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
你只凝视我的目光终于让我染上
不眠的顽疾
简单轮回的音乐携我旧地重游
列车只是在一生固定路上一路哀嚎
忍受着每一次倾轧过往的阵痛
路灯下飞蛾的赴死而燃起的火焰
斑驳了在此游荡的鬼魂,是的
这仅在光下它们才能被觉知
可我更崇尚聆听着呼吸
那暗黑角落驭风而来的他们同类的快消逝的
清脆的脚步声且唱和夜虫的窸窣
我指尖的香烟没有升起便滑落
成为我忍痛掸去在毛衣上的死灰
枯叶轻声与柏油路摩擦
把夜用静铸成的叶尖折断
那或许是它最爱的挣扎
也是它的选择,更是变为遗骸前的呐喊
被顽疾奴役下的生的欲望操控我
鞭笞柔弱的你,践踏你
飞驰在你血肉横飞的旷野
恐惧的我写下文字不为祭奠你
因为自己已经囚禁的“我”仍然掌控我的生命线
稍微一点怜悯就是同归于尽
你灵化,叫我赶制一张于最后审判时
我可笑的拙劣的无罪推定
再见吧,愿你我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