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壁画牵凶案
陈溪村,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一座古村落。
过去是一户陈姓的官宦权贵人家的避暑度假隐境,清朝末年,中国内忧外患,陈氏家族从省城举家迁徙到此地,本想远离战乱,可是日本人来到这里,烧杀抢掠,进行了血腥的屠杀,整个陈氏宗族,最后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幸免于难,存活下来的人当中也有陈康润的爷爷陈老五,然而,正是爷爷的机智勇敢,才阻止了日本人火烧陈氏祠堂的计划。
这里解放前也一度成为国民党的驻军要地。
解放后,土改,这里大部分宅邸和土地,都分给了当地的百姓,唯有当年的陈氏祠堂久经历史变迁,一直完好的保存了下来,见证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只见几个人影悄悄地遛进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正是陈怀水的家。
“樱子,樱子”,屈鸣子偷偷摸摸的跑到西厢房的窗边,小声的喊道。
不一会,只见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上身穿着白色印红花蝴蝶衫,下身搭一件八十年代最流行的喇叭裤,让在场的其他几个人,有点魂不守舍。
“杜爷,这是我女朋友樱子,在县里金银花夜总会工作。”屈鸣子显得和樱子很亲热,虽然樱子比屈鸣子大两岁,但眼下看起来,嫣然是莽汉配娇女,让人心生妒忌。
“这里能保证安全吗?我们杜爷可要在这里讨扰几天。”谷老三斜睨了樱子一眼,警觉的问道。
“安全倒是安全,只怕我们家老爷子祭祀回来,不会欢迎你们,我看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樱子不客气的说道。
“哈哈!也不看我们杜爷是谁?除非你们老爷子不要命了。”谷老三笑了藏刀地看着樱子回答道。
“杜爷,这是咋回事?樱子她可是我的人,她不知道深浅,您别放在心上,我一定会说服她爸,你们放心呆在这边。”屈鸣子一把拉住樱子的手,把她拽到身后,使了个眼神,和解道。
“都是自家兄弟,就别为难他们了。”杜炯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一株石榴树,似笑非笑的说道。
话完,又有两个人遛进了院子。
其中一个将手举到杜炯耳边,说着悄悄话,其他的人,都盯着杜炯看。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人。
“樱子,还不给这几位朋友看坐”陈怀水刚刚踏进自己的家门,一脸陪笑的说道。
“你就是那个卖给我大哥伏魔蚁头玛瑙手链的陈六子吧?”杜炯一看这个人,笑里藏刀,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问道。
“这个不假,怎么啦!公平交易,我也是有言在先。你哥哥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陈怀水早已想好怎么回答,很淡定的回答道。
“你的东西是假的,还敢嘴硬。”杜炯强硬的说道。
“假的,这是我从陈氏祖坟里盗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陈怀水立即回答。
“好!今天我就放你一马,等着,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要是被我知道,你是有意害死我大哥,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用一把自制的枪指着陈怀水说道。
说完带着几个人离开了陈怀水家。
丁泉铭翻过院墙,躲在后院的材垛边,仔细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不停的问,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选择陈氏祠堂祭奠活动这天,来到这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陈氏祠堂而来?
这样想着,感到一丝不安,他决定去报案。便匆匆回到自己家中,父亲丁大全正忙着收拾院子里的稻谷,见到小儿子丁泉铭,便停了下来。
“小铭,你去舅舅村子遇见你妈了吗?”丁大全急忙问道。
“看到了,她还要晚点才能回来吗?”急急忙忙回答了,就往客厅里跑。
他回想着刚才打电话的经过,路过乡镇小卖铺的时候,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把刚才在陈溪村看到的,听到的,和盘托出,现在有点后怕,一个人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就怕露出什么破绽。
一直到太阳落山,祭祀活动才结束,许多人聚集到稻场上看戏。村子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沉浸在徽剧诙谐的唱词里,笑声不断,掌声不断。却不知黑夜将带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斑斑血迹,给这个本来就迷雾重重的村落,更添了悬疑和恐怖。
戏一直在演,尽管秋夜,带来丝丝寒意,尽管,此刻的陈氏祠堂有各家挑选的壮丁守夜(祭祀活动要连续三天,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必须等各位列祖列宗都尽享了供奉,高香烧到漫过铜炉,才能关闭祠堂。虽然每天都有人看守,可是这两天却加派了人手。
几个本村的壮汉七嘴八舌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杜炯看出来其中一个人很眼熟。
