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大别山区,青山绿水。大别山横跨鄂豫皖三省,是个山脉,如同新疆的天山,绵延起伏,四向延伸。
幼时,家乡是以农耕为主的自给自足,农民除了在山坡、梯田、水田里播种五谷,饲养家畜,逢年过节时,还自制豆腐、豆皮、豆干,自酿米酒等。
酿制米酒用大米加酒曲发酵,待发酵成熟放入大锅,用柴火蒸酒。蒸酒时间漫长,静等酒水随竹片缓缓流入坛里,添柴看酒的工作如看牛放羊一样,一般是家中的孩子。
幼时,对大人的生活充满好奇,看到大人们对酒的热爱,不由用杯子接酒尝试,一杯又一杯。记得有一次,醉卧在柴房里。
米酒对于我,那时并不好喝,之所以愿意尝试,全然为那大人们对酒的热情感染。逢年过节时,乡下的农村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是常态,好客的乡人们在那个不宽裕的年代里,特别期望家里的客人吃好喝好,由此,陪客和会陪客的能喝酒者似乎成了英雄,为乡人称赞。
在那种闭塞的环境里,大人往往是孩子的榜样,也可能是身体发育的需要,大吃大喝的场景对我印象特别深。喝酒这玩意,基本是训练出来的,虽然醉酒的情景为人笑谈,但酒桌的咄咄逼人的心理满足和旁观者的喝彩却又让人心理满足。
自幼时尝酒时自学至高中,也可能年轻气盛的缘故,居然45度米酒的量可至2斤。记得那年春节,要好的同学一直在我家,俩人同出同进陪客,俩人协作可干翻满座客人,成为“美谈”,让那帮酒场老将的前辈避之不及。
进入社会,酒性不改,以三五小聚为乐。
奇怪的是,自喜欢饮功夫茶、打坐以来,基本与酒绝缘,偶饮时不晕便醉,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