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古宅

漆黑如墨的天空下着小雨,淅沥沥下个不停,地面湿漉漉阴冷不已。

江帆披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向家的方向疾驰而去。走到半路,老天爷似乎不满下雨,还打起了雷,巨响震响天空,像天地崩裂似得碰撞,威力巨大,没准备的人还被吓了一大跳。

江帆扯了扯防雨帽,抬头看了看四周,郊区的路上已没有一人。

前方不远处,,仿佛有一处别院,江帆大着胆子推车走了过去,心已然绷紧了。

红砖青瓦,墙上挂满了淡黄色的蔓藤植物。一道红漆门,紧紧的关着。深邃的庭院里仿佛是一个黑色的幽洞,用诡异的眼窥透着外面的一切。江帆走到门前,顿了顿,然后伸手敲了敲门。

不知道为什么,江帆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寻常。他抿了抿嘴,然后,推开了门。

院子是老式结构,阴暗诡秘,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江帆愣了愣,然后,往前走去。

江帆推开了屋门,突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屋里很暗,没有灯光。借着外面隐约透进来的光线,中间是一条走廊,寂静的屋子里,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走到走廊尽头时,江帆停住了,他突然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全身已经烧焦,在暗黑的屋子里,简直就是一个僵尸。在尸体不远处是一个书架,散乱的纸张飘了一地,看到这里,江帆赶忙拿起手机打通了报警电话。

江帆还没有打量完这个案发现场,就听见不远处响起的警笛声。警察来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控制了现场。

“你怎么在这?”当为首的警察看见江帆时,惊讶的说道。

“还不是下雨了没人接,来这避避雨。”江帆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看向了死亡现场。

这时一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警察走了过来说道:“经过初步鉴定死者名叫徐峥,年龄65岁死因为电路短路引发的燃烧电击。此外死者还是徐氏集团的总裁,在银川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妻子在三年前病逝,育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叫徐宁,今年二十五岁是一个平面模特,靠着父亲的关系在娱乐圈也是顺风顺水,大儿子叫徐亮,美国柯蒂斯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一岁,是徐氏集团的执行董事,但在公司管理上与其父意见不合,小女儿叫徐静,十七岁,是银川中学的学生,现在在读高三,徐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他和他的妻子白手起家的地方,今天是他们结婚纪念日。”

江帆仔细的聆听着这个警察的话,没想到不经意间发现的一个老人,竟然是银川的一条金融大鳄。警长和警员在交谈老人时,都没有注意到江帆突然向尸体旁放着的沙发走去。

现场被警员全部隔离了,在这之前江帆无法靠近那里,因为不能破坏现场。

“这……这是什么……”江帆蹲在那儿,从地上刮起一片东西放在鼻前嗅了一嗅,“这是……”

   江帆不寻常的举动,触动了警长的神经。

“你没看见在验尸啊!从那里给我走开!”警员一脸凶相,不知道的人一定会把江帆当成凶犯。

“等一下。”江帆阻止了警员接近,盯着沙发空隙地方看去,“嗯?那是什么?有线索?”

“你看到什么吗?”警长抬起头,然后向江帆站的地方走去。

“李天叔叔,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江帆指着沙发空隙给警长看。

   “手表?”

   “嗯,是手表的表盘,应该是砸碎了。”

   “喂,会不会是……”警员也走过来。

   “你是说?,赶快将老人的儿女控制起来,我要调查一下!”警长严肃说道。

   “那,这是什么?”警员皱着眉头从空隙里掏出一叠发票。

   “这个,也许是……”警员接着说。

   “正经点。”警长呵斥道。

“这是一百万的购物发票,时间是昨天。”警员把发票包妥,收进一个信封里。

   “能不能判断死亡时间?”

