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最令人头疼的,大概就是考核。
据说也有人不头疼。
但不头疼的人或许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人。
人会死吗,肯定会。
那人死了吗?没有。
所以考核就会存在。
夜。漆黑的夜。
三楼。一间教室,50个考生。
教室有8盏灯,却有2盏灯接触不良。
灯光闪烁,气氛静谧,宛如半夜三点看鬼故事。
人安静的坐着。
均匀的呼吸,凝固的空气。
一个男人站在讲台上,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表。
他仿佛在看表,其实在思考。
“为什么自己要作为主考站在台前?这其中肯定有着深刻而复杂的原因,绝不会是因为自己过于英俊这么简单!”
他思索着,面庞逐渐严峻起来。
突然,他大手一挥。50张试卷瞬间铺满每张考桌前。
很快,真的很快,像闪电一样。
教室里突然吹来一阵风。
被风吹起的6盏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灯光虽亮,但每个人的脸上却异常的难看。
白面小生周黑子却是一个例外。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只可惜没有人去看他的脸,每个人都死死盯着试卷。
笔在手中,手在桌上。
周黑子的笔也在手中。
他的笔一直就没有停过。
仿佛不是他握着笔,而是笔握着他。
笔没有手,人才有手。
周黑子当然也有手,且手异常黢黑。
黢黑的手,漆黑的笔,写着黢黑的字,却在50人中发出了耀眼的光。
窗外。夜风在吼。
考试只剩10分钟了。
周黑子突然放下了笔。
他这么一放,伴着一声长长的吁声。
旁边的人面露喜色。仿佛他们看到什么了希望。
抄,或者被抄。
每个人都面临着选择。
听,夜风还在嘶吼。
窗外,斜月已挂在树梢。
除了周黑子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是从一开始就写到现在。他奋笔疾书,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过一次。
可定睛一看,他的试卷竟是白卷。
当周黑子过于明显的停笔后,他眼角才猛的一动。
对,只一动。
他就是四大名眼——千里眼,严很健。
他脸上竟挂着和周黑子一样的笑容。
他眼睛一动,就好像自己变成了第二个周黑子。
可有一点不一样。就是从来都是他抄别人试卷,没有人能抄他的试卷。
从来如此。
因为在他没抄之前,永远都是白卷。
但今天不一样,他看见一个人向他走了过来。
没错,是考官。
虽然只一走,却没想到,严很健的试卷就到了他的手中。
好快的脚,好快的手。
旁边的人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生赞叹。
考官:你可以走了。
严很健: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
考官:从一开始我就注意你了,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凭你的眼力,你不可能发现不了我在注意你。可是你竟然一次也不抬头,你高估了自己。
严很健:我失算了,我不该不抬头的。
考官:你错了,重点不是抬不抬头的问题,重点是你不该一直奋笔疾书,却又一脸淡然的表情。
严很健:虽然我看了一眼,但我知道我是好学生。
考官:抄了就是抄了,你难道以为天底下的事情都可以白嫖?
严很健:那我现在就交卷。
考官:不能。
严很健:我只得60分,行吗。
考官:不行。
严很健:那你要我怎么办?
考官:很好,盲僧,你终于发现了华点,我不要你应该怎么办,我要让我对你们应该怎么办。
窗外,夜色也黢黑了起来。
考官: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三条路。第一,把党史学习书籍重看遍,闭着眼再来考核一次,如果合格,我且饶你。
第二,你就”娘娘进冷宫——一不做二不休“把党史应知应会抄上5遍,再全文默写5遍,我依然饶你。
第三,你举报这次作弊的选手,我考虑让你白嫖一次。
严很健痴痴的站着,6盏明灯就照着他一人。
没人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当时,为什么要去作弊。
他懊悔不已,并励志今后再不当白嫖怪,尤其看了别人写的故事过后,一定要点赞。
不然下次考核,一定还不过。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