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学一二年级搞文艺演出,前一天班主任要求大家穿齐膝短裤参加,但演出时却只有王猛没按要求着装。“我母亲不由分说地让我穿长裤,我提出带上短裤备用的请求也没被准许。”
分析:没有尊重孩子,让全班同学看王猛觉得很特殊,不仅性格孤僻,连衣着也跟全班格格不入。自己没有选择自己衣服的权利,自己的权利很大程度上是父母做选择,孩子必须接受。
从上小学到高中毕业,所有的生活圈子几乎都在这个院子里,“包括朋友,都是他们(父母)认识、了解或者听过的,跳出学校的几乎没有”。
生活交际缺少自我独立,所有的言行尽在父母掌控之中。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空间感。
五六年级时,找回奥数后发现被人划坏并涂抹,“回到家后,母亲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说‘这下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了吧’!”
分析:没有站在孩子立场看问题,不关注孩子的感受。从自身角度看待孩子不能离大人太远,很像婴儿与母亲之间的模式。这样的母婴关系之下,多是放不开手的母亲导致的。
高中时,王猛曾强烈要求到外面的学校上学,但遭到了父母的拒绝。此后多次争取也均遭到家人拒绝。尽管后来考上北大,但王猛认为,正是这一封闭单纯的环境让自己的社交能力从小就受到了影响,与一些同学的难以相处也让他对人际交往不再期盼。
分析:王想进行自我成长,被大人拒绝。自身的人际沟通非常差,在与父母的沟通模式中出现问题,自己与父母不会沟通,没学到正常的沟通。与他人沟通模式延续父母与自己的沟通模式。
原本以为,考上北大,就能远离家乡,逃离父母的“控制”,但依然没有。“就在离开前,家人要求我跟北京的大姨打电话,请她之后多多照顾”。王猛说,大姨果然像父母一样“照顾”他:不断给他打电话,甚至悄悄联系他同学了解他的情况。
分析:孩子考的远点,是为了当年上高中远点的梦的延迟,这个梦推迟三年之后实现了。却被一个亲戚掌控着!
“这种不支持从小就有。”王猛说,小学时,因为不会剥鸡蛋,他遭到同学的取笑,后来传到家里亲戚耳里,又一次遭到了亲戚的取笑,且不止一次,“但面对取笑,家人从来没有保护过我,不以为然。”
分析:父母包办替代的爱过多,王的动手能力才逐渐减弱至退化。
发生在大学前的一次旅行,让王猛至今难以接受。大学前,自己“被迫”参加父母“邀请”的一次毕业旅行。旅行团由单位里的几家人组成,带团的是一名年轻导游。“一路上,母亲都在不停讲述者我如何优秀和培养我的体验,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表情却是愁眉苦脸。”
分析:孩子没有存在感和价值感,孩子是母亲的成绩面子和宣传工具。物体是没有感情的,人有感情。
最为突然的事情发生在当天晚上。导游在安排住宿时,当着全团二三十个人的面提出“这位北大的状元和两位小姑娘一起住,如何?”王猛瞬间僵住,“我不知所措,什么也没有说。”父母也没有搭话。
分析:父母没有尊重孩子的空间感和独立存在的价值感。但王只能被动接受。
而在上学择校的问题上,同样有类似遭遇。王猛称,在大院学校上高中时,一次向父母反映自己调座位后身边环境变得糟糕时,也遭到了父亲的打骂,“你凭什么要学校优待你?凭成绩好?”高二时,再向父母反映学校的处境,提出想跟校方谈谈时,父亲依然没有支持,而是说“你必须学会跟任何人相处”。
分析:父亲跟母亲一样,总站在孩子的对立面看问题,导致与孩子的关系越来越远。“必须”是给孩子上的心灵枷锁,他们从未开启过孩子的心灵。
决裂:拉黑父母,“他们本有很多的机会”
分析:这是孩子自己为自己设立的界限,只有与父母决裂,自己才能真正成长。
回信一天后就来了。“尽管承认我的愤怒是真实的,但却称‘绝交未免太狭隘无理了’,且依然要求我学会跟有问题的人交往。”王猛无法接受父亲的回信,“父母的反应仍然不以为然,并不顾我的感受。”
“不管怎么样,我们爱儿子,希望能跟他重新联系起来。”老刘说。
分析:父母过度自我,只活在了自己的自恋里,这种以爱之名的控制,让孩子感到一种窒息。孩子想活,只能远离这种带来窒息感的爱。这种联系是亲密关系的链接,已经被父母破坏殆尽了。
初心心理创始人李雪说,教育孩子需要爱与自由。我觉得,爱的前提是自由,给予孩子自由了,才是真爱。
对于学霸父母,本身就在持续着上一辈人带来的苦恼,他们在重演上一辈的控制轮回。
对于被掌控的孩子,也许会长成两种结果:极其听话,啥都任人摆布,像木偶。或极其逆反,啥都想做自己,像脱缰的野马。
这个学霸之所以选择出国,是想自我成长。对于他这样敏感的性格,学心理很适合自我疗愈,但真正的心理咨询师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写文可以写15000字,聊天可以聊六个小时,但真正面对来访者,恐怕承受不住。
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来说,孩子是个觉醒的人,用决裂方式来唤起沉睡已久的父母。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希望这位学霸在未来自我疗愈之路,寻找到丢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