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国庆节的前夜,风雨交加,冷。
我坐在灯下和自己说话,没人陪伴,忍受孤独,还好。
一个人久了,也就习惯了。写写文字,叙叙苦闷。
我猜窗外,雨打树叶的声音,很大。我听不到,我只听到我的心还在跳,无力的、困乏的。
我懒懒的不想睡,坐着想我的爹娘。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我打算回家一趟,看看我那年迈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我拿什么来孝敬她们,钱包早已空空。我前天借同事二百元钱,还剩一百,能给爹娘买点什么。想想,到集市割回点肉,剁成饺子馅,拿回家,给爹娘包顿饺子。我想除去车费,钱行够。
前一段时间,我的妻子,她半月给我一百五十元生活费。一天十块钱的花销,我能忍。单位的红白事还要从这里出,我能忍。我不想吵架,不想咒骂。我不吃太好的饭菜,只要不饿死就行。我见啥便宜买啥,足以填饱肚子。
从小,我家不富裕。属于穷的叮当响的家庭,我爹娘没让我们饿死一个。我也经历过饥饿的难受,吃庄稼地里的青绿豆解饿。我坚持了两天两夜,直到爹把饭给我送到学校,我才饱餐了一顿。
我吃过榆树皮擀的面条,我吃过纯红薯面窝窝。我说别人都不信,但我心里清清楚楚,不会忘记,烙印心底的岁月印痕。
这些我都能过来,她的这些,我除了心痛,别无他念。
她常常说我偷她的钱,我无语。默然丝丝的痛,我没处诉说我经历的悲凉,只有压抑。忍受莫须有的恶名。
她不给钱,你还不能去挣钱。我闲的时候,到街上,卖小孩玩意。她见了,把我的钱包搜干净。我是犯法了,还是犯罪了。她是我老婆,她是不是有权利乱搜钱包;乱看手机。
有一阵子,我把钱,让我同事拿着。我恐怕她再搜我,我连吃饭,随礼的钱都没有。
你们认为我好窝囊,不是个男人。我自认为我也够窝囊,窝囊的抬不起头。
我有个孩子要考学,我不能因此而让孩子受影响。我不能让孩子的心里有点滴的阴影,影响到她考学,孩子还没长大。
近阶段,她把钱减少到半月一百。一天不到十块,我忍,我能忍。
我不能忍,我在外面还遭人羞辱。她视为不见,不闻。我和她真的还有意思吗!
我孤独的活着,如同汪洋中的孤舟,在茫茫的海上,不知东西南北。路在何方,何时才是尽头呀。上帝,你非得这样惩罚我吗,我背负的担子,已经很重。
现在,她不再给我钱了。我厚着脸皮,给人要钱生活。我说借你,等有钱还你。
这个秋天阴雨绵绵,冷。
我想起我的爹娘,你的儿啊,没有本事。过得好痛,好痛。您不要责怪我的不孝、我的不好。我心里时时念叨您二老,有空我回去。
我们商量好,来生,我还做您的儿子。您还是我的爹娘。行吗?
夜很深了,漆黑的只能听到雨声。
入梦,婚姻不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