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陪我回住处,那是新年的初三夜晚。他跟我说家在洛阳桥附近,不喜欢呆家里,父母每天杀猪卖肉,小日子在家也算好过,就是学业上他不爱去就放弃了。就跟着师傅学了修电脑,组装机子,和做电脑系统,学了一些小本事就自己出来求生存,依赖父母太多了,父母就会叨叨他没完,和他年龄相近的大妹非常好强,总说他废柴,只有小妹还在读书和他亲。当然他都介绍了那么多,我也粗略了的说了自己家的情况,当然我这一生的任务就是家父在世,我还不敢抛弃小命,现在混酒家,没有手艺和生存手段,除了会给顾客洗头,啥也不会。但已经好久不曾正经工作,现在做了陪酒小姐,我实话说与他,可他并不反感我,相反还安慰我,说知道我难,还讲笑话逗我开心。很快我们莫名奇妙滚了床单,天亮后他去上班了,中午还打了饭菜送到我住的地方,原本我以为只是一夜,没想到,他的频繁走动却住进了我的租房,我给了他钥匙,两个人就这样子在一起了,他是两班倒,而我不定时上班,有班和没班中混日子。谁有钱花谁的,而他是每个月工资领完跟我一起花,偶尔还回家顺点肉和骨头,他和我在一起学会了煮饭,我们轮流煮饭给对方吃,他对我很好,非常在意我,但我的心却捂不热。因为曾被伤的那么深,我早就失去了用心的能力,就这样挥霍浪费青春度日。
但张生的陪伴让我的生活添了些许温热,任凭时光流逝如水,跟我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裹在一起,在这样一个过程里,我渴望他能给我一个家,但又知道张生父母是不会接受我这样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女孩子,任凭张生如何喜欢我,但家庭反对,他是无法抗拒的。久而久之,我想离开张生,因为跟他多年,生活在一起,花费不断,我们彼此存不到钱,只够生活打滚,我年纪在长,危机感很重,怕自己到老了一事无成,家也没有,钱也没有,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老家那破财的房子,还有将来可能被嘲笑有病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实在不甘心自己以后落魄的如乞丐。
于是我开始疏远张生,开始发脾气。开始吵架,还故意夜不归宿,可我的痛苦他看在眼里很无奈。
记得有一次,我在晋江的酒店里被客人灌酒,整瓶冰啤酒连续喝下肚,俗称吹瓶,一口气解决好几瓶,喝的我浑身凉凉,头脑发热,撑到客人散场,拿了钱就独自下楼,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渐渐地意识模糊,被和我喝酒的客人围着,我身体下滑落到地板,就梭沙发底下蜷缩着,躺在里面,任凭他们在怎么拽我都不出来。
这时张生来了,他用本地话和那几个人吼了起来,那看见他我就安心了,他拉我出来,背着模糊意识的我,出了酒店大厅的门,给出租车招手,带我离去,回到出租屋时,我已经渐渐清醒,他给我洗脸,倒热水,我很是感动。他说是阿惠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我的,因为啊惠喝多了自己回到家想起我还没回来,所以他就赶紧打车去我上班的酒店,幸亏来的及时,他说不然我可能要受害,他说他去的时候,那几个男人说我是他们的女人,他吼了他们说要报警,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不能动我。就这样他大着胆子带我走。
听他说完我心里很暖,,觉得他很“man”,没有因人多害怕丢下我,就这样我因这事又跟他熬过了一年。
可是,我们要在一起,没房,他就只懂点电脑,我们未来真的很渺茫,日子久了,就算有情,我也害怕起来……娱乐场所光靠陪酒,钱是越来越不好赚,我好多时候开始空手而归,心情也烦了起来。
这时,离泉州不远的莆田地区的枫亭镇,建设开发了起来,那里有一家ktv开业了,泉州的一个小姐被人引荐去那边做妈妈桑,在她的招揽下,我们好多在泉混的不如意的都去了她那边,老板还刻意弄了一栋楼,给我门做宿舍,于是就那样我去了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