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世界镇痛日。
自国际疼痛学会从2004年10月11日定下这个日子来,世界镇痛日已经存续了15个年头了。
作为每个人一生中体验最早、最多的主观内在感觉——“疼痛”,是人类经常遇见的问题。
生理的,心灵的。有的,没的。
微博上有一个热门话题组,名称叫做#公共场合崩溃大哭的经历#。
鉴于微博的群体特殊性,在这个话题下回答的人年龄至少都超过了“一个孩子”的年龄。
五花八门的答案里,有人因为离别而哭,有人因为被骗了钱,有人因为分手。任哪一件事对于当事人来说,都很沉重。
只不过看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
伤心难过了就哭有什么不对的吗?为什么在公共场合哭会被分离成一个独立的议题,而且有着一股搏同情的味道在里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公共场合哭这件事变得如此特殊,特殊到大家都觉得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才配拥有的桥段?
来源//:@百度图片
我们开始“懂事”,开始隐忍,开始埋藏情绪,学会在深夜里卷着被子偷偷的哭。
再后来,“情绪管理”这个词风靡一时,复旦网红陈果就说过一句话,
“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不论能力多强,都无法得到他人的信任。”
你不要在我家哭,我家不欢迎别人哭,要哭自己回家一个人哭。
哭什么?有这么伤心吗?这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
孩子可以为了一颗掉落的糖果肆意的大哭,当这颗糖果回到他手里后,他就会破涕为笑。
我们不再哭泣是因为我们知道:就算哭得再大声糖也不会回来了。
三十岁以后的叛逆,
针对的不再是老师和父母。
Ano不想做家庭主妇,因此她假装自己还在工作。
就算已经离岗2月有余,她还是每天早起,洗漱化妆,驱车离开家里。
Ano在上海某家五百强企业工作了12年,从业务员做到后台,经常性的加班。薪水相对微薄,老企业领导又摆架子。
此时的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一个刚上小学,一个一岁出头。都是母亲和婆婆轮流在管。老公是一名私企老板,收入足够支撑一家人过上中产生活。
家里人都劝她,上班累还没钱拿,不如回家歇着算了。
她不肯,也不想过这种相夫教子的日子。
就在这时,老天爷好像是猜透了她,公司有了一个离岗创业的机会。她想也没想就递交了辞呈。
但是创业之路一直不顺利,她每天假装上班,其实也只是到搬家前的旧房子里收拾东西。
来源//:@百度图片
有时她也愧疚,觉得自己每天这样其实是把育儿的责任推给了上一代。
小儿子被她早早的断了奶送回老家,只有每天晚上她才会回家陪着大儿子写作业。
现在大多数时候Ano都是独处,从旧居回新家的路上,她总会站在批发市场的十字路口看着人潮涌动,觉得这样特别有希望。
以世俗的眼光来看,无业游民,每天虚度光阴还不愿意妥协的Ano的确是“叛逆典型”。
人们总喜欢对一件事做出评价,喜欢输出价值观,但是这种行为更多时候这只是一时口嗨。
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理解另一个人的疼痛,如果这疼痛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来源//:@百度图片
如果将人类作为一个社会群体来看待,其群体的复杂性远高于大部分人的认知。
所谓世俗的眼光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唐代的人认为胖就是美,早在一百年前同性恋还是应该被杀死的异教徒。
三十岁以后的叛逆,不再是十几岁自我意识刚刚萌芽时为了叛逆而叛逆。
三十岁以后的叛逆,是你在而立之年却偏要“立歪了”的样子。
那这些违反世俗的“叛逆”举动就一定是错的吗?
世上的从容皆是表象,
背地里大家都是见招拆招。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人生从不是什么冒险,而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
大学时师弟的同学,毕业后又重新回去高考了。
我们是5年制医学院,他重新参加高考的时候已经23岁。
消息一出,惊动了他整个朋友圈。师弟告诉我时,也成功的惊动了我。
“23岁了,他重读是为了读什么?”
