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王艺燃
我的姐姐,是一名人民教师预备役,是一名统考备考生。
还记得她上高三那会儿,厚重的刘海遮住了1/3的脸,一副黑框眼镜骑在扁塌的鼻梁上,日常发型就是梳个马尾,一个星期可能都没时间洗头。当时家庭条件不好,没有多余的钱让他吃早饭,只能吃食堂。当时的食堂被万恶的晋宝绿珍霸占据当事人回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难以下咽。中午踩着今日说法开播这点回来简单,吃过午饭便又去睡了。当时我似乎还问过他为什么爱看今日说法,他说不喜欢,但时间很合适。我想当时还在青春期的王小姐大抵也是想看那些偶像剧的。晚上10点回家,在厨房吃顿夜宵,便又去做那繁多的功课。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最终上了一本,考上了天津师范大学。
今年的她已经大四开始实习生涯,她便没回学校,在三中实习。实习过程中也没忘学习,他先盯上了三馆的图书馆,可不久便跟我抱怨图书馆说六点闭馆,结果五点半就开始赶人,于是他忍不住了就看上了财富大厦的自习室。可是不巧,最近疫情卷土重来,自习室图书馆都不开放。家中的整体氛围也使她学不下去,她某天突然同我说他要回学校去了。一开始我只当他是在说玩笑,可没想到她却就真这么返校了,还是在疫情又严重的期间返校,她是舍不得家人的,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学业。
后来在一次与姐姐的视频中,偶然了解到他八点半才从校图书馆出来,如果不是生理饥饿太强,我毫不怀疑他不会学到10点。
说来也好笑,我先前一直不知道,她居然年年都有奖学金拿,还是在帮她核对考研信息时才知道的。不过想到她那股勤奋劲儿,那也确实理应如此。
我的姐姐不是未来的国家栋梁,不是明星网红,不过只是万千莘莘学子中的一员,不过只是一名人民的园丁。
395 崔梦玉
“收纸个贝尔~收纸个贝尔~”吆喝声在大街小巷回响,在脑中久久回荡。
刚好奶奶今天大扫除,整理出了一大堆废纸箱,鞋盒,便让我到巷外把收纸壳的喊过来。听到我的呼唤后,他急忙踩下刹车,艰难的调转车头后向巷子驶来,车厢里成山的纸箱已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会山塌俱损,功亏一篑。车厢两旁的护栏上挂着几个麻袋,被饮料瓶和易拉罐撑着早已鼓鼓囊囊,就连车子前方的后视镜上也没放过,一边挂了三四个油桶。远远望去就像一座移动的垃圾山,驾驶者的身子早已淹没在其中,只露出一个辨别方向的头。
过了许久车子终于驶了进来,直到家门口才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老头,约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也许是因为在烈日曝晒下的奔波,他的皮肤早已黝黑发亮,身上穿的是件褪色的蓝色工装,泛着点点油渍不合身的牛仔裤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脚下的胶鞋也不知开了多少次,补丁与缝口“相交辉映”。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靠在麻袋上,用长满老茧的手夹着一根廉价香烟,布满胡茬的脸在缥缈的烟雾下若隐若现。也许是无聊,他开始过问我的学习,还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学,将来不要像他这般为了生计日夜奔波,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一根烟的功夫奶奶才把纸箱拿了出来,他拿出藏在缝隙里的秤,称完后便给了钱。小山般的纸壳却仅仅卖了十五元,殊不知他那一车厢又能卖多少呢?
