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坐在桌子对面的春生,听他娓娓道来,讲述自己简短而传奇的人生历程。
(插叙一)【春生的幼年】
春生上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出生于八零猴年的他,的确有着名副其实的猴性,有着猴一样的灵性和聪慧。由于家庭贫困负担较重,出生后父母找了十里外的一户好人家,领养了春生,期望他有一个好的生活、好的未来。如果不是一件事的发生,也许他的人生将是另一个模样,也许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春生哥哥建生十二岁的时候,在给舅姥爷建设墓地的过程中,处理一个哑炮时,“轰隆”一声响,春生父亲和哥哥被抛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父亲安然无恙,而哥哥却伤势严重,虽然父母亲求奶奶告爷爷,跑安阳上郑州,但哥哥最终还是失去了右手,成了一名残疾人。身伤伴随着心伤,哥哥身心倒在了人生的起跑线上。
面对沉重的现实,面对残酷的生活,痛定思痛,春生父亲开始考虑家族的命运,开始了对家族深层次的思考。一个声音在心底呼喊着:春生,回来吧!其实在父母的心里,你从来就没有远离过!一年半的时间里,你始终就在父母的心里!拧在父亲眉头的疙瘩解开了,凝在母亲心头的冰河消融了。
一个春日的午后,经过多少次来来回回的交涉,在付出辛苦而又昂贵的代价之后,母亲抱着春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喜鹊高叫,阳光静好。
(插叙二)【黑暗的岁月】
少年是人生一个容易犯错误的季节。少年的心事难猜:上初中的时节,春生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在社会上却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东偷一只鸡,西偷一只鸭,偷卖人家的铁,偷人家里的钱。小小年纪,祸及四邻,危害一方。父亲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冷言冷语训斥成为交流语言,跪铁绳跪荆棘遭鞭打遭棍捶家常便饭。当家不再是温情的归处,当家成为冷冰冰的场所,肆无忌惮变本加厉的在外游荡变成了一种冷酷的对抗,成为破罐子破摔的理由。
一时间民怨沸腾千夫所指,似乎在家里在社会在乡邻无可奈何的时刻,村支书,一个和春生父亲十分要好的人,做出了一个看来是挽救孩子们的事情:把村民集中到戏台下,让七八个孩子在戏台上闪亮登场,历数他们的罪过,
每个人发表感言,表示要悔过自新,重新做人。“批判会”在热热闹闹中收场,以“圆满成功”的效果谢幕。有谁想到,自此,春生的心里充斥雾霾,不见一丝阳光,弥散着凄风苦雨,进入了彻头彻尾的冬天。
春生的家庭也正在经历一系列的巨变:虽然哥哥手有残疾,但父母千辛万苦还是给他讨来了一个四川媳妇,嫂子端庄贤淑,哥哥自是欣喜无比,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就在一家人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之时,嫂子却身染重病,一日不比一日,竟在来年的六月,化作一缕香魂绝尘而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哥哥旧伤未愈,又添新愁:身染脉管炎,疼痛难忍,医生断言,如不截肢,恐有生命危险,而哥哥断言:宁死不截肢。岁月的漫天黄沙一次又一次的迷住了他们向往真善美的双眼,生活的凄风苦雨一场又一场吹向这个风雨飘摇中的家庭。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雾漫风吹之际,竟觅得一洗脉管炎良方,春生母亲日夜兼程,一天三次坚持七年,爱的守望感动上苍,情的执着创造奇迹。苍天开眼!春生哥哥的腿痊愈了。
面对家庭的窘况,面对孩子的现状,春生的父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大儿子身有残疾,娶媳妇难;小儿子名声不好,成家立业难。唯有塑造一个新的好环境,才是改变家族命运的上上策。省时度势之下,五十多岁的父亲又开始了新的创业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