 “别催我,我又不像吉普赛女巫有水晶球。”

   “你没有吗?”警长正经八百地说。

“如果有,我早就成警长了。”警员反唇相讥。

无声,但能让人感受到警长被警员呛话后的愤怒。

警员在警长的愤怒下也没有发出声音--大概是发不出声音吧。江帆无语的一笑,眼睛不由得盯着警员把尸体移走后的地方--地毯的毛又长又软,尸体躺过的地方留下一个痕迹。

   江帆的眼睛开始不停地眨动……

   “咳!叔……叔!你看!”

   “全身都被烧焦了,但是地毯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警长像读书般地念道,“嗯……照这种情形看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警员看了一眼警长说:“怎么?连这一点都没有发现?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大概是在凌晨五点左右被杀的吧,把气温升高的因素也列入考虑的话,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间死的。”江帆突然开口说道。

   “五点……在别的地方下手杀死后,有足够的时间把尸体搬运到这里来。”警长问江帆。“有没有可能事后……?”警长接着说道。

   “就算是事后有处理吧,你看这种地毯的毛,如果烧焦到上面是绝对擦不干净的。”

   “是这样的吗?”

   “这里的地毯和我家地毯的厚度不一样。”警员言下之意有深深的感叹。

   “那么,你认为是当场死亡的吗?”警长转头问江帆。

   “大约是在一分钟内吧?意识开始模糊……就这样走完人生啦!”

   “听你说的像真的,好像有死亡经验似的。”

   “我和那么多尸体打过交道,他们会告诉我的。”江帆会心一笑。

   “如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么,是什么理由移尸到这里?”警长说,“是为了模糊警察 的视线吗?因为正房这里确实容易电起火。”

   “也许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用意吧。”

   “哦,还真是有一点麻烦,”警长说,“这个老人真是不容易呀!”

   “我是徐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身穿西服的年轻男子。

   警长把他所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知道了。”徐亮眼前一亮,不过很快暗淡了下去,不过这一切江帆看的清清楚楚。

   “那……”徐亮对警长说,“我去别的地方……!”这毕竟是有过尸体地方,他怎么也感到不自在。

   “不可以!”警长轻声笑笑,打断了他。

   这时候,江帆对着一直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书架走了过去。

   可是书架看起来平淡无奇,警员也对这个书架勘察过,但是没有发现特别的。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江帆抬头看书架,警长、警员也跟着往上看,但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书架上有什么问题吗?”

   “李天叔叔,您有没有动过书架上的书呢?”

   “呃?没、没有啊!有什么问题吗?”

   江帆扶了扶书架,转过身对着警长说道:“李天叔叔,如果我整理书架,我记得,我是按照图书的实用性来安放的。像一般用不太着的书,我将它们放在不易够到的地方;而像一些名著小说之类的书,我放在了中下层容易够到的地方。像这本……”

   江帆走到书架旁,登上椅子,当江帆伸手在第六层取下一本书。

   “看!就如这本书……”江帆走下来,将那本书举在警长和警员的眼前,继续说道:“这本,本来是我想看的。”江帆一边翻着书,一边走回书架,“我因为想看这本书,在整理书的时候,我就把它放在与我等高的地方。嗯,对了,就在这里。”江帆说着一边回忆当时,一边做给警长和警员看。

   “而现在,这本书却到了这么高的地方。很难想象,即使有人翻过这本书,看完后也难以把它放在离这本书原始位置这么远的地方吧!”江帆将书指向第六层的地方。

   “加上书架的情形,……我推想……那一定是有人急急忙忙将书放上书架。”江帆又扫了一眼书架,“对了,你们看,重的书,如百科字典,就放在下面;而轻的书,如这本较轻的,

   就放在上面。而我当时因为要按实用性排书,我是将百科字典之类的书放在了上面,而较轻的书放在了下面的……这书架一定有人动过了!”

   “是不是有人把书架弄倒了?这种长毛地毯

   上,书架一定站不稳。”警员看着江帆说。

   “如果是书架倒了,那就太严重了。”江帆摇了摇书架,说道:“这书架是固定在墙上的,不可能倒下来。”

   “那么,你认为是怎么样?”警长也对江帆认真起来,“有凶手的线索吗?”

