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参加三十天网络写作班是为了利用团体中的严格规定来有效约束自己,以扼制厌恶的拖延症,江湖人称“懒癌”。
之所以要扼制“懒癌”,是因为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些年来的实践证明,要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必须完成几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了解自己。
这是我十多年来一直在做的努力。没想到,这个功课在写作班得到了深度的研习和突破。
参加写作班的第二天,我便开始感受到“懒癌”发作与的疼痛,内心有阵阵纠结翻转撕打:今天的文章是写还是不写?是坚持还是退出?我有些踌躇,有些晕眩,挣扎让我的内心阵难受。潜意识敏锐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于是干脆来个隔离和屏蔽,把内在因剧烈冲突所导致的痛彻底锁进黑屋关禁闭,于是我的大脑便显的平静如水,但却空洞贫乏。可这并非我的真实需求,于是内在又隐约在滋生焦虑。
这几天我在焦虑的绞拌下做起了窥视潜意识的功课,想到这些年来把梦想停留在幻想中耽搁的时光,想到生命正在我的无谓忙碌中走向终点, 我知道,任何形式的逃避都于事无补,唯一有效的就是勇敢面对。
于是,我面对了在提交作业的过程中所激发出来的任何情绪。
面对平淡,我在学习接受,我知道,接受是打开心门的唯一方法,越是反抗,潜意识就越是对我过往积蓄的智慧保护森严。接受了,危险不再了,潜意识会不再紧张,心门会再度慢慢打开。于是我的思维便会从屏蔽中重新走出。
我对自己也有了许多新的发现。
发现自己过度追求完美,于是去追根刨底,探求原因,挖出自卑的根源。
再乘胜追击,探索自卑的来源,清楚与自己的童年成长经历脱不了干系,看到了自己在惯有的批评指责中是怎样的委屈求全,放弃自己的一切需求去努力满足母亲的需求,在失去自我的同时,依然得不到肯定,于是在内心深处归因于自己不够好。小时候努力想做一个好孩子,却次次得到批判指责的无数个镜头,和那些委屈、不服、郁闷、窝火、自卑的无数个情感,像一条模糊不清的棕色胶片,在大脑中一一闪过。我是典型负性教育的牺牲品。
这种负情教育给我带来了诸多的后遗症。
首先是观念上的影响:我一直想做一个好孩子,让父母开心骄傲。这些年来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好好努力,为父母争光!父母的开心就是我的开心,父母希望我做的事情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事情。
取得父母的肯定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意义。
这个理念让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以为:我的人生是父母人生的一部分,我的生命是延续他们没有实现的梦想而存在。我从来没想过: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