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许多个我,变幻着出现在难眠的夜,我和我相拥相伴,相约去看那山河浪漫,去追逐时间的尾迹,去拜访落日枯山。
独特和平凡的交替,伴随时间揉了又揉变成一滩死去的河。清澈不在,生机不在,只想着一场大雪覆盖,掩埋。在雪融之后迅速干涸,斑驳成大地一块。
我热烈的吐露含蓄,在海边燃起篝火一堆诱捕上岸的鱼,沙砾的悲鸣妄图让我心焦,我捧一捧明亮的月色清洗哭过的睫毛。
我看见落叶下的我相视一笑,踩着他踩过的步子,静悄悄。再选一遍也还是这样,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故事,生活的内容也没有反转,我看你停靠了一站,我以为是俗套的美满,心念合一我们设计的旋律陡然一转,钟爱的转音在世界的背景下响起,去迎接真实的下一站。左轮手枪吞吐的火焰敲下最后一声重鼓,大海在翻转,我在失落的喜悦还是喜悦的失落。我还是我,没有答案。
我总是在“标准”搁浅,在自由和秩序间横冲直撞,点起的火把是熄灭不是照亮,我们一次次和新世界交互才知道生活就是这样。我不想。
我们都想过捐赠或是存储,暂停或是终止。有歌声响起于遥远的海穿过群山密林一而再再而三将我捞起,我不能主动逝去。以世界的运行规律,以世俗的运转法则,以恰如其分的姿态,去戳破这个庸庸碌碌的泡沫。
成长带来了烦恼带走了快乐,小孩的快乐也是我曾经的快乐,大人的烦恼也是我未来的烦恼,我处在小与大之间,我算个“中人”。所以我一度认为世界的快乐总量是固定的,快乐在时间运动,我此刻的烦恼有了合适的借口,我替你忧愁,你替我快乐。
更多的时候我只能听见一个声音,在嘈杂制约下的真实让我感到疼痛与欣喜。我奔波在一个又一个场景,哼唱着同一个旋律,打捞起属于生活的食粮和气息。我有我的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