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主角:崔窈宁郑青陵
小说简介:前世,她一心待嫁,以为嫁了个好男人。 不曾想,这个青梅竹马般的男人把她推入万丈深渊! 他算计她的父兄兵权,算计她手中的万贯家财,甚至还抬妾来羞辱她的存在。 这一世,她定要让他到阎王殿报道,让他一生的梦想破灭。 重生遇到了那个前世对自己满眼热忱的男子。 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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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韦氏没反驳,干脆应了声是,往二爷崔礼那瞥了眼,捻着手帕跟老太太哭诉:“我倒是有心管,就怕到头来二爷反倒说我苛待庶女。”
崔老夫人闻言淡淡扫了眼崔礼。
老夫人执掌崔家几十年,威严自是不必多说,脸色一旦沉下来,便没几个人敢大声说话。
二爷崔礼见状讪讪一笑,忙说不敢。
韦氏心头一阵畅快,看了眼六姑娘崔秀秀。
老太太看似是训斥她,实则是在指桑骂槐,就差没指着六姑娘的鼻子骂她心术不正了。
裴姨娘不是个好的,上行下效,这小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老太太发了话下来,又没二爷护着,看她怎么收拾这两个狐媚子。
韦氏心里痛快,连带着看崔窈宁都顺眼些了。
崔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说了会儿话便觉得疲惫劲上来,摆摆手让人散了。
大房、二房的人一一行礼告辞。
崔窈宁走得最快,刚出前院,便被人喊住。
崔秀秀领着两个丫鬟追上来,似是走得急,微微有些喘气,停顿休息了会儿,她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九娘,你没生我气吧?”
崔窈宁见她不安地绞着帕子,想来应该很紧张,笑了笑,故作不知地问:“我生什么气?”
她这样子让崔秀秀觉得有些陌生。
不过,兴许只是因为她们有几天没见了罢?
崔秀秀稍稍放下心,红着眼说:“祖母他们都误会我倒没什么,我毕竟是个庶女,不受宠爱,可我们这样要好,我不想你也误会了。”
“母亲是个什么脾气你也知晓,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我和姨娘在府内日子难过,所以见到阿钰便当成依靠,习惯性在嘴里念着,不曾想,放在别人眼里便是我蓄意教阿钰勾.引你。”
她继承了裴姨娘的好相貌,粉面桃腮,秀丽婉约,哭起来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近前安慰。
崔窈宁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崔秀秀只比她大一岁,两人年纪相仿,她脾气好,说话也温柔,她便常常找她玩,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看待。纵然重生后,察觉到她把裴钰介绍给她,存着不想让她高嫁的心思,可裴钰确实是她自己挑的,崔窈宁也不想计较太多。
但这辈子,祖母挑明了说,她仍然撇清自己,她倒是清清白白了,那祖母她们成了什么人?
崔窈宁觉得心寒,半句话都不想说。
没得到回应,崔秀秀哭声渐渐停歇,觑她一眼,咬着唇转了话题,“九娘,你刚才在祖母面前赌气说不喜欢阿钰,是不是怕被责怪才——”
崔窈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出声打断她的话:“六姐姐,你听谁说的我喜欢裴钰?”
崔秀秀一下子愣住了。
没等她开口,崔窈宁又说:“在祖母那儿,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只把裴钰当玩伴,女儿家的名声要紧,还请六姐姐莫要与我开玩笑。”
说完,她福身行礼,带着抱琴和杏雨走了。
崔秀秀神情发怔,连出声挽留都忘了。
阿钰那样的相貌家世,若不是她身份低了些,这样的好夫婿她怎么可能会让给九娘?
一定是老夫人在,九娘怕被责骂说了谎。
崔秀秀这样想着,心里却仍觉得有些不安,还是得给阿钰写封信,让他多哄一哄九娘。
打定主意,崔秀秀带丫鬟回了小院。
*
崔窈宁领着抱琴、杏雨去给母亲请安。
刚掀了帘子进去,便闻到一股极重的药味,崔窈宁皱了下鼻子,近前问:“您又病了?”
王氏笑了笑,“普通风寒罢了,不碍事。”
她招招手,让小姑娘坐到床边来,抚着她的长发问:“方才你祖母在那,我不好细问,现在就咱们娘俩,你跟我说说心里话,你是在和裴家的那个小郎君闹脾气,还是真不喜欢了?”
崔窈宁仰头问:“母亲不觉得裴钰身份低吗?”
