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躺在屋顶的竹床上。夜空繁星点点。初见下有些怖惧,仿佛那些星光要掉落下来,而那些星点也有些像人脸上不洁的痘痘。
转念却一想,眼前的这些光,是经过几万年的穿梭才到达视线,竟有些感动,慨叹这时间的荒涯和空间的遥远。为人于世是怎样的渺小。在这恒河沙数的宇宙,无始无终的时间之中,有一些光奔波几年只为进入你的视线。这其中的缘分和命数不禁让人感激。
经常能看到光亮的弧光闪现,像是流星划过,弧形却没有那么完整,像只是一小段。让人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大概是比较小的陨石吧!
就算是在夜里,耳旁的虫鸣也没有停歇。却没有傍晚和早晨的时候响亮,只是同几个虫子在不知疲倦的叫着,像是守夜的老人。池塘里的青蛙断断续续地“呱呱”的叫两声。山里没睡着的鸟偶尔会“咯咯咯”的发出一阵长声,又很快安静下来
村子里有过往的车辆和行人,总能引起狗儿的一阵狂吠。就算是狗儿,也有些疲倦了,困乏的叫了一会就回去睡觉了。
四点多的时候,露水就下来了。粘在身子上,一下子就醒了。冷的有些瑟瑟发抖,遂把被子裹紧,而被子也是潮湿的了。
忍着湿冷睡过去了,再醒来,四周已经很明亮了。日头在东边的山头,被树遮住了大半,所以不是太热。不多会,太阳完全伸出来了,阳光照在身上,很快就热起来了。便也再无睡意了。起床看了一下时间,刚过六点。
洗漱完后,饭还没做好,父亲去附近的农田里忙活去了,母亲在准备早餐。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大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田野和山峦,胡乱着想一些事情。
虫子仍然是不紧不慢的叫着,而那些山林里的鸟儿却变得恬躁起来了,唧唧咯咯的叫个不停。没多会,那些演唱会的主角蝉儿持续不断的叫声也开始了。 觉得愈发烦躁了,便离开去房间躲避这繁乱嘈杂的世界。
回到房间躺了一会,无聊的翻看着手机,并没有太多新鲜事,将那些新鲜事看完之后。又起身溜达。看看母亲早餐做的什么。看看家里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看到了一把扫帚,想起今天的地还没扫。便开始随意的将房间和客厅打扫一会。每天将房间和客厅打扫一遍,偶尔也包含着室外一小片地方。是一天中唯一做的家务了。
吃过饭,父母就去农田工作了,我也开始了我的工作。每天上午大概会做两个小时的行测题目,基本都恰好是完成一个小的系列。效率不是太高,下午会做两个小时的申论。
其实就算是四个小时的工作,在学校大概两个多小时就能做好吧!之所以还会坚持做下去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安慰。不让自己觉得是完全无所事事。
离午餐还有一段时间,父母也还没来。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一个人生活,想有时间能学着做饭,但天太热了,又讨厌做饭的琐碎准备,终究是没好好学着做饭。仍等着母亲回来做饭。
偶尔看看外面的景色,觉得仿佛是一副固定的图画。蓝天、固定不变的云朵、一丝不动的树木。只是偶尔有一两只蝴蝶飞过,让人觉得那远处的景色仿佛戏剧剧幕的背景
无论什么时候开始午睡,都能睡满两个多小时。晚上也睡很长的时间。不明白每天睡那么久为什么还是会感到有些困。
睡觉时间太长带来的坏处一个是忘性大,另一个是多梦。
某天我看到同学发了一个关于过去教过我的老师的说说,我竟怎么想也想不出那个老师的名字。而那个老师曾对我很不错。我又去想曾经教过我的那些老师的名字,除了班主任和印象特别深的都记不起来了。很多事往往是做过就忘,而每天也很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该做的事情。
似乎每进入一段睡眠都会有一个梦境伴随,总是奇奇怪怪的梦,总是在梦境与清醒中纠结而结束。再入睡时又是另外一个梦了。什么时候能让我做个完整的梦。
傍晚的时候,提一桶水到楼顶洗澡,顺便用水冲洗一下 晒了一天的竹床,方便晚上睡觉。
洗澡的时候,就一边看着这天空。夕阳西下时分,映籿出金黄色的晚霞。天空有很多云朵,多姿多彩的,很美。
我总是觉得每个地区的天空,云朵都是不一样的。很多人反驳我说:我们在任何地方看到的都是同一个天空,同样的天气下也是相似的云。我觉得不是的,每个地方都有它特定形态的云,特定的天空的样子。每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地理地位特征,那也会有其固属的气候。天空和云朵也同样会是一个恒定的样子。
比如:上海和东莞的天空就是那种梦幻的浅蓝,白云是一团团独立的浓的化不开的云。像浅蓝色的纸上摆放着棉花。
重庆的天空是有些朴素的中山装的颜色,上面要么万里无云,要么是一朵连着一朵的浅淡的云。
家乡的天空是那种明亮的却看不出感情色彩的蓝。不忧伤也不阳光。云总是一小朵一小朵的飘着。好像有些脆弱无力的感觉。
傍晚时的云形状也最好看,有的像条鱼、像火箭、人脸……很多很多。我觉得那时天空像有人在控制似的,像演戏,像想向地上的人们透露什么信息。
夕阳、天空、云朵、群山、山上孤立的电线塔、田野、我,唯美的景致中,竟有种万物苍凉的感觉。
四周的昆虫也悉悉簌簌的叫着,仿佛它们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样的美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