   “呃?”江帆傻傻的看着警长和警员,“我只是说这书架奇怪,别的……别的我不知道啊。”

   “啊?”警长朝江帆瞪起眼睛,“你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结果什么也没有?!……别在这里烦我!”

   警长甩甩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待太久,可能会疯掉吧--有死人……当然还有江帆。

   警员耸了耸肩,“江帆,希望你说的这些对破案有帮助。谢了。”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唉,线索是要一步步积累的嘛,……凶手到底是用什么计谋呢?

   江帆沉下头,头发盖住了眼睛。

   一定有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书架的散乱不可能没有问题。

   徐宁坐在主厅的沙发上,她几度调整坐姿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内心的局促不安。

   然后她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最近有工作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他,昨天我的确是接到他的电话才回来的。”

   “好吧!”警长收起记录走向了一边。

   “我了解你的心情。”江帆从那边走来,手里提着一个信封。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实在不能明白。”徐宁站起来说。

   “你知道他是多爱你吗?”江帆将一叠发票从信封中抽出来。

   “不知道。”徐宁耸耸肩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多爱我,从我出生起就有最好的生活,可他们从没关心过我,我曾认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要说了。”徐静突然从外面进来,能看出来她哭了好久,连眼睛都哭红了。

   “就是这么回事!你很奇怪,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为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徐宁的口气又愤怒起来。

   “大姐……,可父亲已经死了。”徐静又流出了眼泪,撕声喊道。

   “这……是呀,大姐,你就不要这……。”徐亮这时也出声劝道。

   “哦!”徐宁扯了扯衣服,坐在了沙发上。

   仿佛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江帆不停的思考着这几者之间的联系。

   “他很可能是在外面被杀,再移尸到这里的,但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喂,警长,一会儿我还要参加比赛,不会影响到比赛吧!”到了这个时候徐宁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工作,可见她对她的父亲积怨已久。

   “我现在要去比赛,这样比赛才能如期举行。”徐宁站起身就要离开。

   “请等一下,请问徐宁小姐,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江帆缓步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我父亲?可笑”说着,徐宁就想往外走。

   “对不起,徐宁小姐,在案情未侦破之前,谁都有嫌疑,你不能擅自离开这里”警员走到门口,拦下了徐宁。

   “好,很好,我告诉你,我心情不好在酒吧里喝酒。”徐宁气急败坏的对徐帆说道。

   “有人能证明吗?”警长接过话,说道。

   “嗯,酒吧的前台能证明”徐宁想了想说道。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了一个身穿马甲的年轻人。

   “你好,请问你是酒吧的前台吗,这位小姐说她昨天晚上在你的前台喝酒,是不是真的?”警长指了指身旁的徐宁对前台说道。

   “是的,我记得这位小姐在前台喝酒,从下午五点一直到凌晨两点半,之后被一个年轻人接走了”前台想了想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能记得那么清楚”江帆在旁边插嘴道。

   “因为她穿的都是名牌,所以……”前台看了看徐宁,在她威胁的眼神下闭上了嘴。

   “好了,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还要去比赛,就不陪你们了。”徐宁轻蔑的一笑,就要离开。

   “对不起,徐宁小姐,你还是不能离开,因为案情还不清晰。”警长打发走了酒吧前台,对徐宁说道。

   “哼”徐宁什么都没说,走回了房间。

   “这个徐宁虽然对他爸爸积怨很深,但应该不是她杀的。”江帆想道 。

   “你好,徐亮先生,请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而且这个表盘是不是你的?”警长拿出了一个包装袋对徐亮说道。

   “这是我的手表表盘,昨天上午我和我爸爸来到了这间古宅,本来我们是为了去祭拜一下我妈妈的,可是在我们商议公司发展方案时,他竟然把我的提案方案撕碎了,我实在是气不过,他这守旧的思想会把公司拖垮,后来我摔了手表,去公司住了一晚上。”徐亮无奈的耸了耸肩,仿佛这一切他都没有错。