王氏叹了声:“我倒宁愿你嫁些身份低的,身份低的,看在你父兄的面上,也不敢纳妾。”
她抚着小女儿柔顺的乌发,有些出神:“都说高门主母好,可又好在什么地方呢?遇到不好女色的丈夫,也就跟三四个女人分享,遇到那种好.色的,后院里全是女人,想劝阻都没那个底气,这种日子也就身份地位叫旁人艳羡,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她出身太原王氏,出嫁前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家世清贵,与丈夫崔誉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嫁入崔家后,过了段很是快活甜蜜的日子。
纵然婆母刁难,那日子也是快活的,让她觉得她与丈夫一体的,只是生活哪有那么如意呢?
很快,老夫人送了贵妾韦姨娘。
再后来,又来了林姨娘、赵姨娘,还有最得宠的胡姨娘,源源不断的新人往后院里送,各个都跟花骨朵一样漂亮,谁看了能不喜欢呢。
王氏已经想不起来丈夫当年说娶她时的模样,不抱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幸福快乐。
三娘嫁入皇家是没这个希望了,可九娘可以。
裴家那个小郎君品性相貌都不错,身份虽比九娘略差些,却又不算太低,若是九娘嫁给他,有她父兄胞姐的面子,裴钰应当不敢纳妾。
崔窈宁仰头看着母亲,因常年服药的缘故,她的身形极为单薄,下颌清瘦,美丽脆弱的像是一朵绽放在悬崖峭壁上,摇摇欲坠的海棠花。
都说父亲和母亲感情甚笃,可若真的那么好,大房里就不会那么多庶子庶女。
崔窈宁窝在她的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她放下来的手背,闷声说:“母亲,我不喜欢他了。”
“真不喜欢了?”
“嗯。”
“不是在闹小脾气?”
“不是。”
“好好好。”王氏柔声应下来,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既然你不喜欢他了,母亲就再给你挑一些风采出众的少年郎,九娘是想要家世低一点的呢,还是家世高点的?”
崔窈宁想了想说:“家世高点的罢。”
上辈子太子忽然倒台,以至于崔家被满门抄斩后,她却在他们死后一日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辈子,她绝不会让他们重蹈覆辙。
既然如此,便要选个家世高的,这样的话,一来方便打听消息,二来也能让人投鼠忌器。
崔窈宁敛下心思,没再继续想。
王氏的神色有些复杂,觉得女儿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不过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说:“好,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几个优秀的。”
崔窈宁猜到她在想什么,抱住她的胳膊撒娇,“母亲,我知道您怕我嫁入高门受委屈,可您想过没有,小门小户里难道就没有狂悖之徒吗?”
王氏瞪眼:“他敢?”
王氏素来是个温柔性子,可遇到女儿的事上便强势起来,冷笑着说:“他要是敢对你不敬,我立马让你大哥接你回家,官他也别想做了。”
王氏话虽说得狂妄,却也有这个底气。
五姓七望素来同气连枝,共同进退,大周朝堂近乎大半都是世家之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崔窈宁听着母亲的话,眼圈顿时红了。
裴钰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只敢等崔家落魄了再欺她,这样的人比阴险小人更让她作呕。
“可万一太子倒台了呢?”
没等母亲开口,崔窈宁哽咽着说:“女儿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崔家被满门抄斩,那个裴钰好生猖狂,成亲时许女儿一生绝不纳妾,待崔家没了,却把外室带进府里让女儿养个外室子。”
王氏刚想训斥她私下议论皇家是大罪,不可再说,下一秒,却听见小姑娘哽咽压抑的哭声。
再细听她的话,顿时恼了三分。
王氏忙扯开她,小姑娘却不肯从她怀里钻出来,细瘦的肩头轻轻颤动,哭得她心都疼了。
没有谁比王氏更清楚她生的是怎样一个娇气包。
她的九娘是府内最小的姑娘,刚生下来时体重不足三斤,哭声细的跟小猫崽一样,府里不知用了多少药材银两才把这个小娇气包.养大,上至老夫人,下至丫鬟们,都对她疼得厉害。
尤其老夫人,老夫人不喜他们大房,对这个孙女真就是疼到了骨子里,也不怪二房眼酸。
从小到大,九娘要什么都有。
这还是头一回,她哭得这样委屈,想到九娘说梦里遇到的事,王氏顷刻间厌恶起了裴钰。
虽然知道,不该因梦里的话而迁怒他,可王氏就是忍不住,兴许是因为九娘说的太真了,她竟觉得那一字一句像是真发生过一样。
“九娘不哭了。”王氏轻轻拍着她的背哄,“我和你爹爹哥哥还有祖母,我们都在呢。”
这不是梦!
这就是上辈子他们的结局啊!
