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睡眼朦胧中,我总会下意识摸索着打开喜马拉雅,倾听晓东哥朗读君姐的文字。
“各位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王君青春语文有声频道……”晓东哥读得入情,入心,一个个字从他口中滑出,像阵阵梵音,像声声鸟鸣。听着君姐的文字,我起床,叠被,洗漱,清扫——一天的生活呼啦啦被铺开。有它们陪伴的日子里,我每一天都充满力量,总有使不完的劲儿。文字的力量,真大。君姐的书,于我而言,更是一种永恒的魅惑啊!近三年里,她的书,我断断续续总在读,即使我现在已离开讲台。君姐,并不专属于语文,不专属于教育,她,更属于我们一切人。君姐的文字,细细读之,慢慢品之,缓缓悟之,总让我感恩活着的每个当下。活着,真好!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在我看来,君姐的书,是我们的必读书目,只要你想幸福地生活。君姐对生命的珍视,对生活的热情,总是让我热泪盈眶。她的文字,总让我感恩于自己活着的每个当下。活着一天,就是赚了一天。我眼里的君姐,是女神,灼灼其华,教师、妻子、妈妈、女儿——她在用心扮演每一个角色。她的生活并非苦行僧式,正相反,她爱花草虫鱼,爱美衣美妆,爱音乐,爱书籍,爱运动,爱爱她的一切人……这些,都是她开心的理由。她可以在讲台上热血沸腾挥斥方遒激扬文字,可以手握睫毛膏小心翼翼屏息凝视化出一副精致的妆容,可以在烈日和暴雨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执着奔跑,可以在厨房里系着围裙一边哼歌一边敏捷轻灵地做出一桌好菜,甚至她还能在孩儿们中间玩的不亦乐乎,永远十七八,毫无违和感……一草一木,一食一蔬,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中游的——所有生活中的“佐料”,都能被她精心烹制成“至味清欢”。君姐,她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着这片土地。
绝不,绝不,绝不抱怨。
君姐的生活永远朝霞满天,工作永远阳光普照,她的世界,没有阴霾,没有冰霜,总是风和日丽。
没错,之前,我一度这样想。
走进她,才明白,上帝是公平的,我们遇到的风霜雨雪,君姐遭遇得更多,甚至,她经历的风,更猛烈。雨,更迅疾。“没有哭过漫漫长夜的人,不足以论人生”,君姐的教诲言犹在耳。“我唯一恐惧的,是对不起我所经历的苦难”,君姐的激励振聋发聩。但君姐之所以是君姐,就在于她总能挺住,熬过严冬,终遇暖春。在备受质疑讲不出课写不出文之时,她关掉网络,与世界隔离;在放弃固有的一切北上帝都面对诸多不适应之时,她心烦意乱,甚至想打道回府,向自己屈服;在历经数载工作调动手续繁杂层层设卡之时,她焦虑愤慨却只能望洋兴叹。她在黄沙漫漫的准噶尔盆地徒步几十公里,她在人潮拥堵水泄不通的春运列车一角蜷缩着继续写作,甚至在讲座开始之前她推翻备好的教案重头来过……每一次的崎岖,她都咬紧牙关。
不抱怨,乐观应对便是。这就是君姐。面对生活的十八弯,九九八十一难,她身为小女子,却有着大气象。这一挺,成就了一个新的王君。她总是以“黄河入海流”的生命姿态,昂首阔步,行走在生活的羊肠小路上,走着走着,就成了康庄大道。
因为山,就在那里。
君姐,总是在出发,在清零,她随时都站在一个新的起跑线上。
从綦江镇中到县城中学,从重庆外国语学校到北京人大附中,从北京清华附中到广东清澜山学校……四十多年的轨迹里,她的人生地图已足够丰茂。走南闯北——变动的,不仅仅是空间距离,也不仅仅,是身体的适应与挑战,更重要的,是心灵的历练与调整啊!二十多年的教学经历,一节语文课对她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但她坦言,每节语文课,每次外出讲座,从来没有信手拈来。她一直在挑战自己,同样的文本,她追求按不同的思路不同的路径去讲,每次呈现出的,都是崭新、刚出炉的。如今的君姐,正在清澜山兴致勃勃地“玩”。她又开始学英语了——去重新学习学生时代最痛恨的一门课程。相信在不久,她一定能在碧绿的草地上,和金发碧眼的帅哥,聊得不亦乐乎。
登山者乔治 马洛里在回答记者“为什么要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问题时,说,因为山,就在那里。对君姐而言,想必也是同样的心境吧!
因为目标就在那里,如果不去挑战,那么,今生有悔。
“小米饭养活我们长大”
君姐文字里,总是有泥土和粟米的清香。无论她有多远,她永远根植泥土,始终是“老王们”的女儿。校园保安袁雅,卖盖饭的小姑娘,蹬三轮车的老人,西安导游小林,出租车小哥……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物,在君姐笔下,全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他们的朴实淳善的人格,坚毅不屈的姿态,总是感染你我。尽管君姐早已不是“灰姑娘”,早已蜕变成白天鹅,但她的平民情怀,永远是她文字的命脉,也是她最打动人的地方。他告诉我们,吃喝拉撒同样重要,孩子作文里真实的声音,就是“中国好声音”。她鼓励学生们留意生活中的平凡人物,并用笔去描摹,为他们立言。她的笔下从来没有角落人物,她永远是平民家的女儿,坐在“老王”的破车上,听着信天游,吹着口哨,大步流星往前走。
脚步抵达不了,就用心灵抵达,只要行,就必抵达。
君姐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
我想,我应以此为生命宣言。
——2017.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