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2018年1月1日 星期一 晴
朋友圈刷平了往昔18与今朝38的对比图,二十年似乎很长很长,走过也就弹指一挥间的工夫。
带着青春气息的稚嫩脸庞,怎么看都是朝气充满。18岁梦想有一间雅致的咖啡间,淡淡地飘散着属于它特有的醇厚香气,金亮的阳光透过窗明几净,满室的怡人带着些许慵懒的气息。
18岁,洋溢的青春已远去,咖啡间还只是梦里的斑斓。
随着年龄的增长,愿望也是如金字塔般地尖顶。希望我爱的及爱我的亲人平安健康;希望家人工作顺心;希望孩子学习主动;希望大宝不挑食;希望小宝的脾气温和;希望我在计划内拿到一纸证书;希望在某一年能通过司法考试;希望文思如泉涌。
从青葱年华到为人父母,改变的岂止是容颜,更多的是心智及责任。
曾经,想着最多的是自己及其切合的关系。
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两鬓银丝的父母,胸口沉闷得有如巨石般堵慌;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母亲一有头疼脑热,紧张占据身心;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变成真正的唐三丈,隔三岔五地嘱咐母亲有空要去散步多运动。
或许当迈入另一阶段,看到太多生命的无常,岁月桑田那般的痛彻心扉,不想再在面前重演,所以越发害怕,稍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亦草木皆兵。
“知道了,我会去走走,你放心噢。”母亲急急地应允。
电话那端的我舒了一口气。
2017旧年的尾巴在昨日已彻底地被丢进历史的台帐,而今2018又是崭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希望越来越多的祝愿能够真实地兑现,但在2018年的第一天,大宝住进了医院。
连日来的反复发烧,来来回回地在社区诊所与医院来回奔波。
白天烧退下却在夜间又发起,转而到医院急诊,生病的大宝在挂瓶的间隙已沉睡。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充血,全身乏力,软绵绵地躺在病床上。
同样的场景,相似的画面,在三个月之前也是如此上演。弥漫着消毒水的病房,他带着沉重的喘息,两手上的血管位置已是乌青微肿。
我靠向床沿,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
思潮中一个小小的男童被几名护士抓着晃动的手脚,他的手上,脚上,就连额头上也有针眼的痕迹,小男孩的声嘶力竭还在耳畔一遍遍地盘旋。
对于大宝的身体,甚是无奈。
他的挑食,自幼就有。
不是没有苦口婆心地告诉挑食的害处,并例证说明,以我的实例及身边周围他熟知或书中科普的常识灌输于他。
引诱,吓唬,奖励,该用的方法也用了,结果,还是我说我的,他做他的。不喜的食物,你纵是万般地游说,他也是宁不吃而不屈。有时被逼无法,只得以长辈做菜的辛苦来换取他的小酌一口,微尝两勺等形式用餐。
大宝说:耶,腥味很重,放那边;很难吃;我不爱吃;我只吃一点点;我呆会吃。
固执的个性与我如出一辙,那尤是我的翻版。
对不喜的人或事,一根经地自认为,除非另有足以让其改观的重大事件。这到底是遗传基因带来的弊。
长期挑食的陋习,体质差,生病也是常有的事。
答应妈妈,以后不能挑食,好吗?
长篇通稿过后我的殷殷迫切,他是否能感受到?
恹恹的大宝有气无力地点头。病痛的难受劲或许也只是在这几日体会到,若是待到恢复状态,估计已把之前的所受,遗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吧。
2018年最近的愿望是大宝不再挑食。
今夜,是于我忆往思今的时刻,是从浅止到深刻的过程,那将是思想的深华,是脑海中游离于小童与中童间不断转换的影像,是尝尽酸甜苦辣后的淡然,也是我紧裹愿望沉睡的一夜。
2018年新的一年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