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拥有的都送给他。
长大后爱一个人,就是给他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才逐渐懂得,爱一个人是慎独。
我98年出生,坐标陕西。九玖,亦或玖酒。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酒(wine),听起来冷清又孤独的字眼,追随着流浪、奔放与不羁的灵魂。
十五岁早恋,十六岁离家出走,十七岁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十八岁爱上了自己的老师,十九岁做电台主播,二十岁,只身一人。看,我由始至终的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和正常女孩一样好好谈恋爱,好好找个人的嫁了的姑娘。
我没有爱人,也没有爱我的人。没有稳定的收入。也没房没车没存款。只是仅有着比起同龄人多的那么点早慧。这个词怎么说呢。就是在遇见很多的人之后,自发形成的潜移默化,有的人说我24岁,有的人觉得我28/29岁,甚至还有人说我30岁,对于这些年龄的各种猜测我都予以浅淡的微笑,然后“嗯”一声,似乎年龄的见长已经习惯了无论从情感还是商业的角度考虑各种问题。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人世里的那些世故多多少少的看的自然通透。
有人说,一个人出生的环境造就了这个人根深蒂固的某些观念。后来想想,无一不展现在我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乃至一辈子。
外公与外婆的婚姻,是我从小惯看到大的一种噩梦。被贩卖的外婆到了恶毒的外公家里,十三次的怀孕,七多次的流产以及三个孩子的去世,换来的却是那个昏暗腐朽的男权主义根深蒂固的那个男人的一次次鞭挞、侮辱、虐待和无情甚至变本加厉的暴虐。而反抗在那个遍体鳞伤的身躯与几经崩溃的柔弱女子身上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承受,隐忍,一味的接受。。。。。。后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只有三个。现在还在的只有两个。一位我的母亲,一位我的小姨。我其实是不想说的,但在那个男为尊女为卑的社会里,我的大姨不应该蒙受那么多年的不白之冤,可我的外公至今都是偏袒着那个谋杀犯,那个毫无血缘的外来“儿子”。
难产的大姨躺在冰凉的医院里,我的外公舍不得钱,我的大姨父装穷。后来,在外婆的以死相逼下外公把钱凑齐了,我大姨父私吞了。所有人听到的大姨父说晚了,一口一个安慰着二老。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呐。贪婪,欲望,自私,残忍,妒忌。。。这些都源于人的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是永生永世都不可更改的。
而我的母亲与我的父亲,一个看似强势,一个看似软弱,其实都不过是各怀心事。多年后,我也逐渐懂得生了弟弟的母亲,为何要一笔钱然后藏起来。为何我的父亲也算准了我的母亲舍不得花一分钱。
人心,没有人告诉我是怎样的。也没有人教我该怎么做。我只是安静的在我的世界里肆意疯涨,弥散在一层又一层的岁月中。
所谓的亲情,爱情都尚不过如此。
这些年,我炒股,投资,开淘宝店,做公众号,广结人脉,做电台。。。。到了现在,只觉得像一场梦一样,空荡荡的。有喜欢我容貌的。有喜欢我的声音的。有喜欢我的诗的。有喜欢我的格局的。可容纳的究竟是我还是别的???这些单纯的,复杂的,混浊的。我爬行过的黑夜,早已透支了那么多人的善意。我还会那么轻易相信?
过了风花雪月年纪,就少了太多年少的心境了。慢慢懂得了,爱其实是一种责任,是两个灵魂坦然对视,是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种敬意。
害怕极了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刻意的靠近自己,且不说伤到自己,单方面的他们对生活的态度就够苍白了。
也许人老了,学不会再爱任何人。 也不知道该怎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付出。
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够遇见爱情,我一定要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已变得如此美好。
喜文而不擅长文,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言语的很多细碎或者说一种近乎于白话的灵犀之感我还是有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