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周,连续针灸了六天,为一个小周期的治疗,治疗的是鼻炎,结果在第三天的针刺治疗中,我开始感觉到右脑的疼痛。
老中医告诉我,这是偏头痛。其实我不太明白,咋的偏头痛还跟治疗有些关系了。后来我的心理咨询师又以她的博学告诉我,这个确实跟脑神经是有关系的,我也只记得这个,她说的其他的内容我忘了。
但很神奇的是,这鼻炎的针刺治疗,让我的右脑痛不欲生的时候,我依然选择继续进行心理咨询。因为,多次进行下来的心理咨询,令我在第三天针刺治疗时,就感受到了我滔天的恨意,和那股要破体而出且毁天灭地的恨意。只为,祭奠我这些年因被打骂而受创到残破的身心。
在咨询师的陪伴下,我抵达了内心深处的恐惧,看见了头疼之下,是当年因享受快乐和贪玩,带着弟弟晚上去拍大头贴,从8点一直玩到了9点。
就在回家途中,碰上了寻找我们的爸爸,他愤怒地犹如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骑车着直直冲我撞过来,撞的不解气,又下车多次撞击我11岁的身体,如此还不解气,继续用手打了我无数个巴掌,当时已经全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后来学了心理学,我常常想,或许是因为当时太痛苦,所以我的身体为了保护我,启动了保护机制,使我的痛感暂时关闭。
在挨父亲的巴掌的过程中,11岁的我通过余光瞥见一群光着上半身,一边饮茶一边翘着腿“欣赏”着我被父亲打骂的大老爷们。我在感受极致地恐惧之下,又感受到了极致地耻辱。后被父亲像小鸡崽一样拖着回家。到家后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撞的很斑驳,脸上是很清晰地巴掌印和高高的肿起。
挨揍之后,不能大声的哭,大声的哭只会换来更大的肉体伤害。所以,我这些年来养成了无声地哭泣的“好习惯”。
我的心理咨询师很专业且很耐心,并与我人格适配,她陪伴我走到我这恐惧且痛苦的至深处,这滔天的恨意又得到了一次释放,而我的右脑里那只欲破体而出去复仇的血管虫,慢慢地被我安放在大树下,变成一只快乐的小白虫,爬向了它的参天大树,我的右脑也奇迹般地慢慢就不疼了。而我的一部分恨意和恐惧,也随着小白虫快乐的爬向属于自己的大树一同离开。
于是,诞生了此文。
心理咨询师虽然不能改变我的现实生活,但他确实陪伴着和引领着我,让我发现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力的小孩,我有力量重新塑造一个更坚韧地内心和更健康的身体。在这里,最想感谢的是医治我鼻炎的老中医和医治我身心的心理咨询师,如果说老中医是让“小白虫”无所遁形的人,那心理咨询师就是陪伴我一起和小白虫告别的人,感恩遇见。
最后,希望这篇文章,能对有类似经历的人有一点帮助,相信自己终究能穿越那至暗时刻,呼吸到阳光下伴随着微风而来的清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