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整天心情很不好,有一个相濡以沫多年的朋友奉旨调动到外地工作几年时间,我去高铁站送他的时候,看他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在电梯上愈行愈远,忽然觉得人生一下子复杂起来,或者说苦涩起来。父母在,不远行,行必有方。到我们这个年龄父母都已经年迈,需要我们照顾,却要远走他乡,不能不说是一种憾事。
我这个人属于外热内冷的类型,表面上热情洋溢,但内心里却极其冷静,请注意是冷静却不是冷酷,因此不会动不动就热血澎湃,也许是这种性格使然吧,我朋友极多,但真正算得上知己的却只有寥寥数人,大家有的在本单位,天天见面;有的则在城市另外的角落,一年半载见不上一次;外地的也有,那见面更是凤毛麟角了。这种知己朋友一般是用来治疗心理创伤的特效药,高山流水知音的那种。但滚滚红尘中相处却并不高雅,见面就是杨柳春风一杯酒,灌醉朋友或者灌醉自己拉倒,男人的友谊似乎总和酒断不了干系。
我这个很有名的预言发生在二零一一年左右,当时浑浑噩噩过了四十岁,都说四十而不惑,我却觉得好像从那时起脑筋才一下子完全觉醒。年初三月份在日照出差,偶然去五莲山一家寺庙求了一个签,签上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但大致意思记得,回来后就在朋友圈子宣扬:以后我们会各奔东西,根在济南却要出去游走几年,回来后就能上一个人生的大台阶。大家都说我脑子进水,或者说遇鬼了,这种四十岁人生才开始的理论显然没有市场。
谁料人生真的有些古怪,有时候不信命真的不行,不到两个月就由于单位外派我去了江苏扬州,其他几个朋友也固然如我所说,开始东奔西突,有的去了烟台,有的去了洛阳一年,和我同去扬州的自然也有,反正就是大家不在一起了。于是有人就骂我乌鸦嘴,我也苦笑。先喊委屈的应该是我好吧,我自己算是第一批背井离乡的人了。
扬州日子这里不提得失,严格按照我自己卦象上说的呆够了一千天打道回府,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回归,唯一一个例外就是我开始提到的那个朋友,他居然不动如松,几年时间哪里也没去,也许和他土命有关系,我一直不敢提预言应验的故事,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但终于前几天单位上门口大石头搬家,我就说过一句,石头风吹不动,但是也难拗天命,果不其然,石动人也动,他终于也要走了,不再像原来那般只喝送行酒。
也许这是一个巧合,但预言这种东西,可信也可不信,孔子他老人家说五十而知天命,我想我算是早知道自己天命的人,因此我才为着自己的天命不屈不挠,如果只是坐等,那天命只是一朵虚幻的花。最后讲一则小故事:
一人信仰上帝,全身心地崇拜,一次遇到了水灾,他身居险地,前前后后十艘船来救他上岸,但他都是说:我不走,我的上帝会来救我!最后终难逃脱一死。果真死后见到了上帝,他埋怨道:仁慈的主呀,为什么您不出手救我呢?上帝说:我前前后后派了十艘船去救你,可你就是不走,这就是你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