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张志超

小琪有个弟弟，叫张志超，在昆明上大学。

小琪都是去学校看他，不敢让张志超到住处，怕遇到矿老板，尴尬。

其实张志知道矿老板，也知道老吴。对于姐姐小琪，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所以，张志超就买了个充气娃娃，取名叫小琦。

张志超对小琪说，自己不想在宿舍住，小琪就给他在校外租了一间小房子，而其实，大部分时间张志超睡在宿舍，把小琦放在那，当想小琦时，就去小房子。

张志超还偷配了小琪住处的钥匙，去偷了几件小琪的衣服，给小琦穿上。一个人的时候张志超就会摸她，不放过身上一个部位，然后就亲吻小琦，然后就剥掉她的衣服，然后就粗暴。

张志超觉得，小琦有小琪的味道。

“小超，你姐姐真漂亮！”

张志超的宿舍里，有四个人，张志超不想和其他人交流，觉得是累赘，尤其是谈论他姐姐。

“你姐姐是老板吧，这么有钱，开跑车！”

张志超觉得，这些人对姐姐有邪念，他们一定想睡姐姐，还会在晚上想着姐姐手淫，很肮脏龌蹉。

“我要是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小超姐姐这样的，既漂亮又有钱，啧啧。”

张志超扑了过去，打这个人，这个人很意外，只好反抗，张志超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被摁在地上。

“张志超你疯了吗？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张志超瞪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人，让人瘆得慌。

“你就是个变态！”

这个人放开张志超，忿忿离开，嘴里嘟囔着。

张志超爬起来，跑回小房子，发疯的撕开小琦的穿的小琪的衣服，发疯的啃咬小琦，发疯的揪掉小琦的头发，发疯的粗暴，等到泄了气，拿出一把刀子刺破小琦的肚子，小琦就像一个炸裂的气球，瞬间瘪了，原本精致的面容变成了干瘪的样子，很狰狞。

张志超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平缓过来，又找来胶带，把小琦粘好，充上气，换上衣服，只是头发没法粘上，张志超只好让小琦光着头。

张志超很失望，撕开胶带，小琦再次瘪下去，张志超把小琦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带着小琦来到西山脚下，挖了个坑，埋了。

张志超突然想，要杀了那个对小琪有歹念的同学，还要杀了矿老板，要杀了老吴，凡是污染小琪的人，都要死。

张志超开始准备，在花鸟市场买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这是留给矿老板的，从学校实验室偷来一块矿物质，这是留给同学的，对于老吴，张志超决定最后杀，觉得，他对小琪还有一点真心。

张志超觉得打不过这个同学，只有下毒，张志超的专业告诉自己，这块矿物质里含有毒药，放在水里就行，看着同学喝了下去，宿舍其它两人也喝了，张志超就笑了，满意的离开。

“变态！”

同学不满的说了一句。

然后张志超就去小琪的住处，很平静的等在姐姐的住处，他认得矿老板，等着人来。

顺城王府井，灯火辉煌，人流不息，张志超觉得都是假的，都是假象，都是不怀好意的东西。

等到矿老板上了楼，张志超没有上去，要等一会，他要矿老板全身赤裸的死去，用剪刀刺破他的肚子，流出黑血，要让小琪看到，这样的人是肮脏的。

“琪琪，抬高一点，再高一点，妈的，爽死我了！”

张志超已经来到客厅，传来矿老板的叫唤声。

“啊，啊！”

传来小琪的呻吟声。

张志超透过门缝，没有关灯，看见小琪跪着，矿老板压着小琪，哼哧哼哧。

“啊！”

小琪看见了张志超，大叫一声。

矿老板动作很快，立即抽身，摸索东西抵挡，一团肥肉发颤，却很敏捷。

“你，你是张志超！”矿老板认了出来，很惊恐。

张志超的尖刀已经捅了过去。

“小超，住手！”

小琪的声音更加刺激张志超，第一次捅空了，张志超等价疯狂，没命的刺过去，矿老板回过神来，已经找到一把椅子，挡住了尖刀，尖刀刺入椅子上，张志超拔不出来，矿老板便一椅子砸在张志超的头上，昏倒在地。

