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陪河流一起变瘦
泛白的身躯,无奈地暴露出筋骨
坚固的鱼虾可与砒霜抗衡
谁的画笔霸道
将黄绿为黑白
永久的雕刻
借雨水湿透为代价
哎,彩虹又被谁之手撕去
麻雀在楼房的墙壁上卖艺
犹如壁虎
孤单的白杨变竹竿未能触摸到
五楼窗台顽皮孩童伸出的小手
植物桎梏于动物及笔墨之中
横跨世纪的闹钟,不能被河流卷走
还有珍贵的画幅
笔墨篡改肤色
灵魂无法攫取
邻家,那枚秋色枝头摇曳的苹果
至少应采摘一枚叶子吧
小桥流水,人鸭戏水,非江南独享
书声携着蛙声被玉米穗缠绕,一圈,二圈
欣慰的是,溪水边的串串笑声
得以原始吸收
海马般储存于灵魂的碳氢之中
鸡鸣,狗吠,似年幼春节油炸的香
有远处村庄零星飘来
麻雀呼应着,动感的形体更美于鸣声
像空中一捧跃起的朝气
一夜无眠的我,有些羡慕麻雀
简单,无忧
几粒谷物,一条虫
日晏犹得眠
而人类却把物质舍弃的饥饿,强加于精神之中
拿高级作盾牌,暴虐他人疲劳后
来深冥的折磨自己
因精神饥饿,有人身陷囹圄,有人圆寂
黑黑的夜再一次将我碾压
蓦然,铃声响了
几十年静如处子的闹钟
响在午夜零时
仿佛告诫,不忘初心,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