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是所有的,都走了。
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
我只能看着她收拾好行李,在我面前拾弄着头发。
假装无所谓的眼神飘忽不定,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走吧,我说。
她摸了摸眼角,带着哭腔,声音有些沙哑,说,我舍不得你。
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把空荡的桌子上的水杯拿起来,递到她手里,还有些温度。
然后转身离开这窄小的屋子,站在开着灯的楼梯口,说:“走吧,以后照顾好自己!”
我努力控制住眼膜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
“我们不合适”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当初没想到”
“你就不难受嘛,我舍不得你”
“你走吧”
你走吧,或许不是我最想说的,可是,现在我也想不到别的了。
楼梯间的地板还是水泥,踩在上面刺刺的响。
房东把我们送到门外,笑着道别,我却只能挥挥手。
就到这吧,不写了,也不送了。
都走了,都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