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生来勇敢而坚强,草履虫都懂得避开盐水,我们也经常躲在舒适区不愿走出来。我们对待一切未知的,不同的,总会感到新鲜和好奇,但也总难免忐忑,不安。
也许一些人更喜欢探索和发现,但对于去年刚刚来到大学的我来说,我更多的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焦虑和抵触。我消极地对待军训,不愿加入任何社团和组织,课余时间不去探索学校的任何地方而是尽量窝在宿舍里,拒绝所有的聚会和邀约。有人说我像只乌龟,说实话我羡慕乌龟随时都可以缩在壳里好像什么都不用面对,以壳为家抬起脚就是浪迹天涯。对于去年的苜梓祎来说,我以外的所有事所有物所有人都是外面的世界——我背负的壳子以外的,我不愿又不可能不接触的世界。
但是要知道,长时间背负一个壳子太累了,你需要对每个人保持疏离,他进你就退,戴着客气的面具说着嗯啊哦好是吗,明明在说话却好像没人倾听的哑巴,于是你不得已露出头来,试着微笑,试着改变,才明白一切也并不是那么难。你发现室友是一群有趣又好玩的好姑娘,原来陌生人也不会拒绝擦肩时一个友好的笑,发现会有人明明跟你不熟却还是愿意指导你什么,给予你哪怕不一定有用但用心总结出来的建议,发现爬墙虎覆盖的一教很惊艳,图书馆六楼可以看到海,发现外面的世界,还算好看。
然后你继续向外看,你发现那些会长部长学长学姐都蛮温柔,同学也很可爱。到最后你发现室友,陌生人,爬墙虎,心协和在心协认识的人,他们好像一阵风或一捧水,简简单单就钻进了那个碍事的壳子,钻进你攥得紧巴巴的手心,于是你一点点推开壳,慢慢松开拳头,露出面具下真正属于你的有点傻呵呵的笑。回头看,师叔师父洁哥灿灿都在,向前看,阿佟淑芬大姐老张也说好不离开。
走出角落,你在曾经所谓外面的世界,和五个疯女人大晚上去撸串,大言不惭用自己的调唱别人的歌,站在心协的舞台上、幕布前,站在这里,诉说着关于迷茫与不迷茫。
少年潇洒,鲜衣怒马,一卷书一坛酒就敢只身闯天下,以一首诗换一匹马,一阕词倾一座城,古道扬尘,笙歌不歇,我欢声笑语未散之处,都是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