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之影

当万家明亮的灯火变成随风摇曳的烛光时,一切,变得安静极了,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进入了另一个奇幻世界,显得那样古老,与众不同。

点燃一支蜡烛,轻轻放在桌上,看着火苗一点点升起,最后,照亮了整个屋子。虽然比不上电灯那样明亮,但仍依稀可看清屋内的件件摆设,儿时的乐趣随着闪闪火焰升腾起来,一直到很久之前。

由于地理环境的限止,孩童时候,家里没有电灯,一盏古旧的油灯陪我度过无数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月光浅浅从窗户照进来,看着眼前的灯火,再抬头望着洁净的星空,一遍遍疑问,那星空究竟有没有尽头,如果有,尽头在哪里,那里也有灯火吗?

钨丝灯泡代替了那盏油灯,时间久了,竟不知它被放去了哪里,但它的样子还是那样清晰,油亮的灯盒里装满了“有味”的煤油,划燃一根火柴,停留在灯芯上几秒,它便一点点亮起来,如同今晚的蜡烛一样,照亮整个屋子……

突然想问问母亲,家里的油灯还在吗?但思来想去,可能母亲也忘记了吧。离家的岁月,不仅丢失了一件件旧的“陪伴”,也丢失了暗暗的灯火。在那灯火下,偷偷看小人书,一幅幅线条勾勒出的“英雄”,是那样引人入胜,以至于油尽灯灭;在那灯火下,望着茫茫大山的影子,想着山的那边是什么?为什么太阳总是从山的那边升起来?为什么山一动不动?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在那灯火下,听爷爷讲过去的“老黄历”,听了无数遍,但也觉得新鲜……

如今,行至远方,早已霓虹闪烁、光辉四溢,可以看得清路面上极小的石子,也能看清来往行人的面庞,光茫所至,清澈如日。看清了眼前这一切,可身后的影子也越拉越长,从一个电线杆延伸到另一个电线杆,从路的这边延伸到路对面,从一个行人的身旁延伸到另一个行人的脚下,就这样,来回穿梭,从傍晚到黎明、从楼下到楼上、从屋里到屋外。

烛光时刻,总是坐得近些,坐得近了,话自然就多子,平日里忙忙碌碌,难得靠得那么近,说那么多有趣的故事。故事,你有你的,我有我的,说说笑笑,觉得那烛火特别的美,像极了小时候的夜空,那样干净,那样清幽。

烛光看得久了,其实也很明亮,可烛台之上,离蜡烛最近那些的地方,反而暗了,如果要照亮那暗暗的区域,则需要另一支烛火,在夜风中,任由光影交错,就像两个翩翩起舞的舞者,在桌上舞动“光火”旋律,舞动记忆。

走近窗台,放眼望去,点点烛光,点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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