邻居王姨闻声也把自己家的纸箱整理了出来,他一件件称过纸壳说到“17块钱”王姨不信自己称了起来,一边称一边还说“”你这也太坑了吧,肯定不对。”称完后发现无异,但又不肯罢休,一个劲儿的让再涨点。眼看时间不早了,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意了。从口袋掏出一个劣质皮革钱包,粘口唾沫数好19块钱交给王姨,“不骗您的,这是19块,一分不少。”王姨嫌弃的接过手中的钱,“砰”地关上了门。
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或与她大闹一场,但我错了,他似乎早已习惯了那些人的刁难与轻蔑,他又重新点燃一支烟,跨上了车。吆喝着那洗脑的词句消失在夕阳之下……
395 常昊琳
每一次 从到苗苗幼儿园的门口走过总是可以看到那位阿姨卖灌肠的身影,并且时不时还可以听到 :"荠面灌肠,好吃不贵 营养实惠。 ”的声音传来 。
他对人十分友好 每当老客户 过来吃时 总是会面带笑容 ,上前问候两句 ,遇到小朋友时 会摸摸他们的小脸蛋 抚摸一下他们的头 。人多时 他总是来回返折 在制作区和餐食区之间 心中洋溢着笑意 即使累也值得 。人少的时候, 坐在那小板凳上 看一会儿手机 或者走到别的摊位上 与人交流 。“你这粉丝煮的可真不错呀! ″“肉夹膜 最近的生意好吗 ?″用最朴实的语言 逗得他们开怀大笑 。
那一次放学回家了, 觉得今天的作业比较少 ,于是就去灌肠摊上面"探险 ″ ,阿姨看到了我,迅速将一张灌肠下进锅中 ,煮了一会儿之后 ,并用筷子稍稍搅拌 用漏勺舀出来 控一下水分 慢慢的 放在盘子之中 ,随着芝麻酱的淋入,蒜的浇灌,一份美味诞生了,端上桌前我的口水已经垂涎三尺了 ,一口下去 蒜的辣味,灌肠的软糯 ,芝麻酱的淳厚,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使我无法自拔 ,将它一洗而空, 阿姨走过来 笑着说 :"好吃 就记得常来呀 。″说吧 又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
阿姨的灌肠虽然美味 但是也有十分难堪的时候 ,城管空袭而来 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 ,他干完手中的活 二话没说 一会儿就跑开了 ,等到城管收兵的时候 ,他又会重返回来 继续摆摊儿 。
他们都是小人物 都为生活而奋斗 ,每次看到他的身影 总会想起灌肠的美味 ,和他对生活的一种乐观 ,朴实无华的美。
395 冯诗婷
他穿着极其朴素的衣服——一件浅色卫衣,下搭牛仔裤,那打结头发好像从来都没有梳过,那一排排不整齐的黑白牙齿上,四颗虎牙,显得格外显眼。这就是我的姑姑, 同时,她还拥有一家自己的小吃店。每当暑假,我都会成为他的店员。“一碗番茄麻辣烫”,一位顾客朝厨房要吆喝道,“好嘞,您找个地方先座”。只见她用二十几厘米长的长勺舀出一趟早一顿好的骨汤,到小料台上放上小料,打开火带到水沸腾后,再把各种粉放进锅里,不一会儿煮熟了。从冰箱中拿出生菜,掰成两半放在锅里,在加点花生碎,最后灵山一勺芝麻酱就完成了,夹起夹子,把锅放在盘上就上桌了。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自然灶上就会越来越忙,六个火一同打开一锅一锅往外端一锅也没有给客人做错,我这个洗碗工也就越来越忙,收碗时惊讶我的是锅里的一点汤也没有留下。“啊,真舒服”,“真爽,”“这风扇吹吹的真挺凉快”。屋里伴随着嘈杂的声音,嗦粉声,火焰声,小孩哭闹声,赞美声。
妈妈同姑姑一样,也是打工人。但妈妈的人像18岁的季花少女一样,一点老去的皱纹,斑点或黑眼圈也没有,脸上似乎涂了散粉白的透亮,转眼再看姑姑,二人似乎不同于一个时代,姑姑脸上的痘印坑坑洼洼,小小的斑点也爬上了脸颊,鱼尾纹也很明显,妈妈每天都是抹脸半小时。而姑姑则和我一样是资深吃货。这大概也就是他为何开店的原因了。
生孩,开店,顾家,这大概就是她了吧。
395 郭一帆
郭爷爷是我们小广场的负责看门的爷爷 记得那时的小广场是没有安排人打扫的,过夜也没有去时,那里就常常是垃圾满地,小朋友们都不喜欢去那里玩,但当过爷爷接手看大门的任务后,他就会用家里的扫主把广场打扫一遍,一打扫就是几个小时,每次都会把广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一次小伙伴叫我去小广场玩,我问那里不是很脏吗?他们说到不脏了,也不知道是谁打扫干净了,当我到了小广场时,我看见了郭爷爷在打扫地面,于是我就一直认为郭爷爷是专门负责打扫卫生与看门的,每次去玩广场都会很干净。直到我问过之后才知道,郭爷爷只负责看门,是没有打扫的任务的,于是我就去问过爷爷,郭爷爷,您只是看门的,为什么还要打扫卫生呢?他只是说到我觉得这也是我应该干的。
