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里有一句是: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金陵城里最明亮的少年。在我眼里,大安就是那个少年,他极其聪明、明眸皓齿、一身骄傲。是不是脑补了一个优质学霸男?但你一定错了,因为他比你所能想的还要优秀。初中我们同班,他成绩年级前三,我十几名,初一没什么交集,彼此都不太买对方的账。
后来不知为啥渐渐跟友哥、亮子厮混在了一起,一起自习、一起放学、一起看漫画,在那个所谓的实验班,我们三个算是异类,所以自成一个小团体。他俩成绩年级一百名上下,也不算差。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贪玩,但凭着小聪明,又都能勉强拿到让家长老师满足的名次。友哥名字虽有点二,但胜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加上大双眼皮,迷倒学妹一片。更有甚者专门路上堵我,请我同意她们给友哥做妹妹,太扯!但我一般都会说考虑一下,然后回去跟友哥对词,看哪个收下,哪个婉拒。对了,我是个女的。
亮子的优点是中规中矩,贴心,够意思,有他的场合都让人觉得舒心,冷场、尴尬、冲突什么都摆得平,极暖,在我们身边像棵树一样踏实。
他两个是大安的小学同学,所以我和大安开始有了交集。有一次自习讨论英语,我俩争得杠上了,他急得说:我要错了,就从这楼上跳下去。这么骄傲的人居然被我逼疯,我大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想不到你也,本想说“挺二”,结果改口说成了“挺好”。结果,三人组就变成了四人组。
一下课四个人就跑到走廊一趴,什么都聊。有一次打赌,月考谁名次倒退就穿丝袜高跟鞋站校门口半个点,友哥、亮子一边插科打诨,一边自习上得特别认真,不懂就问,大安和我笑得不行。周末有时会约去大安家的大房子里打麻将,他们抽烟,我说我也想试试,大安总回答:还是给你买瓶可乐吧。大安家里有一些校外的朋友,他们总带他出去玩耍,但他考试前几天一顿恶补,结果又是前三。我总是很向往他的那种生活,既可以声色犬马,又可以金榜题名。总之,印象里,那时的我们四个,笑声没有停过。如果有人问我人生的哪一刻可以就此停止而没有遗憾?我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中考那天我迟到了,本以为就剩我没进场,结果看见大安还在树下抽着烟,我说你也才来?他说早到了,不想进去。然后我们一起进考场。
中考后大安被家里送去外地一个全封闭的名校读高中。慢慢问友哥才知道,大安爸因为贪污被判了十几年还没出来,但留给家里很多钱,他妈要照顾差他很多的弟弟和生意,没时间管他,所以只能送他去寄宿学校。大安走了;亮子写纸条说:你可以喜欢我吗?回:已有喜欢的人;友哥高中又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个女朋友;我醉心于读各种课外书,越来越封闭自己。高中头两年,我们四个渐行渐远。
高三友哥给我打电话说“大安没了”,我脑子飞速旋转,是不是为救谁?是不是学习压力大?是不是车祸?友哥听我不说话,继续说:“他被人骗了,吃了摇头丸,最后吃过量了没救回来,他那么傲,去那边一直被排挤,成绩下降很多,心情不好,家里钱又多,就被人盯上了,第一次骗他吃,后来就高价卖给他,他心脏本来就不好……”那一晚,我才知道那个词不是骗人,难过真的会让人“揪心”。它并不抽象,真的有一只手实实在在攥着你的心脏,疼得全身围绕心脏蜷成一团,身体失去机能,喘不上气。我反复问自己本来还可以为他做什么?答案很多,我可以不那么骄傲,本可以成为他难过时愿意倾诉的人,成为他孤单时可以陪伴的人,成为他被骗时依赖着一起熬过去的人,可我们一样倔,都没有开口。
说这么多,那些还处在魂牵梦萦中学时代的孩子们,我愿你们像我一样有这么值得的哥们,也愿你们有嬉笑怒骂的学生时代,但也愿你们永不要有我的遗憾,更不要有大安的遗憾。你们美好的生命才刚刚要展开,不要被毒品夺取了它本来的面貌。
1、中学正在经历所谓的叛逆期,有时世界看起来好像在同你们作对,你们的苦闷也许没人懂。好在你们还年轻,慢慢一切都会好起来,父母会变得安详,你会懂得更多,生活虽会越来越现实,但也会带你越来越安身立命、戴天履地,生活没有亏待每一个热爱它的人,只要你愿意等。
2、人所能经历的,最糟莫过于寻求毒品,它的魔力在于把人的精神和身体短时间内攫取爆发,虽然有片刻的释放,但这种反自然的方式,要用至少数十倍的代价来偿还。毒品的作用是反人类的,如果你想看魔鬼的样子,就去网上搜下人吸毒之后的样子,他们身上没有一点人性的样子,他们似乎不再是自己。当你把自己交给毒品,就是放弃自己,把自己交给魔鬼,可那些爱你们的人呢?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好哥们,还有那么多偷偷爱着你们的人。
3、如果你也有难以派遣的抑郁,请尝试着寻求帮助,你们的年纪,张扬肆意没什么,大笑痛哭都没什么,你们处在说什么都不会被算作愚蠢的年纪,而且总能找到人会懂你。
4、如果你也有个你所关心的小伙伴,你更要Stay Sober,护他周全,在伙伴迷失时拉他一把,你不知道你的坚持和自爱会带给别人多大的帮助和拯救。
5、提高自我防护的意识,别人给的饮料食物,不要轻易尝试,因为虽然你们单纯,却不一定能换来所有他人的善意,我愿你们在长出牙齿前,先学会穿上铠甲。
6、不要太好奇,有些事可以好奇,有些事就是不行,这个叫做“度”。例如你可以好奇手指被火烧一下是什么感觉,但你不可以好奇全身被火烧着是什么感觉。因为过了度,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毒品的“度”是零,对于毒品而言,只有零和全部的区别,要么不碰,要么把一生都交给它。你们的一生还很长,不值得为那几分钟的欢愉,作这折本一生的买卖。
(后记:本文为命题小说,题目为禁毒日写一篇小说给青少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确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