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博士都已经认可了,嘴炮先生也就不再说什么,他为老板拿了行李。周围都是黑人,眼神不错的看着他们,好像在看外星人。这两个人肤色不同,但是穿衣和举动完全相反。黑人衣冠楚楚,质地优良,趾高气扬的像个统治者。白人衣服随意,举动灵活,给黑人开车门拿行李?太异常了。他们开来的那辆是汽车么?确定不是外星飞船?匪夷所思写满了每个黑人的脑门。
博士的东西拿齐了,两人都有些尴尬。这里如果没有错,那么托尼住的地方就应该在这个旅馆的对面,那个看起来最少是四星级的酒店。这就好像把老板扔在一个农家院,司机却去住了别墅一样的感觉。虽然只能这么安排,但是也让人有些承受不起,十分别扭。关键是完全不符合地位和身份啊!硬汉向博士道晚安,指了指自己住的酒店说,我把车开到那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到那个酒店找我。
谢利先生已经习惯了,他并不介意这样的安排。在这个国家,他的肤色就是这样的待遇,无论你有多高的身份。而且,他们是在界限更为分明的南方,更要入乡随俗。博士还是一贯的高贵和有礼貌,他当着众人,向助理道别,然后迈着有身份的步伐走向旅馆前台。住在这里,托尼连为他办理入住都不可以,只能他亲力亲为。
硬汉开着车走了,找到了自己住的酒店,环境气派舒适,晚餐也很丰富。他边吃边有些怜悯谢利先生,那个旅馆的环境不知道会有多差。这世道,对黑人来说,真的太不公平了。嘴炮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的老板,这次出来是找罪受的。以他的成就和财富,在纽约或者呆在美国的北方,金钱至上的城市,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晚上,谢利先生坐在旅馆的院子里,喝着酒,那是他的习惯,每天一瓶顺风威士忌。往常都是坐在宾馆的阳台上喝的,可这里的房间没有那么气派的设置。房间里的味道非常难闻,在里面喝酒真的没有心情。他只好坐在院子里的小破桌椅上,环境就不要求了,空气新鲜就够了。就像托尼跟歌丽丝心里说的那样,博士是音乐方面的天才。而成为天才的重要原因,是不懈的努力和由衷的喜爱,他们几乎会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里面。现在也是如此,谢利先生喝着酒,闭着眼睛,还在琢磨自己的下一个乐章,推敲着每一个音符。
院子里,几个黑人老伙计,要玩儿一种抛掷马蹄铁的游戏,他们在准备场地,招呼人参与。这种游戏很简单,就是站在一条线后面,把手里的马蹄形的铁环,扔向地上固定的一个立柱。如果扔的准确,马蹄铁会挂在立柱上,这就算获得了一分。一般分为两组或者多组,哪一组数量多,就算赢得了比赛。一般这样的游戏,会有一些赌注,类似于我们的麻将和扑克牌游戏。场地准备好了,人不够,就像我们的麻将三缺一似的。一个黑大叔看到了博士,他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在推敲乐谱。大叔用西装小哥来称呼谢利先生,整个院子里就他一个人穿的西装笔挺的,还喝着红酒。
博士猛然听到有人好像在呼唤自己,他睁开了眼睛。确实是,几位大叔都看着自己,而且向他招手,让过去一起玩儿游戏。谢利先生虽然只能住在这里,他们肤色也相近,但是他所在的阶层,自己心里有定位。这种游戏,他绝对不会参与的,即使是玩儿,也不能跟这些人一起。他整理了下西装,把气质拿了出来,举起红酒杯,礼貌的拒绝了。
大叔不太买这个账,他大声说,你装什么高贵啊!过来玩儿两把而已!端个红酒跟多了不起的人物似的,装什么相啊!。另一个黑大叔也看到了博士的姿态,劝那个大叔说,算了别叫他了,让他自己待着吧!你看他到晚上都舍不得脱掉那身西装,是怕弄脏了自己的管家服,跟主人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