他还非常和蔼,当晚上那些奶奶跳完广场舞后就该关门时候,我和小伙伴还在树后面躲着玩耍,完全不知会被锁在里面,当听到过爷爷锁门的声音后,我和伙伴赶紧跑到门前喊过爷爷,本以为会被骂一顿,但并没有,只是出来后,他说了一句快回家,因为门很大很重,把它打开并不容易,这要是以前那个爷爷早就三句两句把我们骂回家了。 之后,我发现每周六周日广场的大门,都会晚关十分钟,就为了我们多玩一会儿,郭爷爷说看到我们玩的开心,他也开心。
广场的大门每天早上五点半开门,晚上十点关门,郭爷爷就这样日复一日,守着这扇大门已经有十几年了,依旧照点开关门直 到现在,郭爷爷虽然已70几了,但还是在打扫广场看守着这扇大门,这或许也是他晚年的生活了吧。
395 刘思泽
一张陈旧的招牌,一间简陋的小屋,几口硕大的铁锅和几个灶炉,便组成了老李的早餐店。
每到天还未亮,老李就早已忙活起来,起锅上油,熬豆浆,炸油条……等完成一切后,他便开始等待客人的到来。这时,来的最早的往往是一类人——清洁工。他们通常会成群结队的到来,坐在位置上,点一碗豆浆与几根油条,吃饭时一般都不会说话,只能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在静静的吃完后,从兜中掏出一叠白纸,再从纸里细细寻觅钱的痕迹,然后骑上自己的电动车,朝着各自的街道到扬长而去。
之后,来的是在这打工的工人,这时店里就吵杂起来了,他们往往喜欢围坐在一起,大声的说着生活的艰辛,老李在此时也会坐在店里陪他们聊上一两句,互相有说有笑,直到天亮他们才肯离开。
天亮了,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店员也纷纷赶来帮忙,而我在此时也会趁晨跑结束来这吃早饭。“来了,还是老样?”“嗯!”这是我与老李最常说的话,他对于客人总有一种自来熟的热情,如果有人吃早饭没带钱,他也总会一笑而过。还记得有一次我来这吃小米饭,他让我到后厨拿菜,这时,我便踏进了一个我从来没到过的区域。
进入后厨,迎面的便是一盆胡萝卜菜,正当我打完菜准备出去时,我却无意间瞥见了一张正在角落的床,这时我才意识到老李是住在店里的。我轻轻走过去,看见了床头的一张照片,那是老李在河南的老家,不知怎的,我走出后厨,一声不吭地吃完饭后,把钱交给了老李,他像往常一样将钱放入纸盒,笑着问我吃饱了没有,“吃饱了,那我就先走了!”“行,不打扰你了!”说完,老李便又去找餐店里忙活去了。
看着他忙活的背影与这破旧的小店,或许它早已不再是一家早餐店,而是形色人生与小人物的真实写照。
394 车锦渊
他是我们学校的一名保安,但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和名字,由于他年纪大了,班上的同学都叫他“老保”。
与其他的保安不同,他很平易近人。每次我同同学们结伴上学和放学回家时,总能够看见他手持盾牌,站在校门中央或边上,我们几个也总会跟他打招呼:“早”“回了啊!(再见)”,他也总是微笑着回答我们:“昂(嗯)!”。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们从来没有跟这样的人走得这么近。
我清楚的记得在一天早晨,我到了校门,看见一个同学没带口罩,想从人群中混进校园,不料被老保发现了,我心想:“这下这个同学完了。”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之前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之前那位同学被一个保安发现,强拖出了校园那个保安气势汹汹,十分可怕。但老保却没有那样做,他先是问:“你咋没戴口罩?”那个同学说:“忘了。”老保听了,看看四周,又低下头来拍拍他的背:“走吧,下不为例,下次一定记得戴!”那位同学点点头,走进校园,就这样放走了那位同学。我想,老保是怕耽误那个同学上课,才那样做的吧。
在课间,我去上厕所,在操场上看见了老保。什么?他竟然在打篮球?!并且是和一群学生一块儿打,我看到他不论投篮,过人还是上篮都很在行,丝毫不比我们这些青年差。看着那时的老保,仿佛看到他年轻时候的模样,打起球来跟青年一样,帅呆了!可真是“球者永不服老”!