“读建筑。”师弟告诉我,“又是一个5年。”
“这读出来都28岁了。他家里人呢?怎么说。”
“支持的。我同学很厉害,他大学的时候就攒够了好几万,足够他再读5年。”
“那他大学这5年过得很辛苦吧……”
来源//:@百度图片
我和师弟都没有说话,医学院的5年是过什么样的日子,大家心里都有数。
他这个同学,除了渡过“后高三”时代的5年,还同时做了两份兼职。
每到周六就会去商业街的奶茶店打工,15R/H他可以做一整天。工作日则利用空闲时间做家教。
尽管如此,每到考试月他也乖乖的泡图书馆复习,每年都勤勤恳恳的拿奖学金,然后把所有的钱都存起来。
然后在23岁的年龄,又重新回到高考场上,捡起丢了5年的数学和物理,
在别人都在备战考研的时候,复习起那些早就生疏的生物和化学考点,和18岁的人再竞争一次。
你能想象吗?别人都在刷考研真题,什么郑秀荣何凯文,他在图书馆做《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最后他也没有像所有逆袭的主角一样,光芒万丈的考上什么985、211,而是考了一所二本。
他毕业的医学院,我的母校,是一本。
照常理来看这是白白浪费5年,出身校还降了一级。
读出来找工作也没有年龄优势,竞争力低下,在大多数精英的眼中就是浪费时间也浪费钱。
他还是很从容,乐呵呵的去了。
来源//:@百度图片
之后陆陆续续也听到了他的一些消息,
参加竞赛得奖了,谈了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女朋友不过是师姐之类的,总之现在过的还不错。
我后来把这个故事将给别人听,听到的评论也都是诸如“现在从容,等老了就懂了”之类的鄙夷的话,
总结起来就是年轻人还没吃够苦头,没有遭过社会的毒打。
你们倒是吃够苦头了,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来源//:@百度图片
为什么要贩卖焦虑?
因为所谓“痛点”不是恐惧就是希望。
说起漱口水,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一个长圆筒状小瓶里装着的澄蓝的液体,含进嘴里有清凉的薄荷味。
在高露洁还没有做自己的漱口水时,这种小蓝罐几乎霸占了所有超市和小卖部的柜台。
普遍到说起漱口水就是它独一家,以至于它牌子是什么都不重要。
这个品牌叫李施德林。
来源@百度//:李施德林漱口水
它以消毒之父Joseph Lister命名,自从1914年正式投放零售市场,距今已过百年。
它最初的目的只是配合牙医,完成口腔消毒的目的,市场一片惨淡。
李施德林不死心,于是二战后的英国被这么一个广告洗脑:
一个美少女,在网球场上,不停有男人过来搭讪。
然而还没说两句话,男人们便眉头紧皱的离开。
少女一脸茫然......
李施德林在广告里宣称,这就是“口臭”,而只要用了他们的漱口水就能消灭这种臭味。
这里这个“口臭”的概念是李施德林自己创造的。
医学上的口臭称为“口腔异味”,口腔局部疾患和某些严重系统性疾病的口腔表现。
简单的来说,就是李施德林的漱口水只能消毒,不能治病,却能治“口臭”。
李施德林卖的是“恐惧”。
由于害怕“口臭”这个隐藏社交杀手,人们开始纷纷购买李施德林的漱口水,有用的话皆大欢喜,没用的话也就是亏点钱。
提出这个概念后,李施德林的漱口水销量直线上升,直到现在都是漱口水市场的一哥。
来源//:@百度图片
“痛点”这个词翻译成人话,就是用户想要满足又满足不了的需求。
你想要的越多,实力越不够,“痛点”也就越多,自然也就更容易被割韭菜。
毕竟谁都想赚钱,谁都觉得自己是镰刀,不可否认有些人真的是镰刀,但他们却也无法成为挥舞镰刀的手。
席慕蓉在《戏子》一书中写,
“我们都是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眼泪。”
今天是世界镇痛日,你的“痛点”又在哪里?还在痛吗?
//今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