背英文单词,多看两道数学题,就靠这会功夫多拿几分呢!这来到水国,也不知道人家考什么,自然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多洗几次脸,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考场睡着。
“小姐,今天您起的格外早呀!”玉瓶端着早餐推门进来。
“今天有大事,若是那大夫人再找我,就说我姨妈来了!起不来”
“小姐,我记得二夫人不曾有姐妹?”玉瓶摸摸脑袋疑惑的问。
“此姨妈非彼姨妈,说了你也不懂,你就说我肚子疼起不来!”
“真是太费脑子了,语言不通,真是不容易”。周宣央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饭,稀里糊涂的吃了几口便匆匆去找周家俊。
现如今在周府里绕来绕去,跑来跑去已是轻车熟路了,但还是觉得有个观光车会更方便些。
“周家俊,快起来,来不及了!”
周宣央气喘吁吁跑到周家俊房间,破门而入。看见周家俊还在睡觉,直接掀开被子,不停的晃他。
周家俊一脸茫然的还没睡醒,就被阿姐这么给叫醒了!睡意朦胧的周家俊突然想起今日有正事,赶忙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鞋子。
“小九,备马车!”
周宣央拉起周家俊赶紧跑出来,生怕耽误自己面圣。
上了马车,一路上周宣央内心依旧是无比忐忑,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以留在宫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这场不该属于她的婚姻,她多么希望一切可以心想事成。
“嗡、嗡、嗡!”是钟声。
“阿姐,这是祈福钟,皇宫的后面便是一座寺庙,这声音传的可真是远,一定是哪个人家为自己孩子祈求考个好官职。”
周宣央不禁想起自己每每考试时,妈妈都会为她准备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可今天的她却没有这样的祝福,内心多少有些失落。
听着马车和土泥路摩擦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周宣央内心便泛起五味杂陈,自己竟沦落到这个地步。
“阿姐,我们到了!”
周宣央缓缓的起身下了车。看着高耸的城墙,十分威严,透过皇宫的大门向里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真的是跟电视剧上的场景一样,诺大的皇宫,看着皇宫门外稀稀落落停下的马车,这便来的都是官员子弟吧,一个个看着都是满腹经纶的样子。
周宣央的内心充满期待,期待自己可以在这一方土地上大有作为。
告别了周家俊,跟着门口的公公便进了皇宫。
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是点头哈腰的走路,周宣央难免有些不自在。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社会,就连打招呼的方式都令她这么不舒服。
从宫外径直走到养怡殿,真的是快要走断了腿。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周宣央也不敢抱怨太多。
“那是谁?”周宣央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只见养怡殿外有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一身银白华丽锦袍,随意束起乌黑的长发,面容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肤如玉,眉如柳,简直帅的不要不要。
周宣央仿佛中箭了,丘比特之箭。看的都走不动道了。
“周姑娘,周姑娘,咱们该进殿了,陛下还在等着呢!”带路公公的提醒让周宣央回过神来。
周宣央恋恋不舍,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这个男子。当下能留在宫里有个差事做才是头等大事,得好好把握住这次考试的机会。
周宣央小心翼翼的走进殿内,和她一起面圣的还有五个人,周宣央在里面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相貌平平,衣着平平,气质更是平平淡淡。
“陛下,人已经来了!”
“好,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亲自考!没我传令,不得进入!”
只见陛下两手背后,转过身来,面容显得格外凝重,看似四十有余的脸上却有五十多岁的老成,公务繁忙,皇帝要操心的国事太多,皱纹都爬上了脸颊。
他就是水国之君——水帝赵相。
水余两国征战时,最终水帝赵相带领将士们击退余国,最终余国也被水国占为己有。偌大的水国里面自然也有余国的百姓。所以这赵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意孤行,往往大臣将士们建言献策他都听不进去。因此水国近些年并没有什么作为。
“谁能来说说,这朕打下的江山如何?”陛下手握毛笔在悠哉的写着字,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陛下的江山自然是好啊!百姓生活蒸蒸日上,街市商铺生意兴隆,这都是托陛下您的福!”只见他们各个都是拱手对陛下的江山称赞有加。
陛下听着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喜悦都藏不住他的小心思。
“回禀陛下,我觉得陛下这江山一般般,也没有他们形容的那么好,我看到的百姓各个没有朝气与活力,街市商铺生意也是惨淡,就连市中心也没几家商铺开门,经济发展十分不景气,没有什么支柱产业,交通也十分不便利,就连这市容市貌都不达标,到处垃圾横飞,这土泥路十分不好走,下雨更是稀里糊涂……”只见周宣央滔滔不绝的说着,仿佛是把这些天对这个地方所有的不满意都发泄了出来。
陛下也停下了手中的笔,慢慢抬起头来,她要看一看,是谁?是哪一家的姑娘竟然对朕的江山如此不满意,他又气又觉得这个姑娘很特别,生气的是竟然有人敢忤逆他,特别是觉得这个姑娘句句在理,并且直言不讳。
赵相觉得有意思极了!
“你是哪家姑娘?”陛下严肃的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礼部尚书周宣央!”周宣央也是毫不畏惧。
“礼部尚书?周德兴的女儿?我记得你不是下月初二要成亲?怎么也来参加这科考!”
“是,陛下,小女子有志在四方,而不在那府宅深院过一生。”周宣央长舒一口气!
这种话竟然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是蛮吓人的,她哪有什么志向,只不过是旱鸭子上架说出口罢了,对于她而言吃饱喝足就挺好,可偏偏给她来了门亲事,这也是不得不才进宫科考。
“周宣央,就你了!”陛下挥手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