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谎言,面对真实

阿尔贝•加缪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这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是阿尔贝•加缪《局外人》里的主人公默而索的自白。

这句平铺直叙的话只说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显示不出任何的哀伤,读不出丝毫的情感,但确是真实,毫无遮拦的真实。

默而索果真毫无情感?对母亲如此淡漠?不是。默而索用这种不同的方式表达某种极致的爱吗?不是。事实是他觉得,妈妈已然逝去,他能做的只不过是不要忘记。这只是一种较为平淡却真实的情感。是的,有些东西,不要说,不必说,只适合珍藏在心灵的角落。惊天地,泣鬼神的种种哀嚎,感动了天,触动了地,不可否认,是真情。可是不能以此界定所有的情感表达呀!有的时候,真情是寂静的,无声的,独白。在无人处,无声处,悄悄然的流淌。倘若这世间的情感,被只能这样,只能那样的模式化了,不得不说,那是对自由意志的强奸,是对心灵最为残酷无情的专制。真正意义上的情感,在迎合这种模型中,消磨殆尽。

大概真实的情感,就是有爱,有时候也有厌烦,就是那种淡淡然的。

《圣经》中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上帝创造了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他们生活在伊甸园里。他们赤身裸体的相见,而不觉羞耻,在抛开法律道德这些规范外,身体本身就是一种最为原始的美,他们开诚布公,是其所是。但在蛇的引诱在,夏娃和亚当偷吃了苹果,于是他们拥有了智慧,心明眼亮,开始对赤身裸体感到羞耻。拥有智慧,过道德生活,于是人与动物有了本质的区别。人再也不是仅仅受欲望支配,而是主动选择成为欲望的主人,躯体受自由意志支配。

“生命中所有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有了智慧,躯体和心和灵魂自此也就两分了。于是笑并不仅仅意味着欢乐,哭也不代表着一地哀伤。人变得难以琢磨。相互欺骗,尔虞我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田园牧歌的简单友善真诚成了奢望。

拒绝谎言,面对真实,恨就恨,爱便爱,不费尽心机的掩饰,不处心积虑的夸张。

简单,简单,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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