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怎么和鱼恋爱,每一个七秒后真的都是一个新生吗?究竟是天长地久更值得期盼,还是每个瞬间都是新生更值得期盼……我愿意认识一块石头,也不愿意爱上鱼。
相信此刻,是一种务实;只相信此刻,是一种虚无。
以水的形式出现的泪,不是水。以泪的形式出现的行为,也不一定都是哭泣,最近眼疾。
可我真的哭泣过,我的哭泣更多的不是伤悲,是迷茫,可是我无法说清,为什么迷茫要哭泣。风沙迷了眼的泪,是一种无法遏制的生理之伤,我想说的是,我是一个有能力遏制非生理的泪的人。
我的理性很刚硬,我不知道理性的刚硬,为什么喜欢写柔软的文字。
(二):
我想和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一直想把这个秘密告诉所有的人,让秘密不再是秘密,可我最终还是没说。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即使说出来,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一个所有人都不相信的秘密是什么结局? 请你帮我想想:
成年后一个丢弃在垃圾堆里的布娃娃。那个布娃娃真的收藏了我许多呓语和眼泪。在我的心底,她真的鲜活,我却不能依然与她对话,向她吐露心声。
尘世间,许多事物成长还是没成长,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可,真的也不是你说了算。因为你真的不认识我,你说的那些关于我的种种都不是我,无论多少个尘世中的你们,拼接出多少个我,那都不是我,那都是你们自我内心的外现,与我无关。
哈姆莱特的生存还是死亡,不是哈姆莱特的,是你们自己的。
我的错误在于,我真的知道我是谁。
我来世上走了一遭,与你何干?这不是秘密。
(三):
长叹一声,我还健在。又长叹一声,我的健在不影响任何一棵小草,一片云朵。这让我的每一个毛孔都放松成自我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活在别人的瞳孔里,他们认识的自己都是别人瞳孔里反射的模样,这是一种神奇的存活,他们有权力从别人瞳孔里只寻找自我的光芒,屏蔽自我的真实,于是,他们活着,就是一出戏。
这样的人害怕黑夜,当瞳孔都紧闭着进入梦乡时,只有他们睁眼问黑暗: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将去哪儿?我笑和哭缘由在哪里……
尘世是个善良的地方,尘世的美好都在戏里诠释:知音,爱情,兄妹,师生,朋友,母爱……笑意盈盈地闪烁着瞳仁的光芒。
这样的尘世戏剧,最好的观众是鱼,此刻,七秒,请绷住你的善良。
我不入戏,我不需要瞳孔的舞台,我想天长地久,带着烟火气息的,今天明天后天,后天的明天。
肉体存活多久,真实就健在多久。
(四):
我的肉体殿堂是五彩的,这个五彩却涂抹在一个冷色调的背景上。一种失望是抱怨,一种失望是自责,我选择了后者;既然是无法改变的抱怨,不如自责可能改变的自省,让自己更冷些。
我的消极来源于我对外面世界的的过分不努力。还好,即使这样,我的世界依然五彩,带着冰花的五彩。
我的血也从来不是鲜红而澎湃,比你看见的安详而沉寂,一抹蓝天和云霓的组合。
一朵六十岁的云,对于人生,是沧桑,对于云,是一瞬刹那。
风云走过,一定不会再来,日子走过,也一定不会再来。
我从不原谅,任何的原谅都是对走过的否定;我从不道歉,任何道歉都是对自我的否定;我从不抱怨,任何抱怨都是对无力世界的承认;我从不改变,任何改变都会让我感觉枉来人世一遭……
我必然千疮百孔。
我已千疮百孔,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很幸福,因为你比我更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