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在西北这片黄土高原上,传唱了上千年。无论是渭水下游的老腔,还是汉水上游的汉调桄桄,或是出自秦宫的阿宫腔,他们最终都汇成了同一个名字。
有秦人的地方,一定有秦腔。板胡声声,秦韵悠长,那悲凄的音调,刻在骨子里的高亢激昂,总是引领着在外孩子的找到回家的路。
躺在翠绿的草地上,仰望天空飞过的大雁,我仿佛看见了村口那座老庙,双眼迷离,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看见母亲坐在窗下的土炕上,一针一线穿过手中的鞋帮,我看到紫香姨在厨房来回穿梭地忙碌;在梦中,我看见了格格嫂子拖着爽朗的笑声从夕阳下的田间归来,又看到九奶奶在老庙前虔诚地跪拜;在梦中,我听到军儒叔家飘来深沉哀婉的板胡声,我看见六爷赶着羊群,吼着秦腔走在沟间的小道上……
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秦腔啊,你激越、悲壮、深沉、高亢;你朴实、粗犷又豪放。你把自己融入了秦人的血液,世代流传;你把自己刻进了秦人的风骨,永世难忘。无论行多远,你总是在召唤,心中的归途是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