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山海却未有期待,我知道那是孤独的心走在千疮百孔的黄土高坡和茫茫的内蒙古高原交织的土地上。黄河水流经的地方,是失去也是等待。颤抖着期盼每个日夜的你是否和我一样,也在这片离离原上孤寂的徘徊着,渴望像大雁的一字排开向南飞去。
如果有一天,你感受到失去的力量,去听一听北风的呼啸,去吻别迎接寒冬的青草,去感受逐步的马尾,去看夕阳西下的落日余晖。我想一望无际的赛罕塔拉大草原上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竹林里,七个人还在续写着他们的孤独感;在草原上,蓝天是他们演绎出的自由神话。
历史上大多数人的一生并没有完成什么伟大的事业,他们也不曾达到他们那个群体性社会所盛行儒家文化的合格要求。那句儒学经典“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们不得不说,是伟大的,经典的,也是具有一定价值观的。
但很大程度上,因为青春期的年少和懵懂,我们很难耕植到内心深处。离经叛道也好,稀奇古怪也罢;我们都成长成为孤独的个体,我们逐渐远离那些擅用是用语言暴力的群体,那些坐在一起磕着瓜子,用声音传递的刀去杀人的群体,我们的心在那一刻早已是锁上的。不为别的,只为保护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片净土。
那些奇怪的人们,总想着打开不与之合群人的心扉,于是他们派出了他们世界里的所谓的代表,佯装成你以为他是懂你的人,想要得到一点点他所理解皮毛般的信息,便回去和他们的群体分享自己收获,将这没有意义的信息整合并作出索然无味且片面的评价。其实那些人从未想过去知晓,也并不曾想深入的了解,所以我们也再无畏他们内心的的以为,前行的路有着爱你且你爱的人就足以够勇敢。
再孤独的人也有着自我陪伴最好的旅人,他们习惯了和风清唱,在草地上悠扬;和雨对话,在马背上惆怅;和沙翻滚,在蒙古包里凝望。把记忆写在心上,把快乐的时光记录在骨子里。这路上遇到过的行人是天空释放出的清新缓和剂,稀释着头顶的乌云,我们学着在镜子面前对自己说“我爱你”,学着一个人建立自由且孤独的内心大步向前走。
一个真正完整且快乐的人,并不需要窥探他人的隐私来使自己丰富,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够拥有着一片广阔的燎原,去让孤独的自己变得圆满,足让自我的生命价值变得丰富起来。
草原不见绿意,思绪逐渐风干,逝去的是对沙的回忆。白桦林皲裂的的树纹,在诉说着我们前进的步伐。
“你结婚那天一定要告诉我喔”记得毕业时和好丽友们插科打诨式的嬉闹着,抱着从别的同学借来的花束,甜甜的在镜头下拍下过去四年美好总结格式的合影。从自习室到运动房,几个人人骑着单车在学校边的大马路上,来回总是蹦蹦跳跳着去教学楼上课到某天去隔壁吉大的差不的CBD的顶楼游泳。以及每年寒暑假,从各自家乡带回的土特产,一起发出戏虐式的感慨:“这玩意在我们那都没人吃。”
我们总说,茶叶要大把大把的泡才香;黑土地里挖出来的参,号称洗脚都没人要;一串接着一串的红肠,在俺们那嘎达堆成;,整根整根扒开来吃的牛肉干,不香不要钱;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彼此给对方带来的美好心意。有趣的人总会聚集在一块发疯,说着最心大的话语,做着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续写着一个眼神就明了对方心意的故事。
作为“鸽王”本鸽的人总会迟到或是人间蒸发。但她们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就是总能找到你的踪影。
“同学,你说你是不是又去百花园了”
“你们咋知道”
“刚刚我们在那看到了你了呀”
“看到还不喊我”
“切,谁让你不看手机。”……
“俺们北方吕孩纸也是标标准准的大淑女”或是“俺们东北老爷们也是贼啦啦温油滴”
“那你们可拉倒吧。”
·一个班级就五个外省人,作为东道主的本地同学总是担心我们会不习惯这里的生活,默默的看着我们的动向,或是时不时的带我们到处散步,许是我们这奇特的地域口音,给他们带来了新鲜感;又许是害怕时间不够用,害怕毕业后的未来会迎来一场漫长的等待。我们这群人总被这些东北同学们用他们最质朴和最纯粹的方式大方着,宠溺着,抚慰着,成长着,守护着,似乎生怕我们这些异乡人在北国雪乡的四年里受到欺负和感受到委屈。
有趣的人们在毕业之后便各奔东西,回到各自的家乡,或是去了更远的地方。时间的推移让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和节奏,我们都驰骋在各自的茫茫草原之上,你我的故事里打着不同的前进节奏,学着单打独斗,学的在视讯里嘻嘻哈哈,学着在问: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学着在某一天,因为做的东西长相还可以,激动的拿起手机给对方拨打分享喜悦的电话。
