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北京下起了雪,对于我这种在南方呆了一辈子的人来说,无非是最佳的馈赠。体育馆里摆上了椅子,人们做着辩论,但已经昏昏欲睡,四壁传出的的回音仿佛成了最佳催眠曲。
不知道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多厚。有多少人在新铺的雪面上留下自己的足迹,又有多少人在这雪织的幻境之中留下自己的告白?
室内的辩论依旧进行着,气氛一样沉睡。享受讲台的人依旧享受着,其他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抽离的意思。
又一个修正案通过了,一个接着一个。世界也不就是这样?一群人在一块几近破碎的布上打下一个个补丁,边拿着剪刀肆意破坏着它。一个接着一个。
罕见地,北京没有雾霾,阳光又一次打在了纯白的雪地上。想起小时候杭州下的那场大雪,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雪花染上金色的阳光飘落到地上,岁月静好。
或许对于我来说,岁月两个字还太难以捉摸。它总是在你不在意时悄悄溜走,带走你的孤独,带走你的伤悲,带走你的快乐。在岁月前,你一无所有。
其实,北京没有下雪,阳光没有打在雪地上,岁月也没有带走我的忧愁和喜悦。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强求,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将就;没有什么理想不能实现,没有什么梦想不能追逐。
北极没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