   “请问徐亮先生,你说你昨天住在办公室,有人能为你作证吗?”江帆在旁边轻声说道。

   “这…… 这………”徐亮支支吾吾了半天。

   “难道你做贼心虚?”警长冷笑着在一旁说道。

   “没,没有,其实……其实…………”徐亮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他和我在一起”这时,一个身穿秘书制服的年轻女孩从门外走了进来。

   “哦?你是?”警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是徐董的秘书林琳,昨天我们在一块。”女孩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道。

   对于这种办公室恋情,受伤最深的还是女人,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当琳琳肯为他作证,徐亮还是很感动的 。

   “徐静小姐,你……”徐帆还没发问,就看到徐静的眼里溢满了泪水。

   “不要问了,我们去现场看一看”警长看了看徐帆说道。

   当徐帆再次巡视书架时,突然发现……

   “李天叔叔,你看地上”徐帆弯下腰指了指地上的黑白色粉末。

   “嗯?这是?去验一验!”警长分离一部分碎屑,交给了身旁的警员。

   江帆趴在地上,望了望书架的底部,这是……

   “李天叔叔,可以借你的警棍用用吗?”江帆抬头对警长说道。

   “可以,给”虽然警长不知道江帆要干什么,但对于江帆他是信任的,毕竟他是……

   江帆探了探身,将书架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银川中学的校徽。”江帆将校徽攥在手里,想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对,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事件,到底是什么呢?”江帆将粉末拾起一些,在鼻子旁闻了闻。

   “警长,院子里发现了脚印。”这时,一个警员的话打断了江帆的思考。

   江帆随警长来到了院子里,在藤蔓爬满的围墙缝隙中,发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看来这个歹徒疏忽了”警长笑着对江帆说道。

   “这里除了这间别院还有其他住户吗?”警长严肃的对身旁的警员说道。

   “在距离这里五里的地方有一户人家,他是这片区域的打更人”警员看了看笔记说道。

   “哦?快把人带过来。”

   “报告警长,刚才尸检发现死者肩部有浅淡的勒过的痕迹。”又一个警员拿着记录走了过来说道。

   “哦?可是…… ……”江帆还是有一些事不明白,他独自一个人穿过长廊进入了正房。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呀?”徐亮看江帆走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江帆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了书架处。

   “我问你话呢?”徐亮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无视,他直接推了一把江帆。

   江帆一下子向书架倒去,最上面的几本书倒了下来,江帆的手正好摸到了书架旁电源处。

   江帆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急忙自认为位置不对的书籍抽了出来。

   原来如此,可是…… ……

   江帆赶忙去地毯处看了看,果然看到燃着的纸屑。

   现在只差一件事就真相大白了。

   “我只是一个打更的,怎么可能干杀人放火的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解释着什么。

   “徐亮先生,请问你爸妈生前关系?是否……?”江帆走到徐亮面前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徐亮还因为刚才的事情不爽,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吃亏也就没说太多挖苦的话 。

   “这对案情有很大的帮助”江帆在旁边轻声说道。

   “唉~好吧,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这种分分合合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十几年前到后来我妈妈住在这里,我爸爸住在银川市里。”徐亮无奈的说道。

   江帆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喂,你好,请问是银川中学的…… ……”

   事情终于浮出水面了。

   “如果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中年男子看了看记录警员,憨憨的说道。

   “这里没你…… ……”警长刚开口。

   “等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江帆打断了警长的话,大声说道。

   这是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正房,江帆看了一眼所有人开始了陈述。

   “原本我认为是徐亮先生杀害了他的父亲,因为在徐峥先生遇害之前,你和他发生过口角,而且如果徐峥先生突然身亡,你才是最后的受益者。”江帆坐在沙发上,盯着徐亮道。

   “你胡说,我怎么会杀他,虽然我和他不和,但是…… ……”徐亮激动地解释着。

   “徐总…… ……”林琳拉了拉徐亮,示意他不要打断江帆的话。

   “没错,凶手不是你,因为你在当天下午到凌晨五六点都在公司,我让警员调了公司门口的监控录像。”江帆笑笑示意他不要激动。

   “至于徐宁小姐,她只把她父亲当成提款工具,所以他也不是凶手,而且我们询问了那个带她离开的男子,所以…… ……”江帆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

