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冬雪
庚子年初,家里只薄薄的落了层雪粒。侄子才三四岁不怕冷似的只想往外跑,我也得跟着他一头扎进刺骨的寒风里,
怕他冻着,也怕自己冻着,这个时候感冒可要不得,只能尽力的哄骗他快些回家。电视机里每天都在更新疫情数据,村里的电线杆上添了个喇叭,“不串亲戚不出门,保全性命最要紧……”电波的杂音让周围的空气又冷上几度,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忙不迭地把侄子带回家来,大人们围在火炉旁边烤板栗嗑瓜子,果壳堆满了炉子就一把推进火里,橙红的火焰一下窜起来……
南方的寒气是刺入骨髓的冰凉,实在冻得厉害就爬回被窝,等把自己裹严实了窗户外面突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让人不自觉裹紧被子,侄子偷偷在枕头下面藏的小橘子在暖烘烘的电热毯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开始回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和这味道相似的关于冬天,关于雪的记忆,
在哥哥一件大衣可以从头到脚把我裹完的年纪,这个大我11岁的男孩子就把我立在小土堆上,那时候的雪会堆得很厚很厚,绵绵软软的,他和其他的孩子们就把雪扫开,把冻住的地凿个小洞,开始他们的弹弹珠,哥哥很厉害,家里都是他的弹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