“这不是送我到崔辫子那里的那个壮汉吗?这回真是天助我也。”杜炯一干人等,远远地躲在北边的土垛边上。祠堂四周黑灯瞎火的,只有几盏灯笼高高地挂在飞檐下,几个巡守的人,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木棍。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停在祠堂的大门外,几个身穿着便衣的警察,进进出出了几趟。看来今晚必将有一场恶斗,这也是杜炯和袁山第一次正面交手。
“那个报警的人,没有留下姓名?”袁山问刚刚接了电话的乔月。
“没有!我下意识的问了一下,他没说。”乔月看着袁山说道。
“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觉得大家都不要掉以轻心,都给我认真点。”袁山一脸严肃的说。
“是!”乔月和刘灿回答道。
一直到夜里十点多,戏班子才结束。
大家都一哄闹散了,村子顿时又恢复了平静。
只有袁山,乔月和刘灿三个人还躲避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袁山抽着他的烟,乔月瞪着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巡视着四周,刘灿,低着头。
“他妈的!你们说,那辆车是不是警察故意停在那里的?”屈鸣子不耐烦的说。
“再等等看。”谷老三闷闷地说。
袁山这边也是毫无动静,只有夜风吹袭四周墙壁发出的细碎声。
“对呀!这不等于自报家门了吗?他们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注意这个细节呢?小刘我们走,把车开走,等会我们再抄近路回来。”袁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
袁山一行人,陆续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车子拐过了陈溪村的北山坝子,戛然而止。袁山和乔月立即下了车,朝陈溪村跑去,而却让刘灿继续开,以免后面有人跟踪,引起怀疑。
果然不出袁山所料,这帮人十分狡猾,的确有一辆车跟在他们身后,袁山和乔月躲在草丛里,等车子开了过去,才又继续往陈溪村赶去。
“兄弟,还记得我吗?几个月前,我搭过你的顺风车。”递过一支烟给那个壮汉,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噢!想起来了,是你呀!瞧你这一身,怕是发财了吧!”壮汉打趣道。
“哈哈!兄弟真会说话。这么大晚上,怎么在这守着?”杜炯笑了一声,问道。
“唉!大队派下来的任务,祠堂要连续开三天天门,这是规矩,没得法子。”壮汉无奈的回答道。
“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可以行个方便,放我们俩进去看看,我们就是有点好奇”,杜炯请求道。
“这可不行,要是冲撞了神灵和祖宗,我可担待不起,你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壮汉的回答一点余地没有,使杜炯意识到必须采取下一步行动。
话音未落,他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其他几个躲在一旁的手下,突然一股脑冲了上来,把壮汉和其他几个人都用麻袋套了起来,身手敏捷的塞住了嘴,抬到了一旁的树林里,绑了起来。
而杜炯和谷老三却一溜烟跑进了陈氏祠堂内,趁着祠堂内的灯光,他们看到了一幅巨大的壁画,这个壁画就是杜炯要找的,它里面藏着一个秘密,几百年来几乎无人知晓,就连陈氏家族的人,也并不知道这个壁画里到底深藏着一个什么秘密。
谷老三用相机一并拍下,拍的很仔细,几乎无一遗漏。杜炯心中大喜,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陈氏祠堂,为了不暴漏身份,杜炯命令手下,把几个看守的人都暗示了一遍,唯有那个看到过杜炯的壮汉,被杜炯的手下给残忍的杀害了,并按照杜炯的吩咐,坠了石板,扔进了龙吟河。
“你们几个听着,要是谁敢胡说八道,小心脑袋。”屈鸣子一脸扭曲的阴笑,低声的吼道。
被绑的人,吓得直发抖,没有一个人赶啃声的。
当袁山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几个人。祠堂虚掩着,袁山推了一下。
“坏了!我们来晚了,走!”袁山知道事情不妙,大叫了一声,跟着便朝树林跑去。
不一会,便发现了树林有动静,走进一看,果真是那几个看守祠堂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在这?”乔月连声问道。
“一伙人把我们绑到这,晚上,又都蒙着面,谁知道是哪一伙人干的?”其中一个胖子说。
“我觉得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赶快带我们去祠堂看看。”袁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奇怪!东西一件没少,难道这些人不是来盗窃财物的,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来?”大伙四处仔细查巡了一遍,没有发现丢失什么东西,袁山在一边思索着。
“陈二牛不见了!”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村民大叫了起来。
“那一定是这伙人干的,大家分头去找。”其中一个村民叫嚷道。
袁山立即想到可能犯罪嫌疑人会逃离县城,立即将此事报告给了张队,并要求对其县城其他重要交通要道,进行了封锁。
大家伙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看这个陈二牛恐怕是凶多吉少,大家先回去吧!我们的搜救队马上就到了。你们也累了一整晚了,都回去歇着吧!”袁山关切的说。
不一会,大家都散了,只有袁山和乔月还沿着龙吟河继续寻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