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向来随便,比如我这个文不对题的习惯一直没改,所以我写的东西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混账话,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上海的雨从来就没有停过,来沪三年,年年如此。当然也并非只有这里才会如此,梅雨季是江南地带的特色,高中地理还上了这一知识点,可惜已经全部忘记了。说来也是讽刺,我一个在南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却仍然没办法适应这里的气候,一到梅雨季就难受,低气压加上湿哒哒的空气,半干不干的衣服,留了一半没吃完软掉的饼干,这些都是让人心烦意乱的点。只是偶尔在不用淋雨的时候,一个人听着雨水哗哗哗冲刷地面的时候,觉得心静。
卫生间是个好地方。男人靠抽烟放松,女人靠去卫生间放松。门一关,刷个手机好久不出来,也没人找,找也找不到,不像请假还得管着那档子的事儿,去卫生间是真真什么都不用管,那一段时间抛下全部的压力,多好的地方,谁也找不见你,还有理由抽离。
理由是个好东西。不管做什么都得找个好理由。仿佛没有这玩意儿就不能做事了一样,做了我就是不仁不义,就算我不仁不义也得找个由头。你说是不是还挺好玩的?不管做什么,人们都得披上一层美丽的谎言,到底是害怕众口悠悠还是良心不安给自己蒙上一块遮羞布?
这么说来,哪有什么善人啊。要我说,善人的前提还是得有能力行善。自己都得饿死了还去救济别人,这到底是无私奉献还是不爱惜自己?无私奉献又是为了什么?我向来容易陷入这些三观不正的逻辑怪圈。大概是太过自我吧。自我的极端是自私与自恃。这是十分要不得的,但是又在某些时候,内心黑暗涌动,睥睨一切,心想你管我,做好你自己吧。但是当别人如此对你的时候,我们又愤懑不平,暗自吐槽,这人以为自己谁啊,真是自私,一点也不为别人着想。我们就是这样的双标。双标是正常的。双标的本质是理性人的选择,都是为了利己。自私本身也不是不可,“自私”在不触及他人利益的时候是个极好的自我保护手段。
我以为“对”就是和“我”做的一样,“错”就是和“我”做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吗?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这样定义想法对错的,只是不承认罢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指正你的想法、指导你的生活、教育你的思想。振振有词,用道理来说服你,说你不对,说你有问题,说你偏激。生活不是辩论场,道理也不会越辩越明,道理本身就是人定的。舌灿莲花,巧舌如簧,以一腔热血喂我以鸡汤,以孤军奋勇喂我以中药。还要说一句,中药虽苦有利于身体健康哦。
啊呸,好端端的我补什么。
共情能力也是真的重要,如果你还想珍惜爱你的人的话。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没有人会真的去奢求,谁不是自己安慰自己,照顾自己来着,所以王尔德才说“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十分冷静又理智的去说服对方。这一点,我也要学习,但我觉得自己的优点之一是可以很好的倾听对方的困境,并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觉得自己要共情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有时候十分分裂,我像是两个人,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审查她做的事。我十分感谢男友的喜欢,也感谢朋友的喜欢。但从心底来说,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很陌生,因为沉浸在某个时点时,我的世界被锁住了,那一刻只有我自己。我不爱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似乎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喜欢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存在,什么都不应该拥有,最适合的是一个人,凉薄的活着,我很糟糕啊,性格真的差,又不好相处。可是这种自贬的话是不能说的。就是这样,当你自己为自己贴上“我有时候人来疯收不住”或者“我比较内向”“我比较任性”等等类似的缺点标签时,别人也会用有色眼镜看你,把很多矛盾都归因于这些标签,但实际上不是这个原因。
恶意仍在流动。外物是客观的,你怎么样你的世界就怎么样。这也间接说明生而为人皆孤独。没有一个世界可以理解另一个世界,人们能做的其实是互相体谅。我至今不敢说懂谁,不同时段的我也互相不懂。善良时候的我不懂恶意肆虐的我,诅咒他人被车撞的我不懂心生怜悯同情心泛滥的我。
加班精神亢奋写个随笔瞎说八道,困了,睡了,蓝牙耳机丢了一个,铭章也不见了,明儿彻底在办公桌上上角落里找找,不过出乎意料没有很烦这些事,现在倒觉得能花钱解决的事儿都很简单,完全不用动脑子。
————————我是一个有尊严的分隔符
耳机找到了,铭章不见了,算了,先拖着吧。忽然想到男友之前说要给我买电动牙刷来着,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又不想买了。我还是如此难以相信别人,不相信世界,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说到底还是不信任这个世界,连自己也不剩多少信任。说的好听是自我保护,防止受伤,说的难听是心防太重。在古代,我该是做帝王的料,这么重的心防绝不会有奸臣能害到我。但也没什么坏处,只是听起来薄情寡义罢了,再深究,其实就是个装大尾巴狼的小白兔,不想因为表象背后潜在的深层次原因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