春水拂见的牛羊,夏日炙烤的绿意,秋风掠过的金黄,冬至带来的雪藏。我们踩在不同土地上却有着大径相同的四季,在不一样的温度在不同的时空,散发着各自对生活的热量往前传递。茫茫草原的蒙古包里发出断断续续的联络,就像疙疙瘩瘩的电报慢悠悠的的传送着各自冗长的人生风景。黄河岸边的白桦林里,记录时间的树纹不停的用各种方式转告着孤单的你,属于心海里的孤岛,藏着一片蔚蓝色的草原;不远处的黄河边上,大烟囱里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白烟。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这个路上行人欲断魂的世界上负隅顽抗。
漫天的风响是嗓子里发出的力竭,我们从不期待白马的出现。站在原上五线谱的你我,都是莫扎特琴弦上的G大调第13号小夜曲。
我们努力的遇见不一样的自己,走上前去与其对话。告诉他们,我们过的挺好的,我挺想你们的。我们怀念那些成群结队的日子,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当自由带上了枷锁,我们的语言就开始不再以习惯的模式呈现。 我们也不再会像一把加特林机关枪或是跟炒豆子一样去跟曾经你以为最亲密无间的人表达和表现。
承载着不同的信息和思想,才是我们想走出的自我内心的困境的钥匙。
当语言不再具备沟通这一职能的时候,语言才开始有了沟通的可能性。孤独是不孤独的开始,我们惧怕着孤独,又因为孤独,促使着我们自己去寻找不让自己孤独的根。我们站在漫天风沙里看到希望的微光,却不见人的踪迹。
草原上的马车划出了一道道的车痕轨迹成了传递我们内心世界的五线谱,谱曲欢快清扬,是我们保持童真所带来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我们见识了这世界万物的善与恶,将善留在心里,又为恶打上保质期;等到过期到来的那一天,逐渐丢弃并忘却。
相识在人来人往的世上,我们停留在不同的轨迹定位点上,因为一束光,一道闪电,一份气息,一滴甘泉去化身成一个又一个的高低不同的音符。那一刻,兴奋的舞动着,来回的跳跃着,深入的演奏着,让这充斥着轻盈的节奏,把这心中苦恼和烦闷一点点带走。随着蓝天里洁白云朵的消散,随着前方马车的远去,随着南下风的席卷而去。
平静地面上露出的深坑是被肆意剥夺走后流露出来的伤疤,刻骨的铭心促使微笑的人坚韧向前走下去。
听好友说邻家城市的草原有一些人们为了采煤而裸露出的深坑,内心会多出了一些刺痛。我们的神创造了人,而人却背叛了神。曾依赖这个自然世界努力去适者生存,随着人类变得强健起来,自然万物开始出现了反向式的依赖。
当我们可以从健全的个体出发,依赖就会逐渐消散,情感的寄托开始转化为对对方彼此之间的倚靠。倚靠他是不会变成一种常态化的存在,因为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对于遇到对的人,我们会产生知己般的喜悦感;并不会深陷其中,孤独的清醒让我们选择在相拥后互相鼓励着前行。
我们学着出走,从群体、关系、制度、规范里走出去,勇敢的对自我诚实,拿出非常人般的勇气。逐渐从习惯伦理规范的人开始出走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从忍耐到理直气壮。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总会选择哭选择抱怨,拒绝去思维。逃避所带的的困境就是伤口从未完整的愈合,结痂的疤所以一直是粉嫩的,即使是简单的触碰也会使其流出血腥的味道。
我们开始探寻寻找自我的的机会,不再通过以发泄情绪的方式,来达成逃避解决这世上所面临问题的目的。
我们逐渐学会正视自己,开始微笑,努力的去活出自己。
黄河狂沙遮不住梦魇的到来,牛羊早已习惯低头寻绿芽的踪迹。春天的气息正随着西伯利亚寒流的远去而到来。
河水里的黄上了岸便成了沙,风一吹,霾没了城市,不见了人影。生与死成了一个未知,但我们不再畏惧。
这一刻,作为生物细胞分裂成长后的我们开始理解“该来的它总会到来,只是早和晚”的奥义。
我们踩在枯黄的草地上低着头看路面上的蚂蚁在搬家,黄褐色的土地上开始生长出生命的踪迹,许是有了生命的寄托,内心的情感不再孤单。远处的蒙古包里开始升起生活的气息,载歌载舞的哈达在脖颈上落下,生活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白桦林下的风沙是自然世界为我写下过最美好的三行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