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这么一个小女孩。
她出生于**年的六月,10岁前她都过着很开心的日子,每天都无忧无虑的,从来不曾计较过生活中的任何一件小事,就这样,她一直过到了10岁。
她10岁的那一年,走在上学的路上。她看着路上的小花小草不禁想:为什么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除了前几天的事,其他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印象。
昨天她放学回家,妈妈在睡觉,房间里一股酒味,她只当她累了,她从没见过妈妈这个时候睡觉过,想着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妈妈还睡着,她饿了,和弟弟商量着一起煮饭。她煮好了饭。爸爸回来了,问起妈妈,她说:“妈妈在睡觉。”
爸爸骂道:“给她睡,让她睡个饱!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打牌。”
她问:“我妈妈怎么了?”
爸爸想是有些骄傲的回答说:“她出去打牌,要把钱都输光,不过拿皮带打了她一顿而已。”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爸爸,人生第一次她对她爸爸生出一种讨厌。什么叫打一顿……而已?
但那是她的爸爸,高大的男人她打不过,甚至连质疑一下都不敢。爸爸吃了回来的,还坐在饭桌上吃着花生喝着酒,弟弟坐在饭桌上看着电视,叫了几句都不动,不炒菜打算炒菜的样子。
她去炒了菜,想要妈妈评价一下,兴高采烈的叫:“妈妈!快起床吃饭了,我做了菜,你快起来吃。”
妈妈还睡着,不打算起来,叫她们自己吃,不要管她。她给盛了饭叫弟弟送过去,弟弟又端回来了,她无奈只好放弃了。
再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听见妈妈在和别人聊天:“是啊,我家那个也要打人勒,前几天还拿皮带抽我,我气的喝了六碗酒就想着醉死了就算了。还好我还有个儿子,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知道来叫我,他要是不来叫我我估计都醉过去了!”
醉死!妈妈想死?为什么?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
妈妈的朋友,不,不能说是朋友,只是同村聊的来的妇人罢了。她问妈妈为什么喝酒,爸爸为什么打她。妈妈简单说:“我嫁到这里来背井离乡,还要被本村人排挤。我在这里没有朋友,他不给我钱用,又不去工作整天就知道去别人家喝酒,家里建房子又要用钱,我想着怎么着打牌也能赚一点吧,他一回来就把别人赶出去了,还打我,我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今年扯的证,扯了证他就天天挑我的刺,现在还打我我怎么起的过?就喝了六大碗白酒,想着醉死算了。”
她不言,就静静的听着妈妈说她以前的事:
在广东的时候她租房子打工,就住在爸爸楼上,妈妈每天下班都要经过哪里,她下班的时候爸爸就总是在哪里煮菜,煮的菜很香有时候也会叫她吃,一来二去连身边的朋友都以为爸爸是她老公。后来妈妈怀孕了,舅舅家说打掉吧,妈妈觉得她都那么大年龄了,打掉太可惜了就找到了爸爸,爸爸说带她回去。回去的时候坐车,还没有到站,爸爸就叫妈妈下车,妈妈不肯下,他就骂,骂的整车人都听到。妈妈只好下车,夜半三更他们走了很久才到家。
妈妈感叹道:“要是当初没有要把你生下来,我或许会过的比现在好一点。”
什……么……她一愣,心里寒的像是如坠冰窖。她想:“我……是个累赘……”
妈妈去做事了,她坐在那里半天一动不动。
她很苦恼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学校课间,她的数学老师带来了一只白色的兔子,长的小小的很可爱,有很多学生都围在那里喂小白兔吃草。小女孩看着兔子很高兴,因为妈妈以前说她养过兔子,没来由的她也很喜欢兔子。她笑容挂在嘴上,正想围过去摸一摸,她想:我在这里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她笑不出来了,远远的看着一群人围在那里,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上课。
午间,班长叫她玩不玩沙包,班长是个女生,她们缺人叫了她。她还在迷茫中,没应,班长又叫了其他人,她们玩着。
小女孩被叫的时候,很开心,想原来我也不是没用的,后来她想对啊,地球没了我又不是转不了了,我还是没用的吧?妈妈没了我或许真的可以过的更好,可是她为什么不在见识到爸爸本来面貌的时候就把我打掉呢?现在我都长这么打了,妈妈也丢不掉我了,还是留着我是为了让我后悔来到这世上吗?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是因为我笑的太多了吗?之前妈妈说让我不要笑了,笑得像个蠢子一样,我还笑着回怼说哈哈哈,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我一笑能变年轻我为什么不笑!,略略略,我就要笑,哈哈哈。
所以原来是我笑得太多了吗?那我以后都不要笑好了。
后来,她真的不笑了,回家也不再找妈妈,放下书包就默默的坐着看电视,电视是个早年的小电视机,小小的不大。她每天回来后就看电视,或者发呆,也不再去找同学朋友玩儿了。有时候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冷漠的想着这有什么好笑的?明明一点也不好笑啊。
一次放假,是下午的时候,小女孩听见有人在哭,出门就看见弟弟在被人欺负,妈妈和爸爸说她是姐姐,要保护弟弟,所以哪怕弟弟打她,她也一直都让着弟弟。
她抡起一旁的扫把就冲上去,她对弟弟说:“你快去叫妈妈”!她和一个村中的小霸头打了起来。弟弟去而又反,说不知道妈妈在哪儿,她吼:不知道就去找啊!弟弟像是和她呕气般,站着不动了。
她呕气声嘶力竭的吼着,嗓子都哑了,身上被打的极痛,她蜷缩在地上打滚,小霸王见她不再爬起来,领着几个人走了。
她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弟弟问:“你为什么不去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