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在床才能明白,原来奔跑也能成为奢望。手表指针一圈圈轮回,分不清旋转的方向。透着窗在看那天,那墙,看那秋海棠。双指划过屏幕,好似摇向天涯的双桨。
时光拉回那个久远的夕阳余晖的操场,六岁的我在操场边玩耍,远处飞来的足球狠狠的闷在肚子上,半天没爬起来。不曾想,多年后我也穿着球衣,在草坪上尽情狂奔。那时候十字韧带和半月板是何等的坚强,更不知场边多少抱着皮球的少年,渴望我们离开后也能上场玩耍。
这并不是错觉,原来时间也会失误和出现意外,并因此迸裂,在某个瞬间留下永恒的片段。正如你我站在对面,仿佛都不曾离开。
在过去的十年里,你们最常听到的两个连在一起的名字,他们犹如双子星,一起踏平欧洲,一起征服世界。你们并不常知道,有一个名字在不远的英伦独自熠熠生辉。穿花轻挑敌万几,倾城最在着蓝衣。脚下五彩斑斓的地图是谁编织,身后行云流水的轨迹是谁描绘,全场山呼海啸的掌声是为谁而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你把队长袖标给我带上,于是我带着寄托上场。这寄托意味着什么,当所有人倒下的时候你不能倒下,因为你是队长。不仅仅于此,要去忍受那不能忍受的苦难;跋涉那不能跋涉的泥泞;负担那不能负担的重担;探索那探索不及的星空。如果一个人不够,那我们的勇气加起来,对付这个世界总够了吧。
风扬起的沙,水漂走的花,未等化春泥,已分落天涯。然而时间还是那么奇妙,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它总似乎无意中给你种种预言和提示,而我又总是习惯性的视而不见。
“说好的,我们一起征服世界,为何你要中途远走;说好的,不离不弃直至彼岸,为何你独自轻舟远航。”从此每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以后每次相见都是默默无语。千万年兵荒马乱,海枯石烂,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多少载刀光剑影,天涯孤寒,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怎么也想不到,往日的倾心顾盼一去不复返,同谋和交流变成了敌意和缄默。你那么痛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令白鸟哀叹的天空之蓝,无法浸染大海之青,相互映照。与海之接吻令夕阳无法行动,鸟翔于天,停滞不前。”如果是我,就将仇恨写在雪地,等待太阳慢慢升起;如果是我,就把泪水浇灌玫瑰,等待它静静绽放。
好吧,时间你别催,该来的我不推。时间你别催,远去的我不追。如果有关之前的清晰回忆也是美好,回忆如此玄妙,它总是抹去坏的,放大好的。正因如此,我们才能承担过去的重负。
遇见不是一个人的偶然,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写这么多,最重要的事,我快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