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习惯是天气不好的时候做事,天气好的时候写东西。
似乎这样就能从秩序中获得安定。说的文艺一点,这就像个仪式,在天哭的时候封闭,在天笑的时候散发。总之,不遂他的意,照陈长生的说法:“五息平心静气,顺心意。”
铺垫了这么久,其实我就是想说因为前段时间杭州老哭,所以没写啥东西。
你信的话,咱们继续往下。
1.
如果进入大学是一场仪式,那么他的开始绝不在那个9月太阳响亮,你拉着行李箱进入紫金港的时刻。
他早就开始了啊。
在你看那些年的时候,在你模模糊糊的在梦里遇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姑娘或者少年的时候,在你作为高中生漫步在大学校园,看着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的人,心里掀起万丈狂澜的时候。这场关于围城的突破就已经开始了。
肉体还在挣扎, 精神早已出轨。
但到现在我想你早明白了,大学绝不是社团组织全是兄弟、喝啤酒也没想象中那么热血,搬着小马扎寝室几个人坐在路边看帅哥美女基本属于意淫。
青春如营盘,我们全是流水的兵,围城外的人需要神话,我们需要信仰。这就是为什么,就算破灭的我们,在和高中的学弟妹讲述的时候,依然愿意编织不那么恶意的谎言,给他们一个希望。
《神话的力量》说:“神话是集体的梦境”。那么在大学这个梦境中,我们都是不可或缺的造梦人。
经历梦境理所当然让人绝望。
2.
两年前,我初入学生会的时候,就亲身体验了这种绝望,美丽的学姐温柔的学长我可以完全不care,没有泛滥的零食拉风的小摩托我也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黄色小肩章呢?!
那个一旦贴上,就意味着高达变身,奥特曼变大,可以拳打小怪兽,脚踢幼儿园,名正言顺的给看的不顺眼的人记过的东西呢!
木有。来自生活的一记暴击。
还好,在天朝别的可能没有,暴击是真的多。咱们这些个从爹娘混合双打,各种人贩子不怀好意的眼光中活下的少年少女们,早就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内心。
这颗心披着盔甲。
钱丢了再挣,小龟收了再买,睡眠没了就狂睡一整天。没有黄色小肩章就没有黄色小肩章吧,难道我不可以自己造假搞一个?
在生活的琐碎戏谑暴躁无情冷酷面前,我们像海明威一样骄傲的宣称:“可以被击败,无法被击倒”。
可坚强不代表快乐。
在命运这台游戏机面前,我们投下硬币。
无法怀抱期望,无法预期后果,孤零零的踩在并不存在的空气上,都是空无。
我们聚集,取暖,散开,走丢。在相同的面孔下寻找内心燃烧着冰的人。
3.
我想这场寻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这场仪式的终点也是你自己定的,但也许当你某一天可以在披上盔甲的同时,依然保持着对阳光和温暖的敏感,不轻易流泪但可以流泪,不轻易脆弱但可以脆弱时。
懂得如何像刺猬一样把刺对准野兽,把柔软的腹部展现给亲近的人时。
这场入学仪式就完成了。
祝你成为刺猬。
很多亲爱的朋友要毕业离开了,比如打球狂暴笑容温暖的CD兄,比如身材和能力一样大的宽宽,还有一直很细心的冬晴姐。你们就要开始新的入学仪式了,真心祝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