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你撑了一把黑伞,映得深蓝的西装也发着黑,伞大得出奇,我猜喜欢大伞的人都有点洁癖,容不进一滴雨打进心里。
十一月,梧桐的叶子落满长街,晨起都被扫干净,你说,你看,黄叶子都被扫进你鞋子里了。难怪,走起来都没有沙沙的声音。
十二月,一件大衣能把所有的寒意挡在外头,你教我冷风天走在路上不要说话,吃了一肚子凉风,再说出来的话不暖人。
一月,铜铸的大钟起了白霜,屋里的黄玫瑰开了又焉,十六楼正好能看到捷运穿过两站,只是往后,我隔了你二十站。
二月,你在河上,我在河下,河里的鱼想上岸透气,岸上的鸟想下河喝水,一个好闷,一个好渴。
三月,风沙都是一样的黄,新叶都是一样的绿,我们不像安土重迁的父辈祖辈,跨越天南海北看到的景色,不会让人怀念故乡。
四月,别人懂的你不懂,别人要的我不要,就像苹果手机和安卓的充电器,一个没电了心有余悸,一个插上了爱莫能助。
五月,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有些细节想着想着就忘了,再要写一点关于你的,就在纸上就只有画不圆的句号。
六月,他们说自由会要付出代价,自由才是被囚禁的代价,只有告别那个城市的那一刻,风是没有味道。
七月,爱花草的人总会赋予它们特殊的意义,喜怒哀乐贪嗔痴恨都能被表现,庆幸的是我没有,否则你的下场叫做死无葬身之地。
八月,“车停了好几次,要抽了好几根,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没到么?”
九月,你发了条朋友圈,说谁又不是谁的过客呢,我在回复框里打了一串,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然后又逐字删掉。
20170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