在之前,我从没和一名保安走得这么近过,“老保”是第一个,每当上下学看到他,不知为何心里总会涌起一股力量,“推”着我前进。
我并不知道他的名与姓,但他一直留在我心中。
394 何锦晨
每天上学,我总会经过小区中的一幢小屋,这幢小屋总会在天空刚露出鱼肚白时,大门就打开了,总是在寂静的深夜,周围房屋的灯都暗下去时,灯光才渐渐减少。
小屋门前栽着一棵垂柳,枝条总是轻轻摇曳,暗红色的砖墙仿佛承载着时光的记忆,屋内放着一台缝纫机,棕铜色的机身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有糖浆一般浓稠的悲伤。
老板娘总是坐在缝纫机旁,脚不停地踩着踏板,将布放在缝纫机头下,双手撑在布的两端,一点一点移动。
老板娘很普通,普通到掉到人堆里就再也无法找到的程度,他在社会中就如同在满是尘埃的空气中的一粒尘埃,一个小人物。尽管它很渺小,可她并不卑微,她会每天穿着干净的衣服,早早的开门营业,她会将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扎着,她会向每个人热情的打招呼,她会打扫干净的店面,她会做他能做到的事,尽管她只是一个小人物。
因为他的热情,人们总是在她空闲时和她聊聊天,他总会聊他的家常,和那台棕铜色的缝纫机的故事,尽管她是一个小人物。 她总会认认真真登记每一个顾客的资料,把会认认真真运萍每一件衣服,她会认认真真叠整齐每一件衣服,尽管她只是一个小人物。
她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尽管没人去监督他,她总会给你衣服上摇摇欲坠的扣子,钉到结结实实,她总会把衣服上多出来的线头小心翼翼的减掉,她总会把衣服上的绒球小心地粘下来,但这些东西并不影响到他的收费。
尽管她只是我们身边的一个小人物,一个卑小而平凡的人物,但每一个生命都会开出不同的花朵,而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又一个却不同的独立的生命个体,才组成的五彩斑斓的社会。
395 申绍楠
一份报纸,一辆电动车,一个背影,让我难以忘怀。
那天,我照常放学回家,到了门口便看到那个熟悉的卷着的报纸,我抽出一看,是爷爷之前定的报纸到了,看着那张报纸,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爷爷之前常常喜欢读报,所以我每天都能看到那个送报员阿姨拿着报纸,放到我家的报箱里。
那个送报员阿姨,脸色枣红,双眼明亮,并不年轻的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皱纹,微微发胖的身体,裹着一件工作服,外面有紧紧套着一件绿色马甲。头戴一顶黑色头盔,双脚踩在电动车上,手紧紧的握着电动车把手,目视前方,奔波在周围的小区。
那时候我每天七点半出门上学,怎么遇到他骑着一辆电动车,车座后挂着两个墨绿色的袋子,里面装满了近几天的报纸,到了送报地点,他将车子停住,把头盔卸下来,稳稳当当的放在车筐里,从后面的布袋里,拿出一份报纸,接着便迈步上了二楼,将报纸熟练的卷起来,放到报箱里,便骑着车扬长远去。
记得那是唯一一次中午下雨,我用书挡着头,快步向家奔去,我又看到了她,穿着墨绿色的雨衣,黑色雨靴,报纸的袋子被她用雨衣的下梢遮挡着,他仍然骑着那辆电动车,只是路滑了许多,他也骑的慢了许多,这次他迅速拿起一份报纸,将它揣在怀里,快步奔向二楼,用着同样的方式,将它塞到报箱里,随后又马不停蹄的下楼,骑着车去了下一家……
394 侯奕帆
从我记事起,从门口的那群大妈就爱扎堆在一起说闲话,挨着数落每家每户的不是,很惹人嫌。而其中的王大妈是他们的“领头羊”,有时还会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很让人尴尬。
虽然我不喜欢王大妈,但我与王大妈的孙女蔓蔓关系却很好,每到了放假,我们俩就会在一起玩耍,这就免不了要和王大妈接触。
有一次,我到王大妈家里找蔓蔓玩,正巧碰到他们一家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来了,王大妈热情的招呼着我:“又来找蔓蔓玩啊,来,先坐下吧,我去给你拿水果。”我的胳膊被她拉着,只好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她就起身去拿水果盘,面对她的“盛情”,我极力推辞着,但最后还是拿了一根香蕉,握在手里,颇有些猴子的即视感。就这样安静的坐了没一会儿,王大妈就像犯了瘾似的,开始盘问家底:“你奶奶最近怎么都不出来逛街啊?是有什么事吗?”“哦,我奶奶有点感冒,身体有些不舒服。”“”噢,是这样啊。那你妈妈的单位怎么样啊?还能不能撑下去?”这话很直白,蔓蔓有些不好意思,在一旁小声说道:“奶奶,别问人家这种问题啊…”王大妈应了一声,但是就像听到耳旁风似的,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我有些忍受不了,拉了拉蔓蔓的袖子,示意她找个借口让我们出去玩。“奶奶,那个,家里有些闷…”“那你们去玩吧”说完,我和蔓蔓就跑了出去。逃出生天后,我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
