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突然想起了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的一段独白:“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书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想他。”当时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现在似乎就是这种感觉。
闻哥去新西兰的第一个月,我变成了一个肉麻、矫情的人。
(二)
这个城市似乎突然被赋予一种神奇的能力,无论我走到哪个角落,都会有一段关于他的回忆跑出来,让我无足遁形。我似乎突然间变得多愁善感,泪眼婆娑。
坐公交车,看到前面坐着的一对情侣一路嬉笑打闹,我竟不自觉地哭了,告诉闻哥,他笑我说你又不是失恋了。
是,我没有失恋,但却感觉掉在了被失恋的陷阱里。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闻哥是否真实存在我的世界里,会不会是我臆想出来的虚构人物,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爱情故事,自己被自己折磨、沦陷,自己被自己歇斯底里、无可自拔。
每天下班,我以赶火车的速度往家里赶,为了在闻哥睡觉之前,和他视频聊天,看着他在手机那头明明已经困得眼皮都要合上了,仍逞强的说自己不困,还能坚持一会儿,我的心就觉得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着。
他靠近镜头,我伸出手装着摸摸他的头,但触到的是冰冷的屏幕,我俩苦笑着。
闻哥养了两只猫,他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每顿猫粮的剂量、哪天加餐、什么时候换猫砂、什么时候喂食,安排的井井有条,看着两只小老虎躺在他身边,我说我真希望那两只中的一只是我。
闻哥走得第六十天,我想我是疯了,想变成一只猫。
(三)
晚上做梦,梦见闻哥年底回不来,要等明年五月份,突然间惊醒。早上起来赶紧给闻哥发微信确认,闻哥逗我说,说不定是真的啊,我要是进了机场部门,相当于公职人员,就得至少两年才能回去。我拿着手机,眼泪就啪嗒啪嗒掉,反反复复想了许久该怎么回复他,心里似乎认定他早就想好了,想好了不回来了。
然后给他回复说你做好决定就行。闻哥说他一看我这情绪不对,赶紧说他拒绝了,没打算去那儿工作,年底肯定是要回来的。
与闻哥异地的第七十八天,我变得敏感、脆弱,不堪一击、胡思乱想。
(四)
和朋友出去聚会,吃过晚饭之后去海边走走,将暮未暮的海边很美,华灯初上,微风拂面,流浪歌手用沙哑的嗓音唱着莫文蔚的《外面的世界》。
可我却无暇顾及这一切,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将时间自动加上五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新西兰的半夜十一点,闻哥在等我回家之后他才安心睡觉。
晚上六点半和朋友匆匆分开,向公交站飞奔,闻哥说不急,他还不困,让我慢点儿别撞到路人,注意安全。
与闻哥异地的第八十二天,我对周边的一切视若无睹,好似失了颜色。
离闻哥回来还有三个月零二十天,我心里默默地想,熬过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