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1月17日
读昨晚涂鸦《篾匠爷爷》时,想起了童年时捉竹笋虫子的故事。
春季时,春笋拔节,竹笋虫子,最是繁盛,它们专爱吃竹笋子,尖细又坚硬的嘴巴扎进嫩嫩的竹笋子里,汲取竹笋子的营养汁液,等它吃饱喝足,离开后,竹笋子身上被扎出的圆形小孔便清晰可见。
年幼时,春季,约上小伙伴,跑到竹林里,捉竹笋虫子。捉竹笋虫子便成了儿时一项极大的乐趣,百玩不厌!
我们捉竹笋虫子,经验是相当丰富的,比如,按什么线路去,哪几片竹林最爱长竹笋,哪片竹笋最爱长竹笋虫子,哪片竹林的竹笋上的竹笋虫子最乖巧,一天什么时辰去最合适,我们都是一清二楚的,因此,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记得那次下午,我和我们院里的一个小伙伴去屋后的竹林里捉竹笋虫子,那是他们家的竹笋,他又比我大,他说多捉点,免得他们家的竹笋子全被这群贪吃鬼弄坏了,小小的我,言听计从,决定跟着他瞎转悠。
于是,我俩就围着竹笋子到处乱转使劲儿找,那天的竹笋虫子又特别多,就像在开家族会议一样,有的竹笋子上有三四个,我俩特别兴奋,打算全部捉走,压根儿没想捉回去干什么。后来,两只手都占满了,他说把小的放了留大的,小的吃不了多少,等长大了再来捉,我一松手,小的煽动着翅膀“嗡嗡”着飞走了。他把手里的大的给我,让我保管,他再去捉,我肯定不愿意,因为竹笋虫子的嘴巴戳起我的手掌和手指缝来毫不留情,加之它的爪子也不甘示弱,使劲儿抓我,抓得我手疼,再说,我觉得捉比拿好玩多了儿。后来,没办法,我俩就一人拿一些,然后,选了几片大的桑叶裹住它们,一把捏在手掌里,又捉了一阵儿,实在是没地儿搁了。只好,先回家去……
回到家,张开手,发现桑叶以被抓破,手掌和拇指也被抓伤了,只是,玩心太重,顾不上,继续打开桑叶,一不留神,就眼睁睁地看着飞走了几只,余下的,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想了想,就找来几根毛线,捆住它粗壮的前腿,然后系在板凳脚上。最开始,它们竞相张开双翅使劲儿飞,只不过,毛线一端被系住了,飞不远,渐渐地,或许是累了,便不飞了,也不动了,我们就去使劲儿倒腾它,抓着毛线绳子转圈圈,它又飞了起来,只是,后来,无论怎么捣鼓,它都不动不飞了。我们也觉得没意思了,就去玩其他的了……
最后,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系住它们了,也不管它们的去留,就搁在那边,然后各自回家了,只是,第二天,到处都找不见它们了。或许,它们,也回家了,或许,它们被其他小动物解决掉了。第二天,再去捉时,捉到以后,也会念叨是不是昨天飞走的那只呢?只是,谁知道呢?……
那时,还听大人们听说,以前没有吃的时,把竹笋虫子捉来烤来吃,香喷喷的,特别好吃。只不过,看到它们,一想到烤了的样子,就觉得打心底里受不了,因此从来没实验过。只是,有时,比我们还小的小朋友,见我们玩着好玩儿,便哭着闹着要,大人们无辙,就只好拿一只过去,三下五除二弄掉了竹笋虫子脚部割人的部分,然后用细细的竹签子穿在腿上,武动几下,竹笋虫子便飞起来了,小孩儿高兴地拿在手里,学着大人的样子,竹笋虫子一停,就用力一舞,竹笋虫子就又抖动着翅膀飞起来了,小孩儿笑了,大人也笑了……
只是,如今想来,太残忍了……
我不愿意,学着大人们把它们的腿弄掉,万一它飞回去了,没腿怎么活呢,再说,我不怕被它们抓。不过,我还是用它们来逗乐生活了!说到底,我也残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