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爱有很多种。
有一种爱,叫成全。
有一种爱,叫放手。
有一种爱,叫守候。
……
而我今天讲一种特别的爱,叫“虐待”。
很多人觉得爱是一种感觉,特别是爱情。但我认为爱是一种能力。如果没有爱人的能力,就算有爱的心未必会带来好的结果。而我要说的这种似虐之爱就是一种需要能力的爱。
最近《我不是药神》火了。看完,很多人哭了,感叹生之不易,穷之无奈。从而我有了一个深切的愿望:神,请求您现身吧,挥一挥衣袖,给人间一片安宁,让在迷雾里挣扎的人有被救赎的希望。可惜,愿望的美好并不能解决现实的残酷。人生的苦难,无论是精神的,还是肉体的,除了面对还是面对。医生,救死扶伤,很伟大。但,医生也不是神。他没有超然之力,蜻蜓点水般就让患者恢复健康。他也无法给予病人包治百病的承诺。医生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同样也会经历生老病死的过程,同样,也在命运的路上不断抗争。当他穿上白大褂的时候,他就在患者的命运里竭尽全力。所以,我们要相信,医务工作者对患者是有爱的,尽管有时这种爱看起来像是一种“虐待”。
当家属悲苦交加,不能自己的时候,他却理智而冷静的告诉家属实情,这不是冷漠与绝情,因为他明白,暂时的安慰或许能缓解一时情绪的痛苦,但解决不了实质问题,他只能让家属认清事实,作最坏的打算,而他尽最大的努力。
当患者神治不清,烦躁不安的时候,特别是ICU的病人,为了防止他们自伤,只能把患者绑起来。残忍吗?或许家属觉得残忍,但不得不如此。
有些治疗确实很痛苦,也有一些损伤,但为了明确诊断不得不为。比如,电影里那个做骨穿的镜头。
护士在给孩子打头皮针的时候,为了能顺利进针,经常看到她们会摁住哭闹的孩子。父母看了觉得很虐心,但护士心里也同样难受。多么可爱的孩子,要吃这种苦头。但同情解决不了问题,必须理性的对待。所以,有时对孩子的哭闹必须“视而不见”。
……
这些都是似虐之爱。带着痛苦,悲伤和无奈。医疗是严肃的事,不是亲亲抱抱,温言软语就可以解决。医疗,也不是一种消费型服务,而是医患的一场联合战斗。
作为医生,爱护自己的病人是要有能力的。不能随心所欲,必须在法律和制度的前提下行事。
电影《我不是药神》里有一个医生关于药价问题的回答:药价不是医生定的。看似冷漠,其实是实话。如果看病不需要钱,病人不需要为是否有足够的医疗费用担心,医生纯粹的治病。那么事情便会很简单。可惜假设不成立,现实中疾病和金钱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便有了人性的诸多博弈,衍生出一连串的善恶美丑。
电影里的男主。最初想赚钱也是为了治病。在生命和法律面前,他选择铤而走险。后来,病治了,钱也有了,他就想自保,不卖药了。最后他内心道德律觉醒,他又触犯法律开始卖药,但这次却是为了行善。但法大于情,最后还是被判入狱。所以,善举触犯法律也是要被惩罚的。医生有时也会面对如此两难境地。你说他如何选择?
生命、金钱、法律、道德、宗教。这些词的顺序怎么排?我想每个人心中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