   “你!”徐宁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江帆和警长。

   “小帆,那你说凶手是谁呢?”警长扫了一眼众人,无奈的问道。

   “凶手就是…… ……徐静小姐!”江帆突然强势的大声喝道。

   “啪”徐静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眼泪流了下来。

   “怎么可能”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这么柔弱的姑娘能够杀人移尸。

   “小帆,不要信口开河。”警长连忙打断了江帆的话。

   “如果我分析不错,事情是这样的,在昨晚六点左右,徐静小姐和死者发生了争吵,在争吵的过程中徐静小姐失手推了死者一下,以至于死者摔倒在书架上,手触到了书架旁的电源线,因为老宅年久失修,电线裸露,以至于死者发生了电击,大家可以看一下这几本书。”江帆从桌上拿起几本书。

   “这是书架上排列不正常的几本书,应该是书架掉落出来的,正面有糊焦的痕迹”江帆指着正面的痕迹说道。

   “而且我在书架下发现了这个”江帆将攥着的手松开,一个银川中学的校徽出现在众人眼前。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怎么可能是徐宁做的。”这时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说道。

   “没错,其实徐宁只不过是过失伤人罢了,真正的凶手就是你。”江帆语意一寒,盯着中年男子说道。

   “胡说八道,你当你是谁,我还说你是凶手呢!你是第一发现人,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中年男子声嘶力竭的说道。

   “小帆不可能杀人,我相信他,因为他是市委书记的儿子,而且是一名侦探。”警长低声说道。

   “哼”中年人一声冷哼。

   “我想你和徐静才是亲生父女吧!而你杀他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江帆冷声的说道。

   “啊!”徐静再也受不了了,就要破门而出。

   “早在十七年前,徐峥夫妇就开始不和,而你正巧在这个时候给了徐峥夫人安慰,而徐静小姐就是你和徐峥夫人的女儿。”

   “徐峥之所以和徐静争吵,就是因为徐峥发现徐静高考体检的血型是AB型,而他和他夫人都是O型,我想你的血型是AB型吧!”

   这是中年男子竟然有一些冷汗,他强自镇定着。

   “在电击后其实徐峥并没有死,而徐静因为害怕就离开了现场,并在晚上七点多回到了高中宿舍。”

   “而你其实一直在他家,你亲眼目睹了一切,为了保护女儿,也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你先是将死者拖向地毯,并用火烧了尸体,伪装成电起火的假象,你将掉落的书籍插到书架里,并将血检的单子烧毁。”

   “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吗?”中年人大喊道。

   “我想你应该换了你昨天穿的鞋,但是我想你移尸时处理墙面所用的刻刀应该还带在身上。”江帆拿过黑白粉末的化验报告,对中年人说道。

   “请让我们搜一搜你的口袋。”警员冲过来按住中年人说道。

   “滚开!离我远点!没错,你很聪明,我怕你们搜查我的家,所以我把这个带在了身上,没想到。”中年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刻刀。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夫人没有结果,可是徐峥这个恶魔竟然用药毒死了夫人。昨天是夫人的逝世三周年,我本想用这把刻刀了结了他的生命,然后我也自杀,可是在我准备动手时听到了徐峥对徐静的训斥,原来徐静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联想到十几年前,我和夫人的关系,我敢确定徐静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之后的事你都猜到了,静静,爸爸对不起你”中年男子惨然一笑。

   “快拦住他”江帆突然大喊道。

   警员赶快冲了过去,可是刻刀已经切断了他的动脉。

   鲜血涌出,中年人倒在血泊中。

   江帆看了看泣不成声的徐静和沉默不语的其他人,默默地离开了现场。

   院子红砖青瓦,墙上挂满了淡黄色的蔓藤植物。一道红漆门,紧紧的关着,它关闭的是那岁月更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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