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听列车员讲过去挤火车
4月4日，星期日，晴
今天终于晴天、出太阳了！
一
昨天回老家，天气不好，早上下起雨，滴滴答答的，后来雨虽然停了，但又刮起了大风。在我小叔家的房子里，吃饭之前都冻得哆哆嗦嗦。
吃饭时候，小叔照例又拜托我催他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结婚。堂弟在北京混，32岁了，所以他很着急，我回来他会催，平时也打个电话电话催。有时觉得可以他爷俩脾气很像，都很犟。小时候我奶奶催他结婚，他拍桌而起样子还记忆犹新。
他是做竹制建材生意的，如竹梯，脚手架等。有人上门来买东西，他都是爱搭不理的，如果人家多问几次最后没有看中，则还要人家把东西放回原处。
说到这个，我的另一个在家乡开兽药店的堂弟也是这样：有人上门，爱搭不理，问他为什么不理人，则曰，货好自然就会买，何必那样！
怪不得我家没有几个人发达，居然都是这种驴脾气。
二
昨天在墓地，还遇到一位小学同学，记得这个同学是当时的学习委员。除了名字，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见面时，依稀在脸上有一些面熟的感觉。
老实讲，小学毕业后，我不知道他的去向，看样子一直在村里务农。是我叔介绍我见他。但是见到他，只是寒暄两句，就实在没有话可说了。感觉就像鲁迅见到闰土一样。最后连微信都没有留就走了。
三
上午继续去我亲戚家走动。下午在家休息，晚上坐7：20的火车回北京。
进入站台之后，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工作人员，来给大家做心理建设，告诉大家不要拥挤，向大家保证所有的人都会上车，只要有一个人不上车，就不关车门不发车。
因为列车来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他就开始跟我们讲起今昔对比的情况。他说，以前往往列车售卖站票，没有票的人也会跟有座的人抢座抢行李架。现在根本没有这种现象。
现在火车根本就不用像以前那么着急，有高铁、有飞机，已经分流了很多人，坐火车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他回忆起15年前春运的情景，有一年春节后外出，他亲手把50个学生扔上火车，但是他们的行李一个也没有上去。最后他们火车站雇了大巴车给人家送去。那一次有900多人没上车。
车太挤了！有些小姑娘急哭了，他会把她们从车窗帮忙塞进去，那时候车窗还可以打开。
还有一次，有一个人堵在车门进不去，他就照着那个人的屁股踹了一脚，踹上去之后那个人回过头来谢谢他，才发现是个女的。
的确，他讲的情况我是亲身经历过的。每年寒暑假，回家、返校都是如临大敌的阵势。坐硬座简直就是修罗场的考验。人挨人，一晚上的枯坐，有一次，我好不容易做到座位上，一个靠近过道的座位，一个带孩子的妇女停在身边。孩子哭，大人也哭。我只好让她坐下。这一让座不要紧，我站了半夜，好不容易她下车了我才回去坐下。
如今交通的确是大大方便了。出门多数是高铁，这个绿皮车，是好久没有做了，卧铺都觉得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