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5月17日,我决定从今天起,以后每天要十一点睡觉六点起床。
我以前几乎没有六点起过床,除去那些不得不如此的工作需要,我常常起的很晚。回武汉的这两年,头一年我每天八点半上班,因为住得离公司近,每天步行上班,常常懒床到七点半,甚至七点四十几。每天一副形色匆匆忙忙碌碌的样子,现在想想,都是因为没有足够自律的生活。
从去年6月开始,我便搬来了光谷,和同学一起合伙,经营佛珠文玩这类电商生意。我们规定,每天上午九点上班,最迟不晚于九点一刻。最开始的几天,我每天八点起床,以便自己能刚好踩着九点的钟声走进办公室。可是我发现,我的合伙人几乎每天都是九点一刻来上班,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九点半,九点三刻,有时居然会十点来。于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便是只要每天九点一刻前到达办公室就好。只要比她早到一会儿,就阿弥陀佛了。我每天八点半起床,偶尔也会懒床到八点四十多。
今年3月以来,因为她怀孕生孩子,我们终止了合伙关系,我开始自己注册公司独立运营。当完完全全变成一个不受组织约束的自由人时,我散淡随性的性子便使得我的生活越发没有规律。我晚上通常十一点半才开始入睡,早上也经常一睁眼就是九点,有时居然赖床到九点半、甚至十点。最近为了备考结构师的证书,尹先生这几个月都是六点过一点就早起的。他起床利落的洗漱后,都会悄悄的出门去公司复习。他起来了我有时会被吵醒,然后又蒙头大睡,并不理会他。有几次,我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了,让他起床时叫我,我也要早起。尹先生总说,没事的,你多睡会儿吧,你昨晚睡的晚。就这样,我日日懒床到八点多九点多。我自己在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我,可也并没有什么外力和动力能让我改变自己的惰习。
昨天晚上,当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思绪翻涌时,我突然对我近日浮躁焦虑的内心感到惶恐。我开始翻开手机的通讯录,拨打曾经让我敞开心扉的人的号码。我打了4个朋友的电话,没有一个接听。后来有一个在杭州的朋友回拨给我,听我毫无条理的诉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她坦诚的说,我这样耐心的听了讲了这么多迷惘和抱怨,其实已经很累了。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一会儿还要联系晚归的室友。于是,我也赶紧结束了对话。通话结束的那一刻,我内心是有一些不快的。毕竟,我并不是经常向她倾诉。可是想想,凭什么你一年不关心联系别人,一到自己情绪无法自控时就紧紧抓住一个人不放,把她当垃圾桶救生圈树洞一样拼命吐槽呢。
于是我的不快一会儿就消散了。在这一个多小时的倾诉和开导中,她说的很多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去付诸行动罢了。这时我想起那句话,“懂得很多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我想之所以这样,大概就是知行不一,懂得了,却并没有去理性节制,去大量付出行动,自然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状态。人这一生,还是要理性克制的,一味任天性主宰自己的行为,任惰性控制自己的生活,终究还是难成大器的。正如村上春树每日坚持晨跑,坚持写作,跑步和写作便成了他最在行的事。
通完电话后,我便洗漱准备睡下了。身体明明已经很累很想入睡,可是一直翻来覆去,失眠到一点多。在朋友开导的那么多话里,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她现在每天六点起床,把上班前的时间用来冥想、练习英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于是觉得每天都好像过了半个休息日一样。临睡前,我把闹钟从八点半调到六点,我告诉自己,明早我也要六点起来。即使半夜意识到自己失眠到一点多,我还是这样在内心告诉自己,明早我一定要六点起来。
今晨,当闹钟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听见了屋外叽叽喳喳的鸟叫。鸟儿已经起床了,附近几个工地也开工了,听得到施工的声音。我延迟了几分钟,然后睁开眼睛,发现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想继续睡觉。其实可以起床了,我就这样六点过六分的起床了。
起身披了件衣服,看到屋外的世界,太阳已经升起了,天空也是湛蓝的,肆意闲散的飘着一堆堆细碎的云,空气也那么清新,让人心生喜悦。原来六点的世界这么美好,让人觉得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起床洗漱后,我替自己洗了一个玉米放在电饭锅内蒸着,然后下楼去屋前的操场跑步。清晨的操场真是美呢,几个老人在一起打太极,好几位爷爷在跑步锻炼。我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包括我前前后后只看到3个年轻人锻炼,难道年轻人都像之前的我一样在睡懒觉吗?
跑步20分钟后,我回屋已经七点了。我开始把蒸好的玉米盛出来,洗好几颗红枣,热好牛奶,一边吃早餐一边打开文档,开始记录今天想写的字。于是就有了这篇流水账一样的文章。
老实说,我一直有对于文字的野心,可是自毕业后,我已荒废了快四年。我对自己笔下所写已失去了信心,我觉并不知道我能否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可是我记得昨晚那位朋友的话,“你得开始写啊,先写你想写你能写你会写的,哪怕只是写日记呢。写多了,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于是我告诫自己,拿起笔来,这样才有机会妙笔生花。
从七点到九点,写完这篇近两千字的日记花费了近两个小时。这便是我今日想分享给你的,我们明日再见!
2016年5月17日上午9点零6分
于武汉-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