王大妈的嘴碎让人讨厌,但她对孙女的爱还是蛮令人感动的。王大妈虽然爱说闲话,但却听不得别人说她孙女的坏话;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曾不止一次的见到王大妈,带着蔓蔓,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学习工具,想不想吃什么;吃饭时,王大妈会将蔓蔓不吃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挑出来…
即使是王大妈这样的人,也还是会有一些可亲可敬的品质的。
394 廉程颇
冬日的午后,天空阴沉沉的,抬头看不到当空的太阳,只有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使人一阵战栗。
那天我看错了时间,眼看上学就要迟到了。来到小区大门口,我看到了一辆孤零零的红色三轮车,车身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广告,让人联想起马戏团的表演车。透过略微浑浊的玻璃,我看到一个苍桑的身影:老人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衣,但仍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瘦弱。长满斑点的脸上,深深的皱纹有如沟壑。此刻,他仰着头躺在椅背上,半眯双眼像在沉思,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去打搅他了。
我一摸裤兜,还有三块多,于是上前问价。那老人半眯的眼睛却提前睁开了。他拉开小窗喊着:“三中四块!”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强硬的说:“三块去不去?”老人有些无奈地朝后挥挥手,默认。
我上了三轮,老人披了披棉衣,熟练地开动了三轮车。车子摇摇晃晃,老人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车的内壁和座垫都已经相当脏了,地板上铺的报纸更是被踏得破破烂烂。我们都静默着,只有不知塞在哪里的零钱箱里偶尔传来硬币的叮当声。 快到学校了,老人插开小窗,咳嗽了两声,转转头问:“今年初几了?”“初二了。”老人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么冷的天,他为什么还要独自出来揽生意?是生计所迫,还是家里有急事缺钱?如果他病了,会有人照顾他吗?他的子女都在何处?等到哪一天生活的艰辛压得他再也开不动车时,他的生活又将怎样继续? 现在的我们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下,但仍有人在灰暗的沼泽里苦苦跋涉。有一天,我也将挑起生活的担子,直面苦艰苦与挑战。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生活从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一次,我发现了生活的艰辛。
394 杨家烨
在我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角色又承担的责任,有时会为了这份责任,放弃自己的生活。
在我们班有一个这样的小人物——班长,很多人认为班长可以与老师搞好关系,利大于弊。但并非如此。
姬子岚是我们班的班长,很多人都羡慕她不用值日,但当班长的苦只有他知道。 有一次班主任要求下课后将资料送到政教处,必须准时送到,没想到老师下课拖堂,但她下课后第一个冲出教室门像火箭一般飞下楼梯。刚下楼上课铃就响了,但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到了政教处,此时她已经满头大汗。但他们又停下来,继续飞奔向五楼来。 到了教室后,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正在气头上的老师。第一次责怪班长,下课后,我走进问她:“你想要放弃过这个职位吗?”她说当然了,我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又坚持了下来?”他意味深长的跟我说:“我当的是班长承担的整个班组的责任。如果我不干了,又有谁能承担这沉重的责任呢?”
