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老父亲，您还好吗？

文｜兪秋

多次翻看我的记忆，仅仅找到这您的照片：您年老时还算慈祥，还算帅气。

您常说的一句话：“情难画，因要画得灿烂如生，亦是看花还需赏花人，因人而异。正如桑布还看养蚕人。”

回忆中父亲是那么可爱，得知我的出生，远在镇里工作的父亲，高兴得连买给我母亲做月子的公鸡，在半路都弄丢了，找到那只鸡时已是黄昏时。

从小淘气聪明的我和五一起上学玩耍，还记得得操场边的那棵杨梅树，想起那童年的乡味，令人馋涎欲垂，我们常去偷摘。

由于学校扩建，不得不去树盖楼，从此只能回忆那青涩又酸口的滋味。

我和五哥年龄相差不大，睡觉时还争着睡床边，嬉闹着，爸爸总是偏坦我，因我最小。

我哥俩上学时不时拿个三好学生，一路学习成绩优异的我们，令我父亲很是高兴，常常在左邻右舍的叔伯面前表扬我和几个哥哥。

他是我村八十年代第一个培养大学生走出农村，这是他一生最骄傲的事。

在父亲去世的这些年头，回望我的过去，我反思着我自己人生路上很多的失误，错误，我还真的怀念父亲身上那股浓浓烟味，要是那熟悉的一身影，一直能陪伴着我成长，那对我来说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印象中的父亲，是一名严厉的优秀的共产党员，我轻轻地给掖着被角儿偷喵他凌乱的白发坐在昏暗灯光下看报慈祥的模样中睡着，在睡梦中醒来，便想写点什么来记录父亲的人生。

按理说应该是很安静地守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不争气的我却生病了（铜中毒）。

然而，辛苦忙碌了一生的父亲，总是闲不住，总是什么事情都要过问，都要操心。

父亲很疼孩子，年迈六旬，还要带着不幸的四哥的两小孩子来福州上学，他们很贪现顽皮，但最怕我，在他们放学路上，大的那侄子不小心被去闽侯县城的公交撞了，结果造成小腿骨裂。

突然接到我父亲电话，听到那头父亲在电话里说：“子滔，你侄子撞车了，你快点顺路赶来！”

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惊心噩耗，我在一瞬间得到了所有的诠释！从我抱起侄子瘦小的身躯，送他到市医院包扎路上，我一直唠叨、痛骂着侄子一顿。

“是没眼睛，不会看路，这不听话，不好好走路……”

“不要骂了，都怪我没看好他”平时严厉的父亲说道。

忽然出租屋安静了下来。

出了这样不幸的事情，父亲只是承受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父亲除自责没别的了。

我偷偷瞟了父亲一眼，看到我父亲的红润的眼睛里偷偷地打转那充满爱的泪珠，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要强的父亲第一次落泪。

陪坐在父亲的身边，借着昏暗的灯光，凝视着他苍老泛白的脸，似乎看到岁月刻下了少许忧伤，父亲老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替父亲去乡下放电影，那够不着的影机和那把小板凳显得那么欢乐。忽然下雪了。很大，似乎远处隐隐约约的灯光都被雪藏了，弱弱听到父亲远处传来微微的脚步声。

第二天，天蒙蒙亮，早早的起床，远处整个山村变成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我戴着爸爸给皮帽，穿着皮衣，蹬着球鞋，在明丽的晨光中，冻红的小手的我也不怕冷了和玩伴在雪地里烤红薯。那个时候，红薯味飘漫整个天空。

父亲回忆里对我们总讲他们自己年轻时候为一口地瓜渣，记工分，挑担换粮，总是很感慨……。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在内心。

想起我那作业本上不止一次地被父亲写上了“如此马虎，若能成器，母猪都能上树”的评语。为了根治我的马虎，父亲一边叼着点燃的香烟严肃的样子，一边监督着我抄文章，算数学题。只要我写错一个字，算错一道题，他对我说：“你再不认真，要买只牛给我放或卖给警察叔叔，总吓唬我要去我远在当时在北方工作的三哥”。我从小生怕警察，当时由于年纪小信于为真，我便伤心哭闹着：“我不要牛，我要考清华……不要把我卖掉”。语音刚落，我父亲便严肃地说：“那就改掉＇马虎＇的臭毛病，好好读书”。可说父亲是我的启蒙老师。

当时，还有一个很关心我的人，那就是正在一旁做针线活儿的我善良的母亲大人。

我现的一丝不苟，要感谢我的父亲，我爱您父亲。

“你给我好好念书！好好做人，桑衣不忘养蚕人。”是父亲一生对我影响最大的一句话。桑树叫人想起衣食难，惟因父亲的殷勤的培壅，才知道世上要经过衰苦的人生才有份量。

往事一幕幕，逝去的岁月，留下了的是我的成长，我一点一滴的找寻着那岁月中的蹉跎，梦、情与思念。我守候着我心中那份小小的甜蜜。父亲的爱，是我人生路上翘盼关爱的目光，人生明灯。父亲的爱，是离别时我看不见父亲眼眸里的不舍泪花。我永远爱您父亲。

人生没有如果，我还将继续自己的人生，永战病魔，我会胜利的，亲爱父亲，请您在天堂那边放心！愿您在天堂永宁无忧！挚爱您的儿子用泪水向您致以最真的祝福！

作者简介：兪秋，80后作家，泉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