“操！你当老子真的怕你啊！”

矿老板惊魂已定，骂了一句。

矿老板拿出电话，要报警。

小琪则赤身裸体的爬到矿老板的脚下，抱着他满是毛的腿。

“求求你，别报警，求求你！”

矿老板鄙夷的看着小琪，觉得不再是自己那个好看的玩物，而像一个老婆娘，便一脚登开她，不再搭理。

小琪只好爬到张志超的身旁，哭着抱着他，张志超仅存的意识里，觉得姐姐很柔软。

张志超下毒的人也没死，量不够，都躺在医院里，根据这些罪行，张志超被判故意杀人未遂，终身监禁。

矿老板很仗义，没有收回小琪的资产，但再也不来小琪这里，来的人是老吴。

“求求你，救救小超，救救他吧，我只有这个弟弟！”

老吴没有安慰小琪，也没有说话，觉得，这不是救不救的事情，再说也救不了，自己不是能人，要是是能人，小琪就不会是矿老板的人了。

“你能陪我去看看小超吗？”

老吴认识张志超，原来见过，只是这次有些不认识。

张志超穿着囚服，剃了头，手上脚上全是镣铐，很沉重，脸色无比苍白。

小琪看着张志超，觉得恐怖，还想起矿老板说的那个小丹。

“小超，你之前，是不是还杀了一个女孩！”

张志超看着小琪，认为小琪应该懂得自己的心思，可惜没有，便有点愤恨。

“小超，不管怎样，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会举报你，矿老板也不会，我向他求情了，你就好好在这里活着吧，至少不用死了。”

小超已经厌恶小琪的话，却笑着说：“怎么求的？跪着？爬着？还是舔着？”

小琪很生气，也很不好意思，当着老吴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张志超得意的看着老吴，老吴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

“如果，我能够出去，我要杀了你！”

张志超又扭过头看着小琪。

“还有你，我最纯洁的姐姐！”

“疯了，疯了，疯了！”

小琪哭喊着跑出监狱，老吴看了一眼张志超，也转身离去，后边传来歇斯底里的笑声。

“老吴，你能陪我到西山走走吗？”

西山龙门，是看滇池和昆明的好地方，很宽阔，会让人心胸宽旷。

“老吴，你记得吗？那时候，咱俩最喜欢来这里了，你总是对着滇池大喊，小琪，我要娶你！”

老吴也想起来了，只是看着现在满是蓝藻的滇池，老吴怎么也喊不出来。

“那时候，你会买一份炸洋芋给我吃，你只吃辣子，我吃洋芋，你用嘴把辣子吸干，然后用嘴喂我。”

老吴笑笑，想起过往的甜蜜。

“可你知道吗，我不想吃洋芋，不好吃，我想吃更好的，穿更好的，住更好的，我就是这么虚荣。”

老吴想，虚荣很好，可以刺激人前进，只是自己前进了，爱虚荣的人却等不了。

“我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等，找个好女孩吧，老吴，真的，我已经不是小琪了。”

西山的风吹过，吹乱小琪的秀发，很俏皮，就像原来的模样，只是小琪的眼睛里不再灵动，不再诱惑，换成了一种绝望的颜色。

老吴觉得，这是彻底的决断，告诉自己，告诉滇池，小琪，在生命里，已经不存在了。

老吴突然想起小琪对张志超说的话，就问小琪：“你说你弟弟还杀了一个女孩？”

小琪点点头说：“是的，矿老板告诉我的，那个女孩叫小丹，跟他一个学校，你要是觉得残忍，可以去举报我弟弟。”

老吴知道小琪说这个话很放心他不会去举报，老吴觉得也没必要再去举报谁，张志超已经在监狱了，不死也出不来了，没必要了，只是这个叫小丹的女孩，老吴突然觉得很熟悉，好像听人说过。

两人走下西山，到山脚的时候，看见有只狗在地上扒出一个人形的东西，仔细看，是个充气娃娃，还穿一件好看的衣服，被狗不断撕咬。

老吴不愿看，看向别处，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地上，对着一块画板发呆，仔细看，很熟悉，好像是小薇的男友，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