听了之后,我受益匪浅,明白了责任的重要性,身边的每一个小人物都是伟大的,我们需要向他们学习。
394 姬子岚
在学校对面有一个报亭,那里不仅卖报,还卖关东煮,文具,零食等,所以我常去那儿买东西,一来二去,也算是认识了那个老板娘。
我第一次去那里是在一个周六的晚上,那天我和朋友约好出来散步,刚好看见了那里有热气腾腾的关东煮,便一起吃了些,当时因为已经要 收摊了,所以老板娘便一脸疲惫地说:“给你们多加一点吧,下次再来。”我们连连称谢,我心中也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
之后,每当我忘戴口罩或者需要买笔等,都直接去这个小报亭, 而老板每次也都是笑意盈盈,如同我的长辈一般。
但这层友好的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就在我这单方面“破裂”了。
上个星期五,我又像往常一样,去那里买东西,正当我付钱准备离开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并没有一下子摸到找回的钱,刚才是否找了钱的记忆也模糊起来,于是我便用极其友好的语气询问她:“你刚刚是不是没找我钱啊?”
但她的表情却瞬间凝固起来,眉头紧皱着,两个眼睛像看仇人一样看看你;“啧,我怎么就没找给你了?“她用震耳欲聋的声音,怒气冲天的语气向我发出了语言进攻。随后还向后稍稍退了一步,仿佛认为我是碰瓷的。而且她的大嗓门也吸引了许多目光,这让刚刚才在口袋中摸到钱的我万分羞愧,灰溜溜地逃走了。
老板的恶劣态度让我又尴尬又生气,这不禁让我又想起了之前她的尖酸刻薄:别人买她家的炸串想挤些酱时,她就在边上看着,别人一挤多,她便伸手阻止;有时客人在冷品柜前多停留一会,她也不许,说这样冷气就跑掉了。当买完东西想在这里站一会儿时,她也要叫停,说你这样会挡到其它客人。再加上那次的不愉快事件,让我彻底不想再去她那买东西了!
但有这种想法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因为老板的生意还得做,就算我忘带口罩迫不得已去那买,她也不能不给我。相反,她还得友好招待我。总之,我对她单面的“仇视”算是建立了。
但是到现在我仍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使老板从“长辈”变成了“仇人”呢?是生活压迫还是本性如此呢?
