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哥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戳戳那袋米浆,干了!“妈,妈,干了,干了。”她一边喊一边跑到灶间找正在做早饭的母亲。母亲一边挥动着手上的锅铲一边不耐烦地应道:“晓得了。等下做完事就煎菜粑粑。”
央哥守在灶间大半天母亲才从堂屋提来那袋绿色的湿米粉倒进盆子里用力的揉。等到粉揉黏了,就开始捏成圆饼,然后一声吩咐:“烧火。”坐在灶口的大姐开始点干稻草,把火烧起来。锅热了,母亲倒入清油,等到清油冒出青烟了,母亲用锅铲把油浇到锅子四周,再把捏好的圆饼米粉由锅底的向锅四周贴。母亲时不时吩咐大姐:“火烧小些。”然后洒些水,盖锅,焖。
水蒸气从锅盖边沿不停往外冒,充满了整个灶房。央哥在烟雾缭绕里不停地猛吸那丝蒸腾在水雾里的芥菜米粑的香味。在恍若一个世纪的等待中,终于看到母亲揭开锅了。母亲用筷子夹一个尝尝熟没熟,随着母亲两唇的一张一合,央哥咽喉也一上一下的运动着。
“熟了。”央哥迫不及待地用碗接了开锅的第一个菜粑粑,张嘴就是一大口,烫的她又蹦又跳地用舌头翻转这那口菜粑粑,即使嘴里被烫的像含了一口火,那菜粑粑糯香也让央哥舍不得吐出来。
等央哥吃下了几个菜粑粑后,母亲就会派给她一份工作:给没有磨菜粑粑的那些族亲送菜粑粑。央哥每次都乐呵呵地端着一碗碗菜粑粑逐家给叔伯们送去,就像每次送红薯片,自制豆干,冻米糖,印花年糕……然后很欢喜的收着他们不停地“谢谢”蹦跳着回家。
把自己喜爱的东西分给别人让央哥无比快乐。这个快乐伴随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