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操练90天——01《沮丧消沉》
求你使我得听欢喜快乐的声音,使你所压伤的骨头可以踊跃。(诗篇51:8)
你有没有一张最喜爱的椅子,一坐上去便觉得自在又舒适?喜乐也有这样一把椅子,他最钟爱的座椅就是你的悲伤,你的软弱,你的哀痛。在你最脆弱的伤口,喜乐总会找到柔软的落脚处。无忧无虑的人可能欢欢喜喜,但就喜乐的能力而言,没有能胜过如我们救主一般的人,他“多受痛苦,常经忧患”(赛53:3)。喜乐最爱的是我们的沮丧消沉。
10月的某一天,就在我开始喜乐实验之前,我得知两名青少年车祸丧生的消息,我们的友人就只有这两个孩子。这场悲剧令我震惊,两名男孩与他们的父母都是非常敬虔的基督徒,他们没有危险驾驶行为,也没有喝酒或是嗑药。这场意外突如其来,毫无预警,没有明显的肇因,也没有理由。
当晚我无法成眠,哀悼之余也试着理解这场灾难的意义。接近破晓时分,我突然起了念头,想进行为期90天的喜乐实验。彼一时刻,这没来由的念头似乎不仅毫不相关,也十分不恰当。我实在高兴不起来,所以想把实验延期到1月份才开始,我推想新的一年若以喜乐来当新希望,应该是很棒的计划。然而此事不容延缓,他自有一股能量引领着我,所以我第二天便开始实验,我很确定这是上帝的想法,不是我的。
结果这个计划打从一开始便与苦难、失丧密不可分。如果你翻到这本书的前面,便可以看到我把这本书献给那两个男孩,约珥与但以理。献书给人并不是写上名字,讲几句好话而已。不是这样的,倘若没有这两个男孩,我根本不会写作本书。他们就像缪斯一般陪伴着我走完这趟旅程,而且我感觉他们给我的灵感与启示,以某种方式盈注于每一页。
尽管一开始这悲喜交加的情况并无道理,但我渐渐明白了其中的智慧,在实验的过程中,我渐渐明白三件事。
第一,约珥与但以理此时在天堂,快快乐乐地与耶稣在一起。此刻他们正欢迎满杯的喜乐,将来更会永远如此,除了这两位圣者,还有谁更能启发这本喜乐的书?
第二,我明白自己深深需要这两位男孩悲伤的父母,更需要他们两人来救我脱离喜乐最大的危险——沾沾自喜。快乐的问题就在于他有种微妙的倾向,会使人脱离世上的真实景况,特别是与那些不幸的人疏离。写作本书时,有时我碰巧与沮丧或苦恼的人共处,每当我了解自己无法与他们感同身受时,一道阴影便会掠过;我实在太快乐了!然后我会想起约珥与但以理,还有他们的双亲,于是这天人两隔的神圣家庭,总会让我重新拥有人性的温情。
最后,我体悟到倘若喜乐不是源于苦难,那么他根本无从而生。基督徒的喜乐乃根植于黑暗、混乱、无意义、哀愁。如此的喜乐并非空幻的理想,而是难以否认的现实,与真实世界的情况难解难分。若将喜乐从哀愁中抽离,留下的是空然无物。然而,真正的幸福正如我们的身体,外在那一面整齐,里面却杂乱,而世上最令人欢喜的想法是主耶稣的宝血救赎、洁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