赵思甜 395
太阳未升已出门,日暮天黑未归家,这就是我工人父亲的真实写照。
早晨6点,我还在睡梦中,客厅里就传来了父亲的脚步声,听到“砰”地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筷子和碗相碰的叮叮当当声。 这天母亲说要去给父亲送工具,便问我去吗。正好我好奇父亲平时是怎么工作的,于是与母亲乘车到了工地上。
只见父亲从工地大门走出来,他戴着安全帽,本寒冷的天可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衣,帽子和衣服上附有一层厚厚的灰,衣衫也被浸湿,黑眼圈很重,脸上仿佛就写着“疲惫”两个字,那粗糙布满茧子的大手接过钻头,并让我们看看他们的成就。
走进工地,尘土飞扬,隐约前面看见几间平整的房子与一个花坛,而父亲就负责这几个建筑。
看着这些不禁让人联想到他的常年奔波,早出晚归慢慢使他积攒了些病根。这几天总会听到他说腿疼,即使贴了膏药,吃了止疼片,也无济于事。这天一大早,父亲躺在床上,双腿巨疼不能下地,爷爷联系到他的一个朋友,沈医生,到家里来为父亲看看。来的路上是一篇漫长的等待,我与母亲为父亲捏着腿,不断尝试让他站起来,心中忐忑不安。终于是医生来看了看,说并没有大碍,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听完,我们一家吊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父亲是一个平凡的工人,但他却是我与妹妹坚强的后盾,父亲是一头勤劳的黄牛默默为这个家奉献精力。
在社会上,父亲是一个小人物,但在这个家中却是伟大的。
394秦旭尧
在前几天的创文时间中,正赶上一处红绿灯检修,他以志愿者的身份为人们指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我真的敬佩他。 那天我按往常一样回家,走到十字路口时,看见正中央站着一个人,我于是停下了脚步,观察起了这个人。他大概40岁,不高,有点儿胖,身穿红色志愿者马甲,在阳光这要下格外夺目,胸前戴着口罩,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他的心里似乎配了一个秒表,每一次的行驶,停车时间都不差多少。 其中车辆最多的一回,让我记忆犹新,排了好长的龙,本应该按顺序依次行驶,可以一些拐弯的司机偏偏就怕耽误几秒一直争着抢着插队,他应该也认识到了这样的严重性,拼了老命的吹口哨,还用手比划着请让行的动作,效果甚好,秩序井然。
就这样,我等了十分钟,看着头顶那硕大的太阳,刺骨的风习习而来,很难想象他那一站就是一整天的辛苦,我很想去送一瓶水,奈何实在危险,到最后选择了回家。不过我并没有忘记他,我问父亲是否认识他,他说他会帮我问的。
第二天天气不像昨日那般热了,但却还伴随着阵阵刺骨的寒风,我再一次路过那儿,发现他特地加厚了一层,应该是尝透了寒风的洗礼吧,我依旧是等着红灯,依旧是观察着他,我看到一位乘客向他招手,并随手地下了一瓶水,他收下了,不过他没有着急喝,而是再一次回到工作中去。
我的车过了十字路口,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喝水了没。我又一次走到那个路口,发现他离开了,剩下的是修好的红绿灯,说起来真是遗憾,真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真想亲手赠与他一瓶水,真想和他挥手告别。
395 张静宇
一个清晨,一名学生,一位保安,一摞作业,让我感动。
那是我刚升初一时的一个清晨,作为课代表的我急匆匆地将作业收好,往一楼的办公室搬,那几乎20多本的作业让瘦小的我感到很吃力。刚搬到第2楼我就搬不动了,汗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我只好将作业放在地上稍休息片刻,一位位同学走过我身边,我显得是那么无助。过了一分钟,我又将那一摞作业搬起,艰难地走着,但手是不上力了,我不小心讲作业摔到了地上,作业散了一地,正当我不知怎么办时,在楼下值班的保安爷爷看到了我,他立刻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帮我整理作业。
只见他身着一身精干的黑色制服,头戴保安帽,用他那双饱经风霜、粗糙而又满是茧子的双手拾起一本一本的作业,对我说:“办公室是不是就在一楼?我帮你把作业先搬到办公室门口吧!”他那满是沟壑的脸上表现温暖阳光的笑容,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我的心。到了办公室,保安爷爷将那一摞作业交给了我,让我放在了办公室里,回教室时,我对保安爷爷表示了真诚的感谢,但他只是连忙说:“这是我作为保安应该做的,没有什么的。”
从此,我每天都能在一楼看到保安爷爷的身影,他有时站在那里站岗,有时就像帮助我一样帮助其他同学;有时还叮嘱,警告顽皮的同学不要乱跑;放学时还维护同学的秩序……
