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上美术课,老师给我们教冷暖色。提问我说蓝色看起来感觉比较冷还是比较暖,我说感觉暖。黄色呢?我说感觉冷。的确感觉黄色很冷呢,老师又说黄色太阳的颜色应该是暖色的。小时候的并没意识到黄色和太阳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是潜意识的觉得浅色是冷的深色是暖的。后来知道冷暖色只是相对对比而言的冷暖,并不是绝对的。
那种反差的感觉似乎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看一个人大笑,就会想象他在痛苦时的表情;看到人流中精致的脸庞,就会想象他们卸下妆容后的素颜;看到在喧嚣中低头者看屏幕的眼神,就在想象他们离开屏幕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大城市里夜色的繁华喧嚣,好像是情绪不肯停息的最后躁动。在喧嚣里寻找宁静让自己感觉是个异类,那些欢呼放肆的神情像是一段灿烂的烟火,在灯光关闭后的熟睡才能让世界安宁。
妈妈最近在住院,每一次的住院表示可能离死神更近了一步。在妈妈住院的第二天,表姐也住院了,不一样的是表姐准备生宝宝,后面很顺利地生下一个男宝宝。亲戚之间这样那样的关系,妈妈和我说,她和表姐家说生者病不好去看望,我三姨父回复说是呀是呀,不太好。然而他们一家在医院进进出出也没一个人去妈妈病床看一眼说句话。见过太多人情冷暖,也不想去评论什么对错是非。只是生与死之间并没能在时间上隔离开来,最多不过是病床与病床之间的距离。生与死之间的忌讳,有时候让我有些困惑,也同时对这些忌讳心怀敬畏。也常常在思考着如何好好的告别,在我的想法里当然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但是想给告别更多的时间与空间。也给我们面对死亡更多的缓冲空间,向死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