崔窈宁想张口告诉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任由眼泪汹涌地往外掉。
王氏心疼死了,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忍不住痛骂裴钰,连带着二房的六姑娘也讨厌上了。
幸好九娘没陷进去,不然她生撕了她的心都有。
怨不得九娘不喜欢裴钰。
别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就算是换成她,梦见这样的事,对裴钰都很难再升出好感。
罢了,是那裴钰没有福气。
王氏漠然的想着,愈发轻柔的拍着女儿的背。
哭了好一会儿,崔窈宁慢慢止住泪,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母亲怀里爬起来。
王氏拿手帕给她擦脸,“哭够了罢?”
崔窈宁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扯着她的胳膊撒娇,“您别说了,再说我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王氏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吩咐身边的大丫鬟抱棋,“快去打盆水来,教姑娘洗洗,哭成了小花猫出去可怎么见人。”
抱棋捂着嘴偷偷笑,应了声下去。
崔窈宁又一次红了脸,“您答应我不许提的。”
王氏纵容地应下:“不提,不提。”
洗完脸,崔窈宁陪着母亲又坐着聊了会儿,才带着抱琴和杏雨回自己的四时院。
绕过长廊,便是小花.园里的观赏亭,丫鬟们精心侍弄的几株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远远望去,枝头覆了层薄薄的雪,显得清艳又鲜妍。
崔窈宁兴致来了,踮起脚尖折了几枝。
不多时,天空又飘起了雪,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估计都不会停,有愈下愈大的架势。
再往前还要走好一截路。
抱琴柔声催促:“姑娘快些回罢,您若是喜欢,稍后我教人摘些送过来,您前些时候风寒才好,若是淋了雪惹出病来。老夫人和夫人又要担心了。”
她是母亲指过来伺.候的,崔窈宁向来敬重她,闻言不再耽搁,一路回了院里。
崔秀秀身边的大丫鬟兰香在院里等候多时,见她们回来,迎上前行了个礼,“九姑娘。”
桃霜还不知两位姑娘今天已经闹翻的事,近前笑着解释:“姑娘,兰香姐姐在这儿等了许久,说是六姑娘有话让她带给您。”
崔窈宁的好兴致瞬间散了干净,朝杏雨使了个眼色,抱着怀里的几枝桃花进了屋里。
桃霜愣了下,刚想问什么,杏雨便拉着她到一旁说话去了。
抱琴掀了帘子跟进去。
兰香在心里苦笑了声,可六姑娘交代过,她若是办不成就没好果子吃,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说:“九姑娘,我家姑娘有话让奴婢带给您。”
屋内烧了地龙,和外面的温度截然相反。
崔窈宁嫌热,进来便把斗篷脱了,抱琴接过去挂在架子上,又关紧了窗棂,这才近前问:“刚刚在外面淋了雪,姑娘要不要换身干净衣裳?”
从始至终,都没人搭理过兰香。
兰香明白为什么,并不怨恨,恭恭敬敬的等。过了好一会儿,她见九姑娘换了身素色的褙子出来,下搭了条胭脂色罗裙,这样素净清雅的颜色更显得她容色姝丽,不可方物,那双妩.媚鲜妍的凤眼抬眼一扫,教人连身子都软了半边。
她倚在美人塌上,把.玩着手里的桃花,漫不经心地问:“说罢,她要你带什么话。”
兰香松了口气,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九姑娘仁慈。”
崔窈宁捏着桃枝轻点了下,“起来罢。”
兰香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起身回话:“我们姑娘说,今日之事,是她说错了话,还请九姑娘念着往日情分,莫要与她置气。”
崔窈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还有吗?”
兰香摸不准九姑娘是个什么想法,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有…有的。姑娘说,若是您肯原谅她,她必定亲自登门道歉,给您赔罪。”
“不必了。”
崔窈宁把.玩着桃枝的手指顿了下,淡声说:“回去告诉六姐姐,都是自家姐妹,又没深仇大恨,谈什么原不原谅,倒教外人看了笑话。”
九姑娘容色姝丽,那双凤眼多情又妩.媚,便是没说话都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意味,可一旦神情冷下来时,便如那画像上的九天仙子,凛若秋霜,气质清艳,浑身带着摄人的贵气。
兰香心头发颤,应声告退。
才出门,见九姑娘身旁的大丫鬟抱琴姐姐也跟着出来,兰香忙停了步子。
抱琴笑笑,递给她一把伞,“外面下了雪,姑娘怕你路上受寒,特意教我过来送你。”
兰香拿着伞,一时怔住。
抱琴觑了眼外面的天色,拍拍她的手背笑着说:“快回去罢,路上雪越下越大了。”
兰香抿唇说:“那姐姐替我谢过九姑娘。”
抱琴点头应下,见她撑着伞快步出了院子,才收回视线,掀了帘子回屋。
姑娘不知道何时从美人塌上起了,站在窗棂前,拿着把精致的小铰刀修剪着刚抱回来的桃枝。
抱琴挑了个白底粉桃玉壶瓶递过去,笑着说:“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也不枉您一番心思了。”
崔窈宁头也没抬,“也是个可怜的。”
从前没细想,只觉得六姐姐脾气温柔,可昨儿个听她说的一番话,她倒觉得那些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她真正的性子未必是这样。
若真像她猜测的这般,只怕伺.候她的丫鬟日子都不大好过,兰香回去,少不了被责骂。
到底也是因为她,一把伞又算得了什么。
崔窈宁没在意,将修剪好的桃枝插.入瓶内。
*
雪愈下愈大,伴随着阵阵寒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不过片刻,四周便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晚香院内,几个婆子伸头看一眼外面的天气,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凑在一块说话。
忽然听到“吱呀”一声。
几个婆子眯了眯眼定睛去瞧,原来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兰香回来了,连忙堆出笑容打招呼。
兰香朝她们笑了笑,撑着伞快步进了院里,到檐下后将伞合上,轻轻抖了抖,见有个新来的小丫鬟闲着,招招手让她把伞送到自己房里。
小丫鬟刚进来伺.候六姑娘,知道兰香是六姑娘的大丫鬟,正想讨好她呢,笑嘻嘻地接了。
兰香见她走远,转身进了屋。
崔秀秀信写到一半,见兰香掀了帘子进来,提笔的手微顿,轻声问:“九娘如何说的?”
兰香心神一凛,如实说道。
崔秀秀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笔,语气不复方才的温柔,咬牙问:“她可是怪我没亲自去?”
兰香低垂着头没出声。
依她来看,九姑娘就算怪,大概也是怪姑娘算计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觉得九姑娘待姑娘其实很好,什么新鲜玩意都往她这送,姑娘却说这是九姑娘在收买人心,变着法的炫耀她过得好。
兰香觉得并不是这样,可也不敢说。
之前新来院里伺.候的小丫鬟,因为一时嘴快说了这些话,没过几天便失足掉进池子里了。
她们心里都有猜测,却没一个敢声张。
“我问你呢!”崔秀秀拍了下桌,压抑不住火气,“说话!”
兰香身子一颤,低声回答:“九姑娘应当不是那个意思,兴许只是还没消气,说了气话罢了。”
崔秀秀觉得这话挺有道理,心头的火气散了三分,丢了笔,脸色由阴转晴,“麻烦你跑一趟了。”
兰香毕恭毕敬:“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崔秀秀往外瞥了眼,“这么大的雪你一路淋着回来,待会我教人给你煮碗姜汤暖暖身子。”
兰香感激涕零,又说:“九姑娘赏了奴婢伞。”
崔秀秀神情一滞,旋即笑了起来,“倒是稀奇事,九娘一贯霸道,没把你赶出来就不错了,看来今天心情好,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兰香笑着说:“奴婢运气好罢了。”
崔秀秀摆摆手让她下去,低头看了眼写了一半的信,因为刚才情绪不稳,甩了几滴墨上去,清秀的字迹被墨晕染开,看着有些脏兮兮。
她深呼吸口气,将纸揉成一团,又拿了张重新动笔。
见字如晤: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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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了整整一日方才停歇。
天气冷,崔窈宁去跟祖母请安时,已到晌午。
崔老夫人教丫鬟上了杯热茶,故意逗她:“九娘怕不是知道我这有好吃的,特意赶着饭点来罢?”
崔窈宁扯着她的胳膊撒娇,“您又打趣我。”
崔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天这么冷,正好留下来陪我用完午饭再回去,小厨房那边说是从长安学了新鲜的糕点,你一并尝尝,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
崔窈宁依偎在她怀里,软声应下来。
崔老夫人抚着小孙女的长发,笑眯眯地说:“以后中午就来这用饭,也陪我说说话。”
“好呀。”崔窈宁干脆地应下来,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您只要不嫌我烦,我就天天来。”
崔老夫人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大笑,“有你这个小鬼灵精陪我用饭,我高兴还来不及。”
崔窈宁埋在老太太怀里,弯唇说:“我也是。”
崔老夫人怔了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没说话。
要不说她偏疼九娘呢。
除了她,其余几个孙女都怕她怕的跟什么样,她就是再想亲近,也亲近不起来啊。
正出神着,有人掀了帘子进来,语气止不住的泛酸,“祖母就是偏心,用饭从来只喊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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