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保安爷爷始终坚守在那个岗位上,陪伴我们。
也许他只是一名保安,在我们的生活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他那尽职尽责的举动,那默默无闻的奉献,让我觉得他并不平凡。
赵怡婷 395
小区因为有刘大爷的存在,便是我住的安心的最充分理由。刘大爷,我们家小区的保安之一。具体名字很少人知道,大家都尊称他为刘大爷。年龄和我爷爷差不多,身材高大魁梧,却总是面带笑意。是我们小区人人喜爱的大爷。
刘大爷是乐于助人的。每当他的班时,你会不用担心没带门禁卡,在保安亭的刘大爷看到熟悉的面孔后一定会拿起遥控帮开门。一次我出去拿快递,回来后王大爷透过玻璃看我两手满当当的,料到了我的不便,赶忙帮我开开门,我的头转向保安亭时,他满面春风的笑容又像再说:“快进来吧孩子。”有刘大爷,你才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他每天都会在小区转上几圈,经常是半夜了还举着个手电筒在小区转来转去,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啊,或者哪里需要出现了故障,需要维修。有时还顺便帮业主带个垃圾,处理问题。
仍记得一次我刚准备上电梯,刘大爷过来赶忙拦住了我,说是电梯有些故障,他已经叫人来维修了,让我先坐另一趟吧,半信半疑的我出于尊重我还是乘了另一趟,不过后来听说那趟被刘大爷阻拦乘的电梯确实出现了问题,亏得刘大爷及时阻拦,请来维修人员,才免去了一次事故。
要说刘大爷如此招人喜欢,与他的修养礼貌是无法离开的,那他的修养就来自——书。住我们小区的人都知道,常常会见刘大爷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会觉得这么老了,那书应该就是装装样子吧,事实却非如此,你常常会看到刘大爷坐在椅子上,带着眼镜,眉头紧凑,聚精会神的读一本书,也常常会发现他手里的书最迟三周换一本,据我观察,其中小说散文都有。
就在前几周,我才意外知道,原来刘大爷的老伴已经走了,唯一的一个儿子如今在外地成家了,本地只有他老人家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与他平日所表现出的神采奕奕的风貌是不同的,所以我很意外,这老人家到底有多少心酸的故事还蛮在心底?
395司家瑜
说起我身边的小人物,那个身穿橙色马甲的人总是第一个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每天清晨上学时,总能看见她穿着橙色马甲,在灰朦朦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亮眼。只见她戴着口罩,帽子,手套一防寒装备样样俱全,可在凌例的寒风中仍显弱小。路过的行人都缩着脖子,低着头匆匆前行,只有她不得不手持扫把,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着。扫一会儿,便停下来歇息一会儿,驻足眺望远方,大概在看过往的行人,或是远处的风景,抑或是在感慨人生的不易吧。无奈,稍加歇息,便又开始继续劳动,沿着那条大路不停地往前扫着,不知何时才退去。
前几月正值叶落之时,见那道两旁大树早已换上了金黄色的新衣,随着阵阵凉风,树叶不禁翩翩起舞,从树枝上脱落下来,去追寻自我,而后飘飘转转,落到了地上……一片片树叶在空中飘荡,似精灵,如黄碟。在我们看来,这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可却成了清洁工们的噩梦.
一觉醒来,成片成片的落叶洒在地上,再加上风的助威,那树叶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源源不断的飘落。只见她先将那落叶扫成一堆,然后一次一次地将树叶倒入垃圾车中,每次只能倒一点,这枯燥的动作大约得重复上几十次,然而再将新落的叶子扫起来,再一点一点地倒入垃圾车中...……
不知这一过程重复了几次,铺满落叶的路才被清理干净了些。可那大风毫不留情,“哗啦啦”地一声,又是落叶纷飞的“绝美画面”,新的劳作再次开始。想必她早已汗流浃背了,或许她也在心里哀怨着风儿,可却没见她喝一口水或坐到路边歇上一会儿,只是在不停地劳动,完成着她的责任……
清洁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了,可她那劳动的身影却时希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想,大概是勤劳的魅力让我记住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