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用力地敲着我家的房门。
人们总是如此,要打扰我难得的寂静。
我习惯在自己的桌前,安静地摆弄棋盘,同自己分裂的人格对弈,与自己不分伯仲的焦灼很使我兴奋,在我的举手投足之间,主宰着一方世界内的死生命运,就连胜负也在我的一念之中。
这看似无聊的自我娱乐,却使我沉溺其中,在摆脱自我关于胜负的执念后,我常常觉得自己意念中有些超然,而世界反倒沉溺于魔幻。社会从不能遵从于我的意志,这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幻觉,我只得驱策他们臣服。
我似乎又听到门外人们躁动的喊叫,言辞中又充满对我的恼怒和斥责,扬言要将我审判,妄图破坏我的小小安宁。
我满不在乎。
墙角里布满死尸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