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八旬的老者告诉我说:从五十多到八十多是很快的事儿,一晃便到了。我也相信他的说法。感觉时间越过越快,当下的一分一秒都比年少时的时间流逝得快速。那个时候盼望着长大,盼望着过年,每每都会生出时间过得缓慢的感慨。我不相信时光流逝的速度都是一样,我觉得它就像一个飞速转动的陀螺,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如飞的时间让我惊惧,有一种来不及年轻,也来不及年老的感觉。在时间面前,我不知所措了……也许人生的最后也和人生的最初一样,都是你无法把握的一段时光。还是梦境里的释放更加真实,还是梦境里的自己活得更有质感。梦境里有许多的东西,梦境里没有在我现实生活中躲不掉的琐碎的事情,我会努力地去奔赴,在我没有醒来的时刻,我会觉得自己正在更加真实地活着。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梦境。而现实才是一个最大的梦境。
以前,我会觉得人生如梦这样的说法消极;现在我却觉得它也许就是一场梦境,至于梦境之外的景象,我想像不出。一段不愿意醒来的梦境,一定是那里有许多你的不舍;再不舍又能怎么样呢?梦里梦外,你终是有许多的“不得不。”我向往那种独有的自由,那种独自往来的空间,可是牵绊却是人类共同的真相。你不愿意被围困,你羡慕少年时代的自由,你向往那一份随时往来的自由。
你本来是拥有更多自由的,可是就是因为你还想要更多的东西,所以才连带着连以前拥有的也失去了。在那样的一份残缺之中,你奋力地去修补,经年往来,你一直在盼望一直在努力中等待;而时间如罗网,在那些密密织就的纵横之中,你逃逸不出。任凭那样地网罗在飞速中旋转,时间于你,只是一种快速的流逝,你在竹篮打水,你的梦想被那样迸溅的水花所击碎……你知道了岔路的概念,岔路就是永远的告别,因为你再也无法回到那个你曾经动身的地方。
曾经一直一直地以为随波逐流这个词语是贬义。其实它只是述说一种状态而已。当你理解了那些不可能的逆转,你就知道了它的意义。其实说褒说贬,有什么意义呢?它就只是一种状态而已。不管你的喜欢和不喜欢,一种客观的状态是难以改变的。谁不想改变呢?没有意义的改变你愿意去主动为之吗?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当你明白了——一切也已经过去了,或者早已成了定局,你还能怎么样呢?
在大的自然面前,在天地之间,你的渺小如蝼蚁,你是宇宙间的一粒微尘,被时间飞速地旋转着,裹挟着,去向一个不知道的方向。而你自己的方向早已被迷失,没有人为你导航,而你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路痴。你只能坐在时间的岸边,无奈地张望,茫茫的时间之海啊!你波浪翻滚,而我已经迷失了……在天地之间,在时光的海里……眼前珠贝闪耀,那斑斓的色彩又仿佛一个更深的梦境,诱惑着我再一次走向前去……
时间